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不追妻火葬场(穿书)(125)

作者:山青花欲烧 阅读记录

她看着跪了一地的人,心中却有几分凄恻,脱下戎装,一身破烂,狼狈不堪,恐怕不是他们心中那个神勇无匹的怒王。

“都起来吧”

“本王回来了,日后若有流民经过,不得出言相辱,违者军法处置。”她在布多时,收敛了锋芒,如今回来,自然该丢了温良恭俭让,要亮出尖锐的爪牙。为王者,恩威并施。

这时,众人突然惊觉,方才怎未发现眼前的女子身量不高,却有千钧气势?不是怒王,又是谁呢。

市井疯妇与一方诸侯,有时只是一念之间?

第73章 朝沧海而暮碧梧

怒王回来的消息在军中传播开来。她在军中本就威望极高,加之这一年之间,余信便刻意地引导,《怒王演义》又衍生出了一段传奇。

人人都说,怒王消失的这一年是受命于天,跟着九天玄女娘娘苦修去了。六胡多罪,天命殛之,此番归来,定能一统天下。

怒王归来的第二日,永定河中突现巨大瑞石,上书“应天承运,永昌帝业”,幽州城内的百姓争抢着去瞧,场景蔚为大观。

那石碑硕大无比,上面的字不像是人为刻上去的,倒像是石头上长出来的字,实是奇观,百姓们啧啧称奇。怒王军驻扎幽州城,军纪严明,不伤百姓,护一方太平,他们心中本就很感念,如今天降祥瑞,自然认定怒王就是天命所归。

赵清姿回来次日便束发戎装,昭告全军她乃天命之人,一时之间,军心大振。

余信与她谈起天命时,赵清姿却闭口不谈这一年的经历。

“只当是一场荒唐的梦,天意弄人罢了。”

只问了余信如何在她失踪后稳定军心,攻克齐鲁、荆楚之地。

下了一场夜雨后,窗外幽深的竹林漂浮着湿气,室内的竹薰笼散发着幽幽清香,这香是余信调的,闻着心神安定,他自个儿却闻不到了。他们在灯下对弈,她有些心不在焉,此刻才明白为何诗人相逢之后,会觉得恍然如梦。

“主上,如何处置祁瓒?还请定夺。”

祁瓒无论如何不肯离开,软硬不吃,声称赵清姿在哪,他便在哪。说是想要从军,愿为怒王效犬马之劳。

“他既要从军,就从士卒做起。”祁瓒和赵寒声一样,最好的结局是死在沙场上。

余信点了点头,决定将祁瓒编入精锐卫队,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得找个得力的人为她提防暗算。

“主上,该落子了”

她的目光落在余信身上,心思未放在棋局上。

“余信,我这条路走到最后,必定是无边的孤寂。你能一直陪着我吗?”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似在期冀着什么。

他执棋子的手一滞,嘴角的笑意凝固了。过了半晌才开口,“臣下定然是陪着主上,直到主上荣登大宝。”

她眸色一暗,决定把话进一步挑明,她讨厌自己举棋不定的模样。

“余信,我倾心于你”

缄默的时候,时间流逝得很慢,漫长到让她觉得有些许窒息。

余信眼中似乎闪过一丝亮光,瞬间又消失不见。摇了摇头,起身拱手作揖。

“谢主上抬爱,臣本一介白衣,主上以国士待之,忝居高位,恐有失托付。待承践前诺,驽马自当归隐山林。”

一字一句如同针扎一般,落在她心中,只觉胸口钝疼,手足冰凉。

眼前人近在咫尺,却无比的疏离。

余信以前从不跟她说这样的官样文章,昔日的谈笑风声、甚至是“刻薄”,仿佛已隔得很遥远。

“你不要对我说这些,我只问你一句,从前为我出生入死,挡冷枪暗箭,可有几分男女之情?”

“主上,士为知己者死,臣下亦如是。”

“先生如此说,本王便明白了,从此只有君臣之谊,你退下吧。”

“臣告退。”余信对她的一些小习惯熟稔至极,她说谎时,右眼总要无意识地眨两下。

她背过身去,只觉得从五脏六腑到寸寸骨节,都在隐隐作痛。早该知道的,他待她,最亲昵的举动也不过是系了次披风。“主上”多么恭敬又生疏的称呼。

过往的一幕幕如走马灯在她眼前闪过,等余信走远后。终于忍不住,眼泪如泉涌一般,她极力克制着,不能在这寂静长夜中哭出声来。

从李潇潇到赵清姿,二十多年的岁月里,她第一次滋生出的爱慕之情,就这样湮灭,无灰无烬。过去的一年,每一日淤积的思念,生死之间才明晰的情愫,都变成了淬毒的刀,扎在她心口。

她就那样坐着,等到竹熏笼的香料燃烧殆尽。

她注定要走一条充满血腥与孤寂的路。只有系统还陪着她,“亲,不要难过了,振作起来,你还有许多未竟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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