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侯门嫡医(135)

“你说不说?”

“奴—婢—无话、可说!”喜乐很是艰难地一字一句。

“哼,本候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给我用力!”

不知为什么,洛倾雪总觉得洛永煦的情绪很是不对,难道其中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瞧着那隐忍得很是困难的喜乐,她深眸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很快便被淹没在那漆黑的波涛中;正所谓,各为其主,她们立场不同,有些事情便早已经是注定了的。

“啊——啊——”声声痛呼,撕心裂肺,让在场众人听了都不觉不忍。

“永煦,罢了吧。”孟氏深吸口气,悬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瞧着娴娘倒是真的不知情的,这丫鬟虽是自作主张,但看在她一片忠心的份上,饶她一名直接打发出府吧。”

洛永煦转头瞧着孟氏,又看了看跪在底下的小孟氏,敏锐地察觉到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欣喜,以及明显松了口气的表情;心底越发的黯然,“倾雪,你说呢?”

“素瑶居内,虽谈不上戒备森严,却也守卫重重;乌骨鸡向来又是放养,能避开这么多人的耳目,将两只乌骨鸡捕捉并取走,她……也算是个人才。”洛倾雪语气淡淡,无喜无悲,像是在陈述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般,“若是往后,府中任何的下人都能如此进出素瑶居宛若无人之境,女儿惶恐。”

姚佳氏看向洛倾雪,眼中也带着些许的赞同;将心比心若是自己女儿的院子被人想进就进,那还得了。可现在这样的场合,有些话却不是她想说就能说的,更何况上有孟氏,下有洛永煦、洛永康,根本没有她插嘴的余地。

“那倾雪以为应当如何?”洛永煦心中很是烦躁。

昨夜,回房之后他翻来覆去,彻夜难眠。七月七日长生殿,为什么偏偏这句话要从洛倾雪的口中说出来,为什么?他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冯望月是怎么知晓的。

洛倾雪低着头,神色染着苍凉,带着哀伤,嘴角微微扬起分明带着笑意,让众人瞧了都再挪不开眼的绝美;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想哭,原本嫣红的双唇此刻血色尽褪,开开合合,转头看向喜乐,“我只问一句,到底是谁,帮你的?”

‘嗡——’

众人只觉得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炸开,又好似有什么东西突然清明了般。

喜乐身子顿时狠狠地颤了颤,“奴,奴婢不懂大小姐在说什么。”

“倾雪,你……”孟氏与洛永煦也带着不赞同地看着她。

“乌骨鸡最是畏人,往日里连喂养它们的银叶瞧了都会远远的避开,更何况喜乐;她想如此轻易、不动声色地从素瑶居带走两只乌骨鸡,绝无可能;父亲当真以为,素瑶居的那些下人全都是摆设吗?”

从没有这么一刻,洛倾雪觉得冯望月看人是这么的精准;当然是在不涉及到冯素烟的时候。

前世,随着父亲被迫交权后惶惶不可终日,终是郁郁寡欢,忧郁成疾;大哥、哥哥相继战死,堂哥们亦是前赴后继地去拜见祖宗们;曾经盛极一时的镇北侯府终于没落了。府中,签了死契的下人们,逃的逃,走的走。

唯有她素瑶居的下人,就算是死也都死在了镇北侯府;只除了……

“所以告诉我,帮你的人到底是谁?”洛倾雪转头看向喜乐,“乌骨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素瑶居绝不容许有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存在!”

声音陡然拔高,掷地有声。

喜乐面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她嚅了嚅唇,却终究没有说出话来。

“呵呵,父亲,既然整件事情受害者是女儿,不如将这喜乐交给女儿处置如何?”见她这副模样,洛倾雪突然开口,横来一句;脑子里猛然闪过一些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对着喜乐用唇语说了几句什么。

只见喜乐顿时面色‘唰’地变白,身子更是不住地颤抖着,深吸口气,因为受刑声音很是虚弱无力,“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我说,我说!”

“嗯哼。”洛倾雪歪着脑袋。

“是,是……”喜乐吞了口唾沫,低着头,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过,“是,钱嬷嬷。”

“哗——”

在场众人一片哗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着立在孟氏身后那面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钱嬷嬷,眼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惊讶、诧异、不敢置信……

“老夫人,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

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钱嬷嬷双膝跪倒在孟氏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奴服侍您这么多年,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又怎么会做出那等混账的事情来;老奴在镇北侯府呆了大半辈子,无儿无女,也犯不着为了两只乌骨鸡与大小姐过不去,求老爷、老夫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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