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撩我的都被气死了(265)

他们以为会看见祁琅与女王殊死搏斗,他们以为会看见她伤痕累累命悬线,他们甚至以为…

“呀。”

祁琅翘着腿坐在高大的维修架子上,含着棒棒糖对他们挥手,含含糊糊抱怨说:“你们可真墨迹,等你们黄瓜菜都凉了…算了算了,快去启动飞行器吧,赶快走人了。”

说着,她探头看了看下面疯狂蹦跶的虫族女王,把旁边绑在柱子上的绳子往上拉了拉,顺手捏了捏绑在他腰上的绳子,真诚问:“松紧合适吗,是不是勒得有点紧,你疼吗?”

“倒也不是很疼。”

宗政看着离自己咫尺之遥的虫族女王狰狞的脸,叹口气:“就是能不能把我正过来,再倒我就要吐了。”

祁琅说:“我这不是怕正过来,它咬到你的脚嘛。”

宗政:“你怎么不怕它咬掉我的头。”

祁琅理直气壮:“个头和双脚,小学生都会算,当然是保两个的比较值。”

“…”宗政:“我真的要吐了。”

祁琅撇嘴:“切~弱鸡~”

说是这么说,祁琅还是很好心地把宗政正过来,他垂着头,之前丝不苟的造型早就被碾成了渣,松散的短发贴在额头上,唇色浅淡,清俊的脸上青紫交加,脸色却微微发白。

“你有点虚啊。”

祁琅拍拍他的脸蛋,疑惑得特别真实:“是肾虚吗?”

宗政掀起眼皮子看她眼,就垂着阖上,累得不想和她说话。

祁琅不太高兴:“你干嘛不和我说话,你不是喜欢被酱酱酿醸嘛。”

“我后悔了。”

宗政真心实意:“比起你,我宁愿去喜欢条狗。”

“好啊,你个大变态,居然喜欢人·兽!”

祁琅脚踢向他的小腿,宗政身形不稳,因为绳子绑的重力的问题,无法自控地开始转圈圈。

下面的女王看得激动死了,个劲儿地往上探脑袋,流着口水贪婪地咬他的鞋底,就想撕他块肉下来。

宗政:“…”

宗政面无表情地转着圈,浑身写满了“丧气”和“生无可恋”

弗里兹和阿诺德都看呆了。

祁琅扭头看见他俩还在发呆,随手抄起个扳手就扔过去,气十足:“看什么看!还不快干活!你们也想来体验把是不是?!”

弗里兹和阿诺德浑身凛,硬着头皮小心走过去,已经会惊动女王,却发现女王门心思地够着宗政,看都不看他们眼。

两人对视眼,看了看那边悬在架子上的宗政和旁边监工似的恶毒女人,真是屁都不敢放个,直接钻飞行器里捣鼓起来。

宗政被转得反胃,余光瞥见那边飞行器开始闪烁亮灯,叹口气:“这么长时间了,也算消气了吧,把我放下来吧。”

祁琅翘着腿看他,这狗男人即使这副凄惨德行了,身上仍然带着种说不出的雍容沉稳气势,慢条斯理的,好像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他变色。

有些人就是牛逼,骨子里牛逼,不服不行。

所以祁琅更纳闷了:“邪了门了,你说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

宗政轻哼声:“我眼瞎。”

祁琅继续掰着手指比划:“那你图我啥啊?图我气你,图我揍你,图我弄死你好继承你的遗产?”

宗政:“…”

“你别说了。”

宗政痛苦说:“当时瞎得太严重了。”

祁琅斜眼问他:“那你现在还瞎吗?”

宗政说:“我回去就治。”

祁琅刨根问底:“能治好吗?”

宗政快被她气笑了。

他看了看她,明明都鼻青脸肿惨得不行了,笑起来,还是挡不住那股子绝代风华的味道。

他说:“估计不行,瞎得太深m了,深入骨髓了。”

祁琅定定看着他,没说话。

“蒂安!”

阿诺德叫她:“快来!我们该走了!”

“嗯,就来。”

祁琅低下头,从兜里摸出来打火机,漫不经心打出火苗,随手扔在地上。

火星接触到早被洒满地的油料,瞬间开始往四周燃烧。

虫族女王开始躁动不安,但是宗政身上浓郁的香味引诱着它,让它舍不得离开半步,甚至甘愿忍受能量烈火的灼烧。

宗政低头,看着脚下迅速燃烧的火海,又看着毫无给自己解绑意思的祁琅,脸上还挂着笑,眼神却渐渐冰凉:“你要我死啊。”

“不。”

祁琅站起来,拿出棒棒糖,反手就塞他嘴里:“我的意思是,你可以考虑保守治疗。”

宗政呆住了,浓郁的甜味猝不及防弥漫了整个口腔,期盼许久的奇迹突然降临反而让他不敢相信:“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祁琅掐了掐他的脸,笑嘻嘻说:“虽然九成的可能彻底完蛋,但是万就有那么成的可能,你瞎到点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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