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师姐不好当(58)

作者:岑岑也叫岑大王 阅读记录

这么看来,之前于情看到的大片荒亩其实是有人家的, 只不过因为种种原因都搁置了。

于情觉得蹊跷, 除了哭灵的妇人, 每个人都找过信使, 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 那个信使看似给了庄民便利, 有求必应, 背地里定也会有所索取,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

向卖伞大娘问了陵庙的位置, 刚好雨也停了天也亮了,和大娘辞了行,拽着猪姐哒哒哒上了路。

抛开别的不说, 地泽庄还是有它独一无二特征在的,就比如脚下的红土,下了雨之后, 特在烫脚, 于情好在还穿了鞋子, 一抬一踩,没觉得什么,猪姐就不行了, 猪蹄快被烫成红烧了, 格外遭罪。

于情蹲在路边, 拾了点干草给猪姐做了双草鞋隔热,难怪地泽庄那么多人,富人的鞋底尤其高, 穷人都穿这种隔热的草鞋。

看起来稀奇的东西,她就想收藏,抓一把土闻两下,冲鼻的直想作呕,“这什么玩意,比硫酸还难闻。”

将土放进兜里,把猪姐的背当成抹布擦掉手上残留的土,猪姐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神直接放刀,咧个大嘴就要撵她,于情拔腿就逃,踩到一张黄符,滑了一跤。

扒开土,薄土下埋着断掉的灵符,符箓通常是用来辟邪驱灵的,灵符断痕部分明显有烧焦的痕迹,说明它制服过亡灵,但符箓并没有完全烧毁,说明那个亡灵挣扎过后逃掉了。

捡起来一看,符箓还有温度,是刚烧毁的,亡灵肯定没有逃远,翻个面,诡异的画符下面,刻着“秦”字。

平平无奇的地泽庄,有秦国下生来过,还有亡灵肆虐,只这两点,就够于情吃惊的了,还以为地泽庄内的亡灵都被吸鬼时那夜消灭干净了,没想到还有。

难道是那个生鬼婆又“生”了一批鬼,还是说,这个亡灵……是逃到地泽庄的西门老爷。

忽然,脖子后面一阵刺痛,抬手往脖子一摸,“执事纹”的血痂已经长到后脑勺了,执事纹和西门老爷之间相互感应,距离稍近,痛感就如雨后春笋般发芽,现在执事纹已经有了动静,西门老爷应该就在这附近。

一想到周遭可能随时有会出现秦国的下生,下意识收紧衣服挡住血痂,警惕的观察四周,走大路已经不安全了,一路战战兢兢绕小路,糊里糊涂撞到好几个孤魂野鬼。

第一个是一位婴儿,匍匐的趴在地上,身上烤糊了一样黑黢黢的,不停的找自己空洞的下半身,地上恍若有针扎他,婴儿独有的哭声触耳惊心,“娘,疼,好疼,太疼了,我要被烧死了。”

这个婴儿,是最普遍最小众的“鬼”,死后执念不消,不愿意投胎,没什么杀伤力,不足为惧。

第二个是一位笑着哭的女子,一身重孝跪在刻有家母二字的石头碑前,哭的梨花带雨、“我想哭,我想哭啊,可是我哭不出来,我为什么哭不出来。”

明明哭的撕心裂肺,眼泪一汪又一汪,还非要说自己哭不出来,真怪。

看她哭的伤心,于情想着帮她把面前歪掉的坟头碑扶正,视线相接,被面前这个女鬼顿时吓了一跳,这个女鬼的样貌竟然和疯了的笑女一模一样。

人若是没死,断不会化为鬼,除非有道行是“聻”以上的亡灵,把活人的灵识生生剥离出来加以炼化,把“它”当成亡灵,地泽庄都是活人蜂拥的地方,绝对不该存在此等禁术。

预感到大事不好,折了枝长柳条套在猪姐头上,拉起就跑,等到陵庙时,诸多下生已经把陵庙不动声色的包围起来了,庞大的吸鬼石东南西北各安一座,不少亡灵声嘶力竭的逃窜。

于情松开柳条绑在树上,踩着猪姐的背垫起脚东瞅西望,果然看到难言握着把剑,神色严肃的盯着陵庙。

秦楚虽然不合,但他们也算是好朋友,偷偷摸摸绕到难言身后,“喂。”

难言一扭身,就看见一个笑的傻了吧唧的女人对她做鬼脸,没吓到,反倒涌现惊喜之色,“亲离姑娘。”

这么简单就被认出来,太没意思了,撇嘴嘟囔,“真无趣。”

难言观察她片刻,话中有话道:“亲离姑娘,一个人?”

她向来一个人,早先还有身上的死灵做她傀儡师,被叛众不知道怎么捣鼓,鬼影都没了,“谁说我一个人,还有一头猪呢,喏。”

抬着下巴指猪姐,难言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又问:“亲离姑娘不是跟着叛众居士走了吗,怎会在此啊?”

当然是来找西门老爷把他五马分尸的。

于情道:“我闲来无事,想着地泽庄是上神神农的故土,就来看看。”

张望一番后,她指着密不透风的人墙惺惺道:“这不,一来就看见你们竟然把神农的信使围的团团转,这么不尊重神农,当心他不佑你们大秦鱼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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