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支棱起来了!(70)

乌苔这才恍然,便随口问起豫州诸事,闲聊了几句。

这么聊了几句后,她试探着道:“豫州气候好,出产丰富,菜色自然和云安城不同,不知道殿下在豫州时,都喜欢什么菜色,闲暇时都忙些什么?”

王管家听着,恭敬地道:“殿下往日忙于公务,也没多少闲暇时候,不过偶尔出去放鹰打猎倒是有的,至于菜色——”

王管家望向乌苔,笑得慈祥,眼角的皱纹也丰富起来:“殿下饮食清淡,并不讲究,这个娘娘也是知道的。”

乌苔听着,总觉得王管家那慈祥的皱纹里,仿佛藏着别的什么意味。

不过她神色不变,还是笑着道:“前几日进宫,皇祖母给了一个方子,之前问起来,殿下不喜,如今我想着,既是皇祖母的方子,总不好拂了老人家的好意,还是给殿下用了吧。”

王管家自然没得说,连连点头:“娘娘说的是,那属下就命人拿了方子抓药,给殿下用了。”

一时又提起重阳节家宴的事,王管家自然都应着,说是会提前准备,两个人好生商议了一番,王管家离开。

乌苔给题红使了一个眼色,题红心知肚明,送王管家离开时,便塞给王管家一块玉,那可是上等好玉,是叶家嫁妆里的。

题红回来后,向乌苔微微颔首。

乌苔便笑了,竟然真收了。

这块玉固然是好玉,不过这是嫁妆里面的,自己便是拿出去,估计也不好变卖,借花献佛塞给了王管家,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想起那重阳节家宴,乌苔又写了名帖,请了素日几个堂姐妹以及好友,自然也请了娘家人,封好了命人送出去,至于送过去洛国公府的,特特地连带着送了几匹海天霞。

反正好几匹呢,她一个人哪穿得了那么多,攒下来还不知道便宜了谁,送出去随便做个人情,没准回头行事方便呢。

忙完这些后,她又命题红拿来了之前绣的荷包。

其实那荷包只绣了一多半就因为知晓了身世和那《浣花缘》的剧情而作罢,随意扔在那里了。

现在她重新拿出来,将那针线补齐,总算是绣好了。

荷包是一只小猫儿,窝在牡丹花旁,翘着尾巴,憨态可掬,乌苔自己看着便觉喜欢,她想着懋王,他若是见到,定是觉得自己贤惠了。

她又可以趁机编故事了呢。

如此到了晌午过后,送出去的名帖陆续有了回应,她这懋王妃难得设下赏菊宴,大家自然是都要来的,至于洛国公府自然也回了名帖,又提到懋王救了三夫人的事,更是说要改日登门拜谢懋王。

她把玩着这些信函,想着懋王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谁知道没盼来懋王,倒是她娘家人来了。

她一听便知道,定是范氏来了。

别人可以写名帖,唯独她,要说的话不能落在纸面上的。

她好整以暇,便命人请了进来。

范氏一进来,便看向左右,道:“都下去吧。”

然而,她这话说出后,题红拾翠纹丝不动,就像没听到一样。

乌苔对此很满意,不愧是一直跟随她左右的忠仆。

她笑了笑,抬手,这才淡淡地道:“下去吧。”

声音却是懒懒的,矜贵而从容。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哪怕在懋王面前如何低三下四,但在外人面前,她这个王妃的架子就得端起来,这也算是她讨好懋王应该得的了。

题红拾翠并屋里其它丫鬟这才低首,微侧着身子,分成两排无声走出,走出后,还体贴地关上门。

范氏睁着微泛肿的眼睛,看着这一切,直到那红木门被关上了。

她缓慢地收回目光,望向乌苔。

乌苔,是她养大的女儿,可是现在,乌苔坐在那里,从容地喝着茶,竟是连眼皮都不抬了。

她蹙眉,有些无法理解地望着乌苔:“乌苔,你虽不是我的女儿,但到底是我养大的,你这般轻慢于我,传出去,外人怎么看?”

乌苔听着,歪头想了想:“外人若是看到,定说我不敬父母,有失孝道。”

范氏叹:“可不是嘛,你能明白这个理,我就——”

然而乌苔却轻巧地道:“可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范氏:“你?”

乌苔盖上茶盏,官窑上等好瓷发出清脆细微的磕碰声,她笑着道:“外人要说就说,我堂堂懋王妃,还至于怕别人说?谁要说,倒是说给懋王听听,看看殿下怎么整治她们!”

范氏听着,简直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女儿怎么竟生出这般蛮横无礼的性子?

到底是乡野农妇家的女儿,枉费她这么多年的教养了!

她连连摇头,痛心疾首:“你若想好好地当这个王妃,你以为你能撇下洛国公府吗?我告诉你,洛国公府就是你的根,你撇不开的,你倒是能耐,竟然把状告到懋王那里,倒是让懋王把你祖父说了一通,你以为这样的话,你能走得长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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