不计其庶(1024)

君子墨道:“女红指的不是绣花,是做衣裳鞋袜。”

赵总兵呵呵:“你会做衣裳?”

君子墨道:“我要是会呢?你娶我吗?”

赵总兵藐死君子墨不会,即便会,也可以找茬挑刺,忙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耐心去做衣裳。爽快的道:“好。”

君子墨欢呼一声,绕进了赵总兵的房内,欢快的道:“赵郎,我会踩缝纫机!”

赵总兵:“!!”靠!忘记缝纫机那逆天的货了!蠢货学两天也会啊!

门口守着的亲兵简直扶额,总兵您的智商还好么?其实您就是已经看上了人家,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君子墨从窗户里探出个头来,对亲兵们猥琐一笑:“你们不回避么?”

亲兵作鸟兽散!

赵总兵再一次震惊了,妈的你这是讹诈!君子墨再出得这个门去,他敢不负责?以君子墨的身手,半刻钟之内他无法扔出去。然而半刻钟之后他再扔出去,更耻辱!

君子墨从容的坐在炕上,支着下巴笑看赵总兵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啊!”君子墨突然叹道,“国公夫人超品呐!果然嫁人比打架容易升。”

赵总兵冷冷的道:“别以为我不敢碰你,更别以为我碰了你就非得娶你。不娶你又如何?”

君子墨笑道:“不娶也行呀。我无所谓的。”如此极品,吃到嘴里再说嘛!叶庭芳那老司机的好友,在节操上必然高度一致!

赵总兵:“……”

君子墨笑着跳下炕,飞身搂住赵总兵的脖子,笑道:“堂堂边关大将,喜欢一个女人,你别扭什么?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说出来我改还不行么?大同是军屯,本就有家眷,我们在一起亦不误朝廷的事。于公于私的大好事儿,你又何必不答应?”

赵总兵扒开君子墨的手,拎着直接扔上了床:“我可不是一无所知的男人。”

君子墨一阵轻笑:“好郎君,别太粗暴。”

赵总兵:“……”

君子墨点着赵总兵的胸口道:“不能让女人疯狂的男人,不算真男人。”

说的好像他多暴力一样!赵总兵认识到了君子墨不独无耻,颠倒是非亦是一流。对她的节操不报幻想,扣住她的肩,扯开她的衣带:“弄痛你了就直说。”

君子墨笑道:“你就不亲亲我么?”

赵总兵俯身亲上君子墨饱满的嘴唇。拉灯!

第442章 番外

昭宁二十年

陈恭回到了京城。他的四姐姐履行了陈诺,两广舆图献上,脱罪、予官、直入国防。原本四兄弟一起行动,但三个堂兄挨不住跋山涉水的苦闷与母亲的哀求,一个个的回了山东老家。他没有母亲,亦不觉得辛苦。最初支撑他的,是要为陈元敏挣脱罪臣之后的枷锁。因为陈谦有妻有子,更应该活。机会给了自己,他有责任照顾好陈元敏的一生。

可渐渐的,他干出了滋味。没有出来走过,永远不知道大好河山的真正含义。既然走了那么多路,途经的花草动物一并落在了纸上。他的母亲教过他绘画,很短暂,但很珍贵。一开始,他恨自己幼年的恣意,没有好好学习。慢慢的,他自己摸索出了窍门,下笔如神助,他觉得他是有天赋的。成就感渐渐累积,让他喜欢上了这份“苦差”。世间原本无苦乐,端看心向哪方。

天下各省都逐渐开始精确的测绘,他也收到了庭芳派来的帮手。一个个的山形变成了数据,再凑成了舆图。不知道自己走过多少路,爬过多少山。脚底与手掌都是厚重的茧,脸也失去了少年时的白净。银发苍苍的姑母,抱着他嚎啕大哭。他温和的笑着,一点点诉说着路上的趣事,隐去了艰辛与数次命悬一线的危险。他长大了,不应该再诉苦,而是报喜不报忧。

陈家已无居所,大嫂李氏与侄子陈元敏都住在定国公府,他也只能借住。把资料交接完毕,得了几天假期。背着个包袱,去了郊外。

陈凤宁等人的尸骸并没能送回山东,罪臣不可能被人记住,更不可能有人祭祀。还不如留在京城,陈氏能时时想起,给一碗浆水。他对着长辈们的墓碑,一个个的磕过去。

手拂过陈谦的墓碑,他的诺言做到了,他说了会照顾好陈元敏,他为陈元敏争取到了科举的资格。身上的重担终于烟消云散,他也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追求。独创了测绘的方式,画了第一幅精细舆图,够他载入史册了!他让天下人知道了,陈家不止有叛贼,还有工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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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恭将墓碑一一擦拭过后,又走了一小段路。停在了一个朴素的墓碑前。坐下,与墓碑并肩。

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叠纸。“听说地下的人,听不见常世的声响,我想说的话,便都烧与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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