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来了!(68)

温……温池?

懋王:“我总记得,春寒料峭中,我好像曾经——”

乌苔深吸口气,心想罢了罢了,我都认下不行吗?

于是她道:“倒是有这么一桩,当时你我成亲不久的事……”

懋王揽着乌苔,换了个姿势,便犹如抱着一个婴孩那般搂着她,之后贴着她的耳边,温声道:“那乌苔和我具体说说,我不记得了,这个梦只有一个影子。”

乌苔心里一片空白,期期艾艾的,半响,才结巴着道:“也没什么,就是当时在温池之中,妾身伺候殿下,帮殿下洗浴,后来,后来……”

乌苔脸如火烧,心里想到了,但是嘴上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太不知羞耻了,他竟然和叶青蕊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懋王:“后来怎么了?”

乌苔压下一声哽咽,低声说:“后来殿下便揽着妾身,如今日这般行事……”

说到最后,简直是带了哭腔。

乌苔觉得,为了活命,她这不容易,这都什么事啊?

枉她往日觉得他端肃威严,敢情背地里早和叶青蕊有了这种勾当?还是说他狎妓玩弄丫鬟?

谁知道懋王却挑眉:“也像今日这般吗?我怎么觉得,是另外一番姿势?”

乌苔咬牙,斩钉截铁:“不,殿下记错了,就是这样!”

她真得编不出来别的了。

懋王:“那想必是我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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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乌苔来说,自西山回来王府的这一路,无异于酷刑。

好在回了王府后,懋王略作洗漱,便匆忙过去宫中禀报了,乌苔才算是能喘口气。

她回来后,便先去了浴房,好生沐浴一番。

懋王实在没廉耻,倒是弄得她身上不舒畅,如今倒是要好生清洗一番。

她让人在大浴桶中放了热水,上面又放了各色香草,让自己全身心舒畅地泡在里面。

只是泡在水中,当身子彻底松懈下来后,她却开始怀疑起来。

懋王真得不记得这些事了吗?他会不会其实记得,根本就在耍弄自己?

这个猜测,让她在温热的浴水中,瞬间脚底生凉。

可不至于吧……

乌苔仔细地回忆着懋王醒来的种种,他和之前的那个懋王截然不同,他被自己骗了许多事。

如果他真记起来了,只怕是早已震怒,又怎么会这么放任自己继续胡编乱造?

最要紧的是,懋王应该是心系叶青蕊的,从叶青蕊面对自己时的那从容笃定看,她和懋王确实是有那么一腿的。

这么一来,就算懋王要刻意报复自己,也不至于要那么对待自己心爱女子吧?

说直白点,自己在懋王眼里算什么,不过是冒名顶替的千金,毫无身份的孤女,哪里值得他这样大费周章。

乌苔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才略有些心安。

只是回忆起来懋王所说那些行事,又有些羞耻和无奈,当然更多的是愤怒。

他可真不要脸!

就是不知道是和叶青蕊还是和别的女人?

乌苔冷笑一声,简直是恨不得给他在饭里下药,直接结果了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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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云安城,第一桩事,却是听说皇上龙体欠安,懋王才从西山回来,竟有人上门试探着找他打听消息。

懋王一听,自然不敢耽误,更衣进宫,这才知道,原来皇上昨日深夜批改奏折,起身时突然摔倒在地,为此伤了腿。

这如果是年轻人,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但是皇上到底年岁到了,终究不敢大意。

也是因为这个,外面消息传得沸沸扬扬,至于皇后和二皇子,更是时时守在皇上身边。

皇上见懋王过来,便命二皇子先退下了,他和懋王有些话要说。

懋王先问候了父皇,之后回禀了璇玑教一事。

此次璇玑教骤然发难西山,来势汹汹,自是让人匪夷所思。

皇上躺在病床上,长叹了口气。

其实他之前已经听了龙骑卫的禀报,如今又听懋王详细说起,也是无奈,手指轻轻敲打着龙床扶手:“依你看,这次西山之行,他们并不是为你而来?”

懋王颔首:“是,但是儿臣一时也想不出,他们意欲何为。”

皇上:“已经二十年了,这璇玑教以妄诞偈言愚弄百姓,杀戮无辜茶毒生灵,只是朕几次下诏,却一直剿而不灭,禁而不止,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它,如今倒是越发猖狂,竟在这云安城外装神弄鬼,袭击亲王,如此下去,怕是引为大患,动摇我大靖国本!”

懋王听着,只是垂眸不言。

他此次前往丹阳,途经宁州时,曾经写下一封手记,手记中提到,已经发现了璇玑教一个重要线索,或可以此入手,剿灭璇玑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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