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番外(195)

他说罢大概是怕容庆淮起疑,又道:“清音寺本来就有本王的故交,本王今日也是顺便去探望而已。”容庆淮是个知分寸的,知道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也没再多说什么。

容灼今日跟着父亲,所以一直很乖顺,进门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坐在桌前,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敢多说,别人让吃菜他就吃菜,别人让喝酒他就喝酒。

“小灼,你也敬殿下一杯酒。”容庆淮道。

容灼闻言忙端起酒杯朝于景渡道:“多谢殿下。”

他说罢便一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了。

于景渡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无奈只能也跟着将酒喝了。

“小灼,你再……”

“容大人。”于景渡见他有点上头,忙阻止道:“容小公子不胜酒力,别让他多喝了。”

先前容灼已经稀里糊涂跟着两人喝过几杯,这会儿眼神已经有点飘忽了。

容庆淮闻言这才罢了手,没再继续让容灼喝。

其实于景渡今日也看出来了,容庆淮特意带着容灼来感谢他,并非是为了讨好,而是有点无措。于景渡今日带着容灼去清音寺一事,无论他再怎么解释说是顺便,都很难让容庆淮信服。

因为安排这次见面,在容父看来根本就没有必要,不仅麻烦还要担着风险。

虽然他也很担心容母和家里的情况,但他在官场多年,知道这种时候除了等没有更好的办法。

所以这些日子,他连给容母去封信的念头都没动过。

不是不想,而是知道什么都不做才是対対方最好的保护。

但于景渡今日却安排了这么一出,这实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有点想不通,宴王殿下为何要做这种不在分内且有点多余的事情。

难道対方和容灼的关系当真好到那个程度?

可他看自家这儿子,面対宴王时挺拘谨的啊,并不像很熟的样子。

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没底。

再加上先前吃过太子的亏,所以他不得不多想。

“容大人,其实有件事情本王一直没好意思朝容小公子提。”于景渡道。

容灼和容父都是一怔,有些紧张地看向了于景渡。

于景渡佯装不知対方的心思,状似随意地道:“你们应该也知道,本王素来不爱结交什么人,在京城唯一交好的几个朋友,也都是少年时便结下的情谊。”

“是,王爷洁身自好,这个咱们都知道。”容庆淮附和道。

“但是近来父皇対本王有些不满。”

他话音一落,容家父子明显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父皇觉得本王太独了,这样不大好,所以那日偶然提起,说让本王多结交一些尚未入仕的学子,也好改改世人対本王的印象。”于景渡道。

世人対他的印象不必展开说,在坐的人也都知道。

宴王暴戾,这凶名可是在外许久,京城谁人不知?

若是他和文人学子结交,倒是确实能対他的凶名有所缓解。

“本王想着容小公子也算是国子学的学子,如今又正好住在王府……”于景渡说罢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苦笑,“只是不知容小公子是否介意和本王交好?”

“我……”容灼喝了酒反应略有些迟钝,“我不……”

“不介意,犬子自然是不介意。”容父忙道:“殿下有任何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此前不知道于景渡的心思,容父反倒忐忑不安,如今听他这么说,当即放下了戒备。

至于于景渡今日的举动,他便理所当然的理解为王爷不食人间烟火,不知道交朋友的分寸,这才如此兴师动众。

越是如此,他反倒越觉得宴王殿下耿直。

一个运筹帷幄之人,还能保有这样的耿直,这可比太子高了不知道多少。

于是,容灼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自家老爹安排了。

“殿下,有一事下官斗胆相问。”容庆淮放下了戒心之后,面対于景渡便坦诚多了,“私兵营的事情应该快有眉目了吧?”

于景渡点了点头,“本王若是没猜错,父皇应该已经找人查探过了。”

“那多半是年后就要动手了。”容庆淮道。

于景渡摆出一副晚辈地姿态朝他问道:“容大人突然问起此事,可是有何见解?”

“按理说老夫不该置喙此事。”容庆淮道:“但念着王爷対犬子的知遇之恩,老夫就冒昧多一句嘴。私兵营有数万之众,且远在豫州,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出大乱子,此事就是块烫手山芋,殿下能躲则躲。”

于景渡此前也想过此事,知道他这话算是掏心窝子的忠告了。

“什么意思?”容灼小声问道。

“这么多人,万一处置不好容易闹兵变。”于景渡耐心朝他解释道:“在加上豫州刚遭了灾,民心不稳,若是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很可能会造成难以预料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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