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左宸前几天才被太后娘娘磕的脑震荡，他现在能陪着殷九娘吃完这顿饭，都是他自制力强大，和太医院的太医们医术了得了。

殷九娘是个细心的人，她很快就发现了姬左宸的不对劲。看着摇摇欲坠的姬左宸，殷九娘不可避免的有些担心。

“别担心，老毛病了，我回头睡一觉就没事了。”

姬左宸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他好像是个马上就快要油尽灯枯的油灯，烧完了灯油，烛火马上就要熄灭。

“系统可以治你的病对不对？我会尽快让系统升级的。”

这是殷九娘第一次，正面回应姬左宸。

她承认了她有系统，她也愿意用系统去救姬左宸的命，那离她完全相信姬左宸，好像也就不远了。

殷九娘到底嘴硬心软，不愿意让姬左宸出事。

姬左宸无声的笑了笑。

他的小九真好，就算知道他用了苦肉计，她还是愿意配合他，她真的就是一个天使。

姬左宸还想再多陪一陪殷九娘，可惜他的身体真的很差很差，今天折腾的有些狠，他身体正向他发出了严重的抗议。

姬左宸看着殷九娘越来越模糊的脸，有点后悔用了苦肉计。他应该是吓到她了吧？她那么善良，回去后还不知道要怎么自责。

姬左宸最后费力的，对殷九娘安抚的笑了笑，就悄无声息的倒在暗一的怀里，脸色苍白不省人事。

姬左宸作为皇帝，他昏迷不醒，绝对不是小事。暗一不敢耽搁，抱着他，对殷九娘简单的行了一个礼，就匆忙的回宫了。

回宫之后，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太医院的一众太医们挨个诊治，最后还是和从前一样，除了让陛下睡的舒服点，别的啥也干不了。

太医们一筹莫展，只觉得陛下怕不是病入膏肓，马上就要随先帝而去了。所以当太后娘娘发难的时候，有那脾气冲的，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还不是你害的。

皇帝的身体，小时候就因为早产落下了病根，后来又跟着先帝打天下吃了大苦，身体彻底垮了。

先帝登基之后，姬左宸被太后娘娘逼着上进，也没得到好的休养。所以陛下能拖着残躯在皇位上坚持这么多年，已经很不容易了。

太后娘娘作为陛下的亲娘，不真正关心陛下也就算了。她前几天还伤了陛下，给陛下磕出来一个脑震荡。

普通人脑震荡都不是那么容易好的，何况陛下这样的病秧子。

这会陛下病发，昏迷不醒，太后娘娘不反思自己，反而怪他们无能，简直岂有此理。

当然，太医们也不傻。心理再多不满，他们也不会当众顶撞太后，落自己一身不是。

可是，心里受了气，免不了就要找个好友排解排解。

这么着，酒过三巡，茶过五道，太后娘娘虐待陛下的事情，不可避免的传出来一些风声。

小老百姓们，都知道陛下是天子，不敢妄议天家之事。可是，人又都有好奇心，尤其是天家的八卦，他们怎么能忍得住不去议论。

京城很快又掀起了新的流言，这次流言的主角换成了姬左宸和太后娘娘。流言在底层百姓中甚嚣尘上，屡禁不止。就等着有一日彻底爆发。

昏迷的姬左宸还不知道，他出宫见个心上人，就能有这样的好事等着他。不然，他肯定会大笑三声，说一百遍，小九真是小福星。

殷九娘此时，更不知道这些，她这会儿还和小五在街上游荡着。

只是，现在的殷九娘没了刚出程府时的兴奋，也没了逛街的兴致。

纵然小五说姬左宸没有大碍，姬左宸的暗卫们也全都不慌不忙，殷九娘还是担心。

她自己是生过重病的人，她知道什么叫病来如山倒，她更知道什么叫回天乏术，无能为力。

姬左宸这样的情况，这样脆弱的身体，真的很难让人不担心。

要不是还残存着几分理智，殷九娘都想让小五去给她买一大堆珍稀植物，坐地给系统升级了。

为今之计，只有系统才有治好姬左宸的希望。可是，系统之事，让姬左宸一个知道就行了，殷九娘可不想让她有系统这样的事，人尽皆知。

小五虽然很好，但有些事，殷九娘还是不能让她知道。

系统现在指望不上，倒是可以去翻一翻古代的医书。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多学一门本事，总不是坏事。

这么想着，殷九娘彻底没了逛街的兴趣。

“小五，我们回去吧，这街上也没什么好玩的。”

“小姐，在等等，我们马上就到了。”

陛下送给小姐的礼物，她还没替陛下送呢，她可不敢让小姐就这么回府。

陛下要是知道她没把他交代的事情办好，她一准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