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不追妻火葬场(穿书)(126)

作者:山青花欲烧 阅读记录

“我已得天运庇佑,为何得不到余信的真心?”她说话时,有几分哽咽。

“他不是你命里的那个人,更何况,天运从来都不能左右人心。原书中余信的结局也是归隐山林,人各有志,你看开些。”

“你说得对,情意本就勉强不得,我不该因爱生怨。”

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从来没有想过要止步不前,她的夙愿还未实现。天明之后,她又是无坚不摧的一方雄主。

翌日,余信依然跟在身后,夜雨过后,城池内的海棠桃李落了一地,红色夹杂着白色的落英,满地碧绿的苍苔,仲春的景色有总比居延多了几分生机。

“先生,我不后悔向你袒露心意,人应该忠于自己。大丈夫朝沧海而暮碧梧,你生来是翱翔九天的凤。无论去往何方,先生永远是我的国士。”

未凋零的花枝在和风中沙沙作响,吹落的花瓣落在檐角,落在她的束起的发间,他想起她可爱的发旋,萌生了想要触摸的渴望,却始终什么也没做。

“无论身往何处,主上永远是臣的主上。”

走到校场时,仿佛盔甲上也沾了几分氤氲的雾气,平添些许清寒。她既回来了,便该如同从前一般,和余信训练新兵,总要亲力亲为。

赵清姿神色平静,依旧是英姿勃发,除了眼睛有轻微红肿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祁瓒淹没在兵卒中,隔得太远,他只能看到赵清姿的一抹剪影。周围的士兵都在欢呼,手中的长茅捣地,庆贺怒王归来。

她在万人之上,享无上荣光。他一无所有,卑贱低微。

征战多年,在战场上“死”过一次后,祁瓒便厌倦了战争。而今无父无母,无国无君,无权无势,蜉蝣于天地。活着的意义只剩下了赵清姿,他要为她而战,他要到她身边去。

已经两日没待在她身边了,思念像杂草一样蔓延,在他心上盘踞穿透,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祁瓒看向她身边的另一道剪影,凭什么余信可以陪着她?他嫉妒得发狂,恨不能取而代之。他始终忘不了赵清姿看余信的眼神,如淬了金的阳光,那般赤诚炽热。

从前祁瓒还能欺骗自己,赵清姿对他是爱恨交织,可现在……

“将士们,匈奴正在屠戮渭南的子民,苟且偷安,终有一日,他们的弯刀将架在你们的脖颈之下。你们的儿女、妻子又将至于何种境地?一切的决定权握在你们手里,去战,斩获敌人首级,你们的军功都将得到尊荣,策勋十二转,为武骑尉、为飞骑尉、为轻车都尉,甚至为上柱国。天运在我,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

……

当真是响彻云霄,出征那日,赵清姿的一番慷慨陈词说得全军士气大振。祁瓒暗自发誓要奋勇杀敌,寻常兵卒立军功是为了策勋,他享过泼天的权势,自然是不甚在意。他要一步步往上爬,直到站在她身后,日日陪着她,就如在布多时一样。

渭南一战,赵清姿照例是冲在最前头,匈奴已在三秦盘踞了一段时间,劫掠了不少粮食,眼下马肥人壮,实在是一场恶战。城墙高四丈多高,攻城车不住地撞击城门,匈奴人的箭矢如漫天飞雨。力气雄壮的兵推着投石车,巨石接连落下,城墙上的匈奴守卫应声倒地,然则总有人补上。

祁瓒立功心切,不惧飞箭,与一些勇猛的士兵攀着云梯而上。纵然不断有人被箭矢击中,仍是前仆后继,一番血战之下,渭南城门终于倒下了。

怒王军群情激昂杀入城中,赵清姿不敢掉以轻心,匈奴的铁骑素有威名,此战宜速战速决,等驻扎在长安的匈奴援军赶来,恐怕形势会急转直下。当即下令兵分三路控制三道城门,南门却不加控制,她知晓“围城必阙”的道理,以免匈奴守军背水死战。而逃溃的散兵,士气一泄,也就成不了气候。

余信依然她左右,替她挡着冷枪暗箭,让她分心,只管神勇无匹。

祁瓒此前从未见过她杀敌,对付胡人,她用的也是弯刀,乌金玄铁铸成的弯刀比寻常弯刀重四五倍,她却挥得得心应手。像是用镰刀收割麦子一般轻松,弯刀过处,人头落地,匈奴的刀砍来,都被她格档回去。即便是匈奴左贤王弯刀快攻而来,她也能应对自如,俩人战作一团。

她一往无前,弯刀染血,非人的神勇,是最可怖的修罗。

却不知身后有人将箭矢瞄准了余信。方才匈奴温禺鞮王射向赵清姿的箭,一一被余信斩落。他自诩神射手,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左贤王显然要挡不住赵清姿的攻势,眼瞧着就要落败。有余信在旁护着,想偷袭她就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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