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不过不重要了。”

林误不是很在意的跳过了这个问题，“主要还是我自己够努力，让你第一次见我就印象特别深刻。”

“确实特别深刻，深刻到我找了你那么多年，找到之后一眼就看出了那个人不是你。”

顾斯言现在想起来还有些无奈，“当时的那个人一直在哭，也不说话，不管我问什么都低着头哭，直到我问他知不知道有人长得和他一模一样，他说他知道，但就是不肯告诉我，我和他僵持了三个小时，最后没控制住情绪，差点掐死他。”

“是差点掐死我好吗？”

林误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我当时一有意识就被你掐着脖子，你还莫名其妙的问我他在哪，要不是我一眼就认出了你，又剧透了你是反派，说不定你就直接掐死我了。”

“那是意外。”

假装没恢复记忆的事还没哄好，顾斯言可不想再被他翻旧账，赶紧止住这个话题，把画板上画好的素描拿下来递给他，“我画了将近三个小时，可以将功赎罪吗？”

“想得美，一幅画就想息事宁人，你怎么好意思说的。”

林误嘴上这么说，拿着那副素描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满意。

嘿嘿，我老公给我画哒！

看他忍不住偷笑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喜欢，顾斯言也跟着扬起了嘴角，“好看吗？”

“好……额……也就一般吧。”

林误板起脸努力挑刺，“你这画的……画的情绪不好，把我画的撅着嘴，显得特别凶。”

“我故意的。”

林误：？？？

“你故意的？你……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凶？你要是不骗我，我闲着没事凶你干什……”

“不是这个意思。”

一言不合就炸毛，顾斯言都怕他气得把画给撕了，赶紧握住他的手以防万一，然后才跟他解释，“我是说我故意画的你凶的时候，我喜欢看你凶。”

这是什么鬼理由？

林误一把拍开他的手，“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说的是实话。”

顾斯言从背后抱着他，握着他的手摊开那幅画，“宝贝，我很喜欢看你这样凶，凶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想凶别人的时候就去凶，不会有任何顾忌，你知道我每次看你凶，看你闹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吗？”

两个人离的很近，近到林误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耳边，忍不住又往他身上靠了靠，“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的宝贝想凶就凶想闹就闹，现在这样都是我亲手宠出来的，是我费尽心思，一点一点宠出来的。”

顾斯言低下头在他耳朵上亲了亲，“宝贝，每次这种时候我都特别有成就感，特别骄傲。”

第176章 宝贝，我好爱你

林误一直都觉得，顾斯言的性格其实和书里描写的是不一样的，骨子里有着连作者都没描写出来的温柔，所以顾斯言毫不吝啬的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

他也知道顾斯言一直在致力于宠坏他，但是在这之前，他从来都没想过顾斯言会以此为骄傲，更没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去想，甚至思考先后顺序。

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没有可能，正确的顺序是顾斯言从一开始就想宠他，所以才有了那些让他沉溺的温柔？

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为了宠着他，一点一点学会的。

“顾斯言，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你要和我结婚，真的只是因为我说了你会死全家吗？”

“不全是。”

顾斯言微微向后靠了靠，让他在自己怀里更舒服一点，“那时候我找了你太久，也设想过很多找到你以后的场景，但是想的最多的就是你不愿意留下，最后我把你锁在身边，所以看到你那么配合的时候，我反而有点……”

说到这里，顾斯言停顿了一下，仔细想了两个比较贴合的形容词，“有点无所适从，或者说是受宠若惊。”

“所以你就放弃了囚禁play，改走甜宠路线了？”

“差不多吧，那时候你对我的态度太好，又太乖，也不会惹到我，我想维持那种相处状态，所以会不自觉的改变自己的思维方式，把强制变成用一些手段让你自愿留下。”

他都这么说了，林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所谓的一些手段，其实就是无限度的宠。

所以自己没有猜错，顺序就是那样，先有想要宠的心思，才有那些体现在细节上的温柔。

当时那个一言不合就黑化，随时开始病娇模式的顾斯言，慢慢学着去温柔对待一个人，这中间……他到底偷偷付出了多少？

林误转过头面对着满眼宠溺的男人，抬手搂住他的脖子，“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你早就喜欢我，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早，在我还没意识到我喜欢你的时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