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撩我的都被气死了(264)

只求她别这么阴阳怪气吓唬人。

祁琅直勾勾盯着他,听了这话,歪了歪头,若有所思:“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吗?”

“…”宗政艰难说:“我觉得我们俩个说得不是回事吧。”

“所以你果然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对吧。”

祁琅握住他的领口,把挺括的布料生生握出无数褶皱,突然用力,拽着他的领子强迫他低下头来,在他耳边轻哼:“宗先生,宗老板,装得人模狗样,比良家妇女还端庄贤淑,但是心里想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才知道。”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合着她半真半假的戏谑,宗政身体不由自主绷了起来。

她的态度让他升起种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深深看着她,心动,突然握住她的手:“和我走吧。”

话说出口,他突然清醒,试图补救:“或者嫁给我,我们不要折腾了,行吗?你想要的,我会竭尽所能给你,无论是权力,利益,还是让你施展的平台。”

祁琅笑了。

“宗政,你这个人,特别爱蹬鼻子上脸。”

她仰天叹气:“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真的,没别的,就是欠收拾。”

宗政这么多年,也就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过,还被这么不客气地说,当时脸色就有些沉了。

温柔只是假象,强势才是本质,他薄唇抿了抿,却也笑了下:“是,那要是我非要强求你呢。”

在她的注视下,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翻过来,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她还在渗血伤口:“这里…”

他又抬起手,修长的指尖擦过自己的嘴角,昏暗的灯光下,点晶莹的水泽格外清晰,他盯着她,慢条斯理擦去那抹水渍,似笑非笑:“还有这里,你的秘密,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祁琅看着他,眼神不置可否。

“你很聪明,但是你再如何遮掩、再如何深谋远虑,也无法改变这个危险本身。”

宗政轻喘口气,用极为柔和的语气包裹着所有强硬的意志:“我不想让你冒险,我也想成全我们彼此…这样皆大欢喜不好吗?我们都各退步不好吗?”

说到最后,他的尾音都在轻颤,轻飘飘的,像羽毛在人的心尖上撩,带着种近乎癫狂的虚幻感。

完了,变态开始犯病了。

好像还犯得挺严重的。

祁琅看了他两眼,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反而伸出手:“你看,我这手好看吗?”

那只手纤长白皙,骨节小巧,在灯光下几乎能看清纤细血管里流动的鲜血。

“好看。”

她无声的纵容简直是最撩人的药,宗政像是被蛊惑了样,轻轻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点凝固的血珠上吻了下,低哑说:“好看,很好看。”

祁琅又问他:“那你喜欢不喜欢?”

宗政满脑子都是她的笑脸,喉结滚动下,沙哑说:“喜欢,我喜欢你的切。”

他还要说话,突然门口声巨响,宗政猛地抬头,坍塌的尘埃,是道庞大狰狞的黑影。

“咔嚓咔嚓。”

冰冷锋利的节肢所过之处,坚硬的地板就好像薄薄的纸被切割开,灰蒙蒙的尘埃,那双猩红嗜血的眼睛让人头皮发麻。

宗政盯着它,神色冷淡,却不见惧色。

他反手握住祁琅的手:“跟我来,其他的会儿再说。”

他拽着她转身就走,但是手臂用力,对方却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宗政突然僵住,

他转过身,看见不知何时,他的手心被划出来薄薄的口子,在两人交握的地方,鲜血交融,能量循环瞬间建立。

他的身体开始发软,他轻喘了下,不自禁地后退两步,后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强自支撑着身体。

他抬起头,看见她漫不经心的身影,以及她身后,魔鬼般步步走来的虫族女王。

他闭了闭眼,问她:“你想做什么?”

“我不都说过了嘛。”

祁琅握了握拳头,笑眯眯地,二话没说拳就冲他脸上砸去:“我要好好收拾你啊。”

……

弗里兹和阿诺德跑向停机坪。

整座基地已经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人体和虫族支离破碎的肢体,满地鲜血,周围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哀嚎。

阿诺德低头看着手腕,光脑地图上那个越来越近的光点让他止不住喜色:“快了,穿过这扇门就是了。”

话音未落,弗里兹看着周围,步子微微顿了顿,沉声说:“女王在里面。”

阿诺德愣了下,直接说:“东西已经送走,队伍已经撤退,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弗里兹扭头深深看他眼,拔出能量剑毫不犹豫劈开被废墟遮掩的大门。

那刻,弗里兹和阿诺德心被忐忑、焦虑甚至是恐慌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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