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花+粽子的故事+朔雪+偃戈尽觞(9)

记下了他的话,他便退下了。_

“信一。”他的师傅,兼三叔背对着他,在家族灵位前静坐,难得地唤了他的名而省略了他的姓。

头发开始花白的上忍看像暮色降临的天空,叹息道,“你来了。”

他被要求以自己的忠诚和家族的命运起誓,永远恪守忍者的准则。

“如果你有背,而你已经死去,则不幸将在你的主人身上应验。”平静的中年男人加了句。

“是。”他的心沉了沉,但是不得不应誓。

“那么,信一,进去吧。”

他听命进了里屋,赫然发现族中的上忍们都在。

“从今天起,你便是芥川的主人。”开口的是族长。

他震惊非常,但是如此严肃的场合他无权过问为什么,更无权拒绝。

直到众人散去,他留下来接受师傅的指点。

“师傅也要去吗?”

“和青木流的高手一起。”他的师傅擦拭着手中武器,“後叁州的对手,不是简单的对手。”

他静坐,沉默。

“信一。”他的师傅正想开口说些什么,门被拉开,一个女子闯了进来。

“父亲,真的要将芥川托付给他?”

“或者说——”面容严峻的男人将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开,盯住他的反应,“是托付给他的主人。”

话音落下,一室默然。

如此的境况虽多少让人难堪,他倒没有太多尴尬,心里依旧平静。

他知道将芥川流在这乱世之中保存,乃至光大,并不那么容易。

但奇异的,他并不担心,只是连夜赶路下山。

行至半路,身后传来脚步声,“为什么?”

他没有看她,只是淡淡道,“我们不需要懂。”

而后继续行路。

下一刻,手里刀朝后漫撒之间,他已经翻滚到一边,隐入草木之中。

“不可能!”她的偷袭落空,惊讶而不甘,“你从来……”

“我从来都比不过你。”他替她说完整,想起了他教他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事实上,现在和她对决,他也没有任何把握。

当初……他其实也没做到他教导他的要求。每一次他亲自突袭,他都没法很好地躲开。

这种情况以少年主人的无奈放弃而告终。

“我不明白。”她冷冷道,“你不可能为他生下儿子,一旦他的正妻生下具有继承资格的男孩,加上随着年岁的增长所必然娶过门的侧妾,你怎么保证他不会厌倦你?将家族的命运系在一个男宠的身上,父亲他们的决定太可笑了!”

他沉默,没有回答,只是扔下解除手里刀所粹混毒的药丸,而后径自下了山。

景惠的疑问,也是他的疑问。

但,他永远不会说出来。

看到他的时候,他懊恼自己的暂离。

他喝了太多酒,面色绯红了两片,眼睛里水汽迷离。

“你知道母亲为什么如此早去么……”

他摇摇头。

“父亲,和舅舅……”他嗤嗤讽笑,猛然起身,“都一样,都在为难母亲!”

他稳住他,却被他带倒了。

“舅舅嫁母亲过来,安排了,好多,好多好多……忠、心、耿、耿、的武士……”他歪歪倒倒,一记手刀狠狠砍上桌子,矮几应声而裂。

他慌慌把他抱离桌边,避开遍地的碎瓷,一边却忍不住有些开心得意——醉了的人,倒依旧没有向他袭来。

“父亲对母亲好……可他发兵……利用母亲,呵,母亲的武士……不对,舅舅的武士……传了假的情报……”他跌跌撞撞走向浴池,他只好跟着下去,“舅舅败了……”

“……母亲的伤,什么借口……那是刀伤!”他狠狠揪着他领子,“刀伤!两道刀伤!父亲和舅舅,一人一……唔!”

他情急之下堵了他的唇。

他开始挣扎,而后演变成了撕扯。

他任由他动作,只是小心护着他,免得他伤了自己,也不让他再大声喊出什么——有些事,即使是他,也得忌讳一些。

他很鲁莽,凭着本能,直接进入了他。

他在剧烈的不适和疼痛中庆幸和担忧。庆幸是因为浴池的水多少减轻了伤势,如此隐瞒起来也容易些。担忧则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见他醉过,也就不知道,明天,醉醒的他,会不会记得发生过什么。

如果记得……

他其实,说不清希望他记得,还是害怕他记得。

七盛开

次曰他直到下午才起身。洗漱过后,他按着因宿醉而作痛的额头,畏惧地看着他端上来的晚餐中,那小小一瓶清酒。

“明明是米甜甜的……”

他说不清自己到底想他记得还是不记得,安心之余心酸,心酸之余窃喜,窃喜之余,看着他少有的迷惘神色,不禁暗自好笑。于是移身到他后面,替他按拿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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