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全员重生(19)

殷筝冷笑,她太了解自己了:“我不肯原谅她,不一定是因为‘记恨’,也可能是因为只有‘不原谅’,才能更好的利用她的愧疚来掌控她。”

少年的思考风格非常接近常人,但却半点不会因为殷筝的冷酷而感到不适应。

这也是为什么殷筝会把少年留下当侍卫的原因,少年的是非感太薄弱了,正好适合留在她身边,

即便看穿了她的真面目也不会因此同她离心。

下午殷筝好好整理了一番目前所得的所有关于上辈子的描述,即便把这些话都当成实话,殷筝依旧猜不出上辈子的自己为何会突然收手,更不明白太子为何要替自己背锅。

但能确定一点,太子身上的骂名都是他自己揽上去的,并非殷筝刻意构陷。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殷筝还没来得及细思,把食盒拿回厨房的过节就回来了。

过节还带回来一个消息,说是昨晚彻夜未归的大少爷殷澈被巡城卫给捕了,刚刚有人来他们府上报信,殷老爷听后立刻就带着殷暮雪出府,去了巡城卫衙门。

殷筝:“可知他为何被捕?”

过节:“当街斗殴。”

殷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谁当街斗殴?她那斯斯文文的大哥?

“听说与他一同参与斗殴的,还有户部尚书之子林觉卿。”

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据传他们之所以当街同人大打出手,是因为有人议论姑娘,说姑娘的坏话。”

殷筝心里升起一个猜测:“他们……”

过节肯定了殷筝的猜测:“他们应当也是和我一样,知道上辈子的事情。大少爷就不必说了,林公子是四姑娘的夫婿,与朝中许多人一样钦佩姑娘,自然听不得旁人说姑娘的坏话。”

殷筝对这样的回护感到陌生,为了证实过节所言非虚,殷老爷带着殷澈殷暮雪回府的时候,殷筝特地赶去了前院。

还未走近,殷筝就听到殷老爷在骂殷澈:“平日里就知道念书念书,妹妹被人嚼了舌根竟还打不过人家,脸都给你丢尽了!”

殷暮雪也骂,不仅骂她大哥,还骂自己的“未来”夫婿林觉卿:“觉卿也是,往日不觉得如何,现在才发现你们这么没用,真是气死我了。”

殷澈跟在他们身后,斯文俊雅的面庞上黑气沉沉不说,眼角还带了伤。

殷筝越发觉得哪里不对,默默抬手扶住了一旁的柱子。

“姐姐!”殷暮雪发现了殷筝,朝殷筝跑来:“姐姐可是担心大哥?放心吧,大哥没事。”

殷筝正想说“没事就好”,话没出口,就听见殷老爷训了殷暮雪一句:“怎么和你姐姐

说话的?没大没小!”

殷老爷虽然已经能忍住不向殷筝行礼了,但依旧看不惯旁人在殷筝面前不守规矩的模样。

另一边,殷澈接过了身后下人提着的花灯,大步流星走到殷筝面前,单手将殷暮雪推到了一边:“我在衙门听觉卿说了,你昨晚未曾拿到花灯,回来路上特地给你带了一个。”

殷澈递来的花灯小巧精致,造型新颖,提灯的木柄上雕刻着繁复的图腾,木柄尾端还坠了一条红色的流苏,丝毫不比殷暮雪昨夜拿到的那盏花灯差。

殷筝一时间不知道该感慨殷澈有心,还是该感叹林觉卿记性好,竟能在判断出时间后,回想起殷筝昨夜不曾拿到别人送的花灯。

……

当天晚饭是一家人一块吃的,殷筝也不知道为何要弄这么一桌,但见祖母高兴自己儿子儿媳都恢复了正常,殷筝也没说什么。

热闹的饭桌上,出现了以往绝不会出现的一些场景。

比如除了老夫人,其他人都觉得应该让殷筝先落座。

比如殷暮雪没有黏着殷澈或殷夫人,而是坐到了殷筝身旁,对殷筝一口一个姐姐,十分亲昵。

还比如向来对二夫人爱答不理的二老爷,突然爱护起了妻儿,不停给自己妻子夹菜盛汤嘘寒问暖,还让自己儿子多吃些,甚至亲自拿了勺子给小女儿喂饭。

一众下人都感到恍惚,逢年亦是满心的不可思议,唯独过节淡定如初,只是她那些被逼着学会的仪态举止改不掉,常常惹来府中管事或小厮的注目。

混乱的一天终于结束,殷筝拿到少年送来的一部分重生者名单,准备派人接近他们。

她这么做,一来是想要知道更多关于上辈子的事情,好弄清楚上辈子自己究竟为何收手。二来,她得确定这些人知道多少,从而判断她筹谋多年的计划得作废多少。

然而第二天清晨,新的混乱开始了。

各式各样的请帖如雪花一般送到了殷府,这也就算了,竟还有媒人上门,向殷筝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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