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祸水(47)

梦中仙子貌美善心、纯净高洁的形象轰然倒塌,对于年轻秀才来说,已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他磕磕巴巴:“许……许姑娘……”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苏禧脸上红晕未消,连忙道:“抱歉,刘公子,东西我不能收。”赵雍此时气定神闲站到她的身侧,尚未开口,院门却已然被苏禧重重地关上。

“这是做什么?”赵雍故意问。

拿手背碰一碰自己的脸,苏禧避开他说:“些许小事,皇上何必计较。”

苏禧看起来人有点晕头转向的意思,迷迷糊糊的,转身一味往里边走。赵雍见状,手臂一伸,轻松抓住她的胳膊。待到下一刻,她后背抵在了院门上,被困在院门和他中间。

“我的问题,你还未回答……”赵雍低下头,唇边有笑,定定望入她的一双眸子。

苏禧同样看他,两相对视,像控制不住被他吸引,眼底浮现淡淡迷茫之色。

赵雍松开她的胳膊,一手扶住她的肩,一手抚上她的脸颊。突来的爱抚令苏禧身子轻颤,她张口想说话,唇却先被封住了。此时便是有话……也已说不出半个字。

第27章 红杏枝头闹(十二)

在宫里的这一年, 事实上,赵雍不常常惦记眼前的人。初初登基,诸事繁杂,常常什么都顾不上,也腾不出心思去想别的。但有时一个人静下来,又有些不同。

当初演过多少纨绔公子哥的戏码,以为和她的这出戏同样差不离,却不知自己在哪一处竟入了戏。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心里有明镜。

人做到这个份上,更要讲究拿得起放得下。她不愿意,他那点念头就没有用处, 总不好去逼迫她, 那样是真正没有了意思。她从前便说他是君子,可也不见得。

譬如此时,含着她的唇,吃着她的舌, 却怎么都不够。唇是软的, 舌也是软的,叫人不敢下力气,将她弄疼了。力道太轻,又觉得差些什么,暗暗想要添力气。

这样时轻时重的全无章法, 很快便乱了套。干脆不管不顾,变成盲目索求。两个人身子贴在一处,呼吸乱作一团,纠缠着,是一种极亲密的姿态。

苏禧等着赵雍迈出这一步,是等得很久了。她骨子里确实很霸道,也嚣张,认定自己往后若要被困在宫里,不但要枕边人干干净净的身子,也要干干净净的心。

既然如此,有些事情,如果不是赵雍主动,效果便不单单要减半。筹谋这么久,没有白费了功夫,在她看来付出的就值得。今日这般,赵雍约莫也是拿定主意。

苏禧被赵雍热烈的亲吻着,后背抵着的院门不够牢靠,便闹出了一些动静,吱吱呀呀的响。院门外面,尚未离开的秀才听见声响,着急地在拍门,怕她会出事。

毕竟是光天化日,外头又有人在这样子破坏气氛,赵雍终于放开苏禧的唇。他人却没有动,手臂仍旧搂住了她的腰,拿额头碰着她的,有一点要亲不亲的样子。

赵雍眼底蕴着笑,看苏禧轻轻喘气,也看她红润的唇。见她发髻散了,他干脆抬手帮她拔下簪子,乌发如瀑,散落在肩头。四目相对,他又瞧见她泪汪汪的眼。

在赵曦出事之前,赵雍确实以为自己也会走一条与其他兄弟分别不大的路——在邺京大婚,娶一个端庄温柔的王妃,到封地去,日子该怎么过便怎么过。

他自小便知先皇偏宠,也悟得收敛锋芒、深藏若虚的道理,只图一个明哲保身。如今坐的这个位置,在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多少是因为年轻不懂事。

直到赵曦出了事,他亲手炮制的幻象也被打碎,幡然醒悟。赵贤能对赵曦下手,就也能对他下手,兄弟阋墙、同室操戈的结局是注定了的。

在那之后,很多心思都淡了。他在那些风月场所里,听到过很多人兴致勃勃谈起床笫之欢,表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多少也不屑。因为赵曦,更痛恨强逼的举动。

后来,赵雍记得,是他带她到别院去的那一次。

她陪他在外面做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他见识过。但那次,她不知道他会突然做亲密的举动,下意识的反应也明明白白和寻常装出来的那些样子不同。

那时她在他的身下,拿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望住他,委委屈屈唤他一声,一瞬眉眼间不经意流露出的万种风情,叫他看懂了——真正是酒色财气,色满**。

里边没有了声响,外边也安静下去,那年轻秀才被赵雍的人悄无声息的请走了。苏禧手撑在赵雍胸前,可推不动他,只能别开脸,也别开眼,不看他,不说话。

赵雍正是快意时,心里高兴,掌下是娇娇软软的身子,嘴边是醉意朦胧般的笑。从前顾忌着要做她口中君子,不敢逾矩也是不好逾矩,到今日才叫没有了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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