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教你做人(672)

说这种实话……这种实!话!

她还杀了个回马枪,强调你写的诗就是烂,这么烂忽悠外面的文盲小姑娘就算了,拿这儿来糊弄谁呢?

曹耀祖来送个花茶,被郁夏挤兑了好几波,但他坚强,他稳得住,到这份上还没落荒而逃。

这个表现非但没给他加分,反而让郁夏在心里拉响了一级警报。

这么说吧,那几番谈话都是有意为之,照郁夏所想,正常人不说拂袖而去,也该赶到羞恼,愤然告辞。曹耀祖连尴尬也不显,从头到尾坦荡荡的,好像心里丁点阴霾没有,这气度甚至超过了高风亮节的当世名儒,堪称圣人级的表现。

心胸豁达之人这世间有,但是这种人往往志在乡野田间,宁做闲云野鹤,不问经济仕途。

曹耀祖这个人就很怪,他的追求、他做的事和他表现出来的个性违和,郁夏比较敏感,她直觉假,几番试探之后,戒备更深。

曹耀祖还想再说几句,就发现表妹有些倦意,问时不时昨夜没休息好?郁夏囫囵应了一声,说:“我听姨母说过,表哥功课繁重,每日要写好几篇文章,经常挑灯夜读,这般辛苦还惦记我,我心中过意不去。料想表哥是担心我只身来到康平诸事不便,其实大可不必,姨母宽厚,府上奴仆也很尽心,我好得很。”

郁夏只差没直说:没事别逼逼,请滚蛋,以后少来。

天儿都聊成这样,曹耀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先走一步,回去想明白再说!之前听母亲说了表妹平日的习惯言行,他做了一番准备,现在感觉不妙,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个计划不好使,得回去重新想过。

曹耀祖坚强的关心了郁夏一番,让她缺什么只管告诉内院管家,或者直接同母亲说,看郁夏点头,就带着人出去了。

郁夏送他到屋檐下,看人走得没影了才转身回到房里,回来就发现一脸崩溃的雀儿,雀儿简直不敢相信她看到的听到的:“就算表少爷诗写得确实差,小姐你也不能那样说啊!亏得表少爷气性好,换个人不得当场拂袖?”

郁夏招呼雀儿把曹耀祖用过那杯菊花茶撤掉,才道:“是啊,换个人不得拂袖而去,他怎么就丁点也不恼怒?他是圣人?”

雀儿嘟哝说:“小姐就是对表少爷有偏见。”

“怎么都好,这事你别过问,我心里有数。我有些乏,想歇会儿。”郁夏说罢走到塌边,斜斜倚下,雀儿赶紧闭上嘴,退去外面守着。

她没想明白,谁不称赞表少爷好?怎么自家小姐就死心塌地觉得他不好呢?

第191章 农家子的荣华路

郁夏给郁文白写了封家书,经由房氏之手送出,由曹府家仆带往临州。家书送出之前,房氏屏退奴仆,命翠姑候于门外,展开看了,确是普普通通一纸关怀,抬头问候父亲,正文提到由府至县这一路见闻,有三五句感慨之言,又讲到康平县如何,曹府如何,说姨母对她体贴关怀,表哥青年俊才……

房氏识几个字,她谈不上有什么文采,这一纸家信瞧着倒还舒心。

本来听说外甥女轻视耀祖,她心中不豫,看过这封家信,愤然消退不少,猜想外甥女对耀祖不客气盖因幼年丧母唯恐姿态过低被人轻看,不敢表露真情。

房氏仔细将信纸折回,重新封好,交与翠姑,让她送出去。稍晚一些,曹府家仆便背起包袱动了身。

郁夏誊完一个段落的经卷,搁笔,起身走动几步。雀儿就捧了桂花酒酿丸子来,说给小姐尝尝。

郁夏至圆桌边,坐下,便嗅到淡淡桂花香,舀起一勺送进口中,圆子糯软,酒酿甜香,滋味挺好。她认真吃了几口,喝了点汤,问雀儿是不是有话讲。

雀儿料想小姐不会听她的,还是讲了:“总归还要在曹府小住些时候,小姐您看,是不是对表少爷稍好一些?花茶那次以后,您又拒了表少爷两回,后来曹府就有些闲言碎语,说、说……”

“说什么?说我有娘生没娘教,来曹家做客还不识抬举?”

这几日雀儿都很心急,想着小姐不喜欢表少爷就算了,可不能在曹府败了名声,否则日后怎么说亲?

看她说到这里眼眶泛红,郁夏叹一口气,问:“你因我受委屈了?”

雀儿抹了把眼泪,摇头说不委屈,“我总不明白小姐怎的偏偏就对表少爷瞧不上眼,瞧不上便瞧不上吧,府城里俊杰那么许多,也不止表少爷一个好的。小姐这般好看,性子好,且持家有方,总能说上好亲事,就怕在曹府坏了名声,这府上有些人说话实在难听,也不知道那些话传没传到姨太太耳中,让姨太太听见还不知会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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