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佑康皇后(7)

现在没了赚钱的法子,王珺心里有些急躁,便想着去田间走走,天无绝人之路,这天地每孕育一种生物,必有其作用所在。

跟娘亲交代一声,便背了竹筐,拿了镰刀向村南去了。

一路行来,发现不少好物,如车前子、蒲公英、益母草、艾草、决明子、野薄荷、耳环草等等众多常见中草药。

作用各不相同,却耳熟能详,想来是卖不上价钱,不免可惜。

虽说如此,王珺还是有收获的,昨日里,刚下了一场春雨,沟边河岸多是地皮菜,这地皮菜最是金贵,只雨后草皮绿地所出,见了太阳就消失了,且不是年年都有,也不知这地皮菜如何繁衍得来。

地皮菜有点像泡软的黑木耳,见品相好的捡了,一会儿功夫竹筐便满了,王珺满足的背着竹筐回去了,想着一会儿再来一趟,多捡些,晒开收存,随时可以取用。

今年雨水好,老天爷眷顾,将将不过四月初,零星长势极好的小麦已开始抽穗,想来又是一个丰年,真真的极好。

转眼已到村口,现今只等着收麦,田地里都忙活完了,大伙都聚在一起闲磕牙,见了王珺走来,昔日热情的乡亲,如今均是客气的打招呼,举人老爷家的千金,俱都不敢亲近,却也不敢怠慢。

王珺笑着回了,也不觉难受,人与人之间从来都是不平等的,漫说现今对她只是客气些,若是爹爹来了,平民见官必是要跪拜了,纵使爹爹只是个小小的举人。

“珺珺,回来了,让娘亲瞅瞅你弄得什么?”李氏许是今日心情好,穿了新做的春衫,头上戴着王堔送她的绢花,脸上盈满笑意,很是美丽。

“本想割些野菜,谁晓得南坡河岸边好多地皮菜,我捡了许多,晚上炒鸡蛋吃。”王珺原不是好吃的,奈何整日里粗茶淡饭,嘴巴整日里都是淡淡的,都舍不得拿钱去买,只好寻摸些野菜改善伙食。

说着仔细的端详李氏,心里感慨,娘亲如今是越发美貌了,也是,李氏今年不过二十出头,正是青春。瞧见李氏头上戴的绢花,心中一喜,又感慨一句,娘亲果然是个福星。

这绢花看着复杂,对王珺来说,最简单不过,且这村里是没有的,故以王珺从没想到制绢花。

王珺兴冲冲地将想法跟李氏说了,李氏也觉得很好,只是农村妇人,忙活起来头都顾不得梳,又哪来的时间,仔细的打扮呢??

王珺笑了,双眼弯弯,对着李氏仔细分析道:“娘亲却是想岔了,既然胭脂水粉卖的,这绢花必然卖的,旁的不说,便说这临及笄的姑娘,必是爱俏。再有那待嫁娘与新嫁娘必是少不得装扮。还有那些家庭富裕些的,咱制些简单的,压下价钱,必是好卖。”

李氏点头称是,又想着如今琨哥儿尚小,只能围着他打转,想要做些别的,也艰难。这针线却不同,只要琨哥儿睡了,做些绢花也相宜。

想到此,心中略定,对着王珺笑道:“我确实想岔了,只想着绢花也就富贵人家用得起,却不想那绢花对农家贵重,也不过是因为材料均是上等,故而价钱也高。”

听着李氏同意她的想法,转眼又觉得抑郁,前世里独爱玉石,亦或者鲜花,对制绢花,却是从未关注分毫,不由得迟疑的对李氏说:“娘亲,可是去哪里找到师傅学习?”

说话间,王琨醒来,正闭着眼扯嗓子干嚎。

李氏笑骂:“这混小子!”

原来是尿了,李氏轻柔地给他换了尿布,小家伙吧唧吧唧嘴便睡了。

李氏轻轻地晃着摇篮,漫不经心地对王珺说道“这个你倒不必操心,只明日里去县城买一些布头,将那粉嫩的颜色多挑些。云络纱和细棉要挑差不多颜色的。”

王珺一听便知是何意,惊喜的笑道:“原来娘亲会这个,却是深藏不露!”

“你且看着吧,娘亲不会别的,绢花络子却是精通。”李氏抿着嘴笑了,如水杏眼里全是自信,光彩夺目。

此事说定,李氏留在家里照看琨哥儿,王珺又背着小竹筐去了村南,捡了一筐地皮菜便回转。

将两筐地皮菜洗了,留了晚上吃的,其他的都撒在簸箕里。今日天阴,没有太阳,只好先晾着,等天晴了再晒。

看了看天色,估摸着已到了申时,下午无事可做,王珺便回屋拿了木簪,玩了一会儿,一年没有动静的木簪冒出浓浓的雾气。

王珺略有些惊异,雾气清甜,闻起来神清气爽,温柔的裹着她,慢慢的体内热流涌现,隐隐有些灼热,却也不觉难受。

普一睁眼,便吓了一跳,只见身上全是汗水,灰蒙蒙,还有些臭味。

嫌恶地用布巾将身上擦拭一番,却还是觉得粘腻腻的,便烧了水,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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