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古人穿回现代(3)

作者:草莓珍珠蛋糕 阅读记录

这般大逆不道的言论,也没人再去赌她的嘴。杀身之祸又如何?他们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

谢若清心中憋了十五年的秘密终于说出口,反正就算别人都把她当妖怪也不怕了,她索性一直说,死前也要说个痛快。

“我想回去画画,我还有好多稿子没交,延迟就拿不到尾款了,那些甲方好变态的。”

“我想喝冰可乐,我想吃炸鸡汉堡,我还有好多好多想做的事。我要攒够钱,买一辆房车去自驾游,看遍夏国大好河山……”

谢蕙清听得直想笑:“二姐姐发的是什么疯,我们是一个字也听不懂了。”

“我没疯,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反正都是一死,不知道是哪个把我送来的穿越大神,临死前再让我做个回家的美梦吧!”

谢若清举起酒杯,一口饮尽。

在她彻底失去意识前,她看到谢家人人都认命地喝下毒酒。再是一道白光闪过,她的耳边似有惊慌失措的尖叫,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夏国,G市。

来自梨子手机的默认闹铃声永远不会让人失望,不管昨晚熬夜到几点,在这个能让人心脏骤停的铃声下,都会瞬间睁开眼睛。

谢若清长叹一口气,一边揉搓着心脏处,一边将手机闹钟关掉。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中经历了无比真实的古代生活。本该是咸鱼躺平的国公府二小姐,却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命丧黄泉。

如果把这段故事画成漫画,大概会有不错的销量吧?可惜她是十九线透明画手,每天接点散单维持生活就很满足了,画长篇,她没那个耐心,而且分镜超难的。

脑袋好晕好沉……谢若清拍拍自己的脸颊,昨晚明明没有喝酒,怎么今天早上醒来像是一夜宿醉,身体重的不得了。

她租的是一套复式loft,洗手间在楼梯下。谢若清想下去洗把脸,大脑却很不给面子,她竟然迷糊到在最后两个台阶一脚踏空。

身体的疼痛刺激着理智回笼,本以为是梦境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清晰。

谢若清从光滑的地板上爬起来,上一秒还在为两个身份的切换而茫然无措,下一秒,她看到了她的全家。

从五十多岁的祖母到六岁的弟弟,都歪歪斜斜地挤在她小小的沙发上。他们还穿着在国公府时的服饰,全部昏迷不醒。

谢若清如遭雷劈。

在她迟钝的脑子终于想起,全家都已喝下毒酒后,从楼梯到沙发的短短几步路她跌倒两次,这才爬到他们身边。

祖母年纪大了,她最担心的就是她。谢若清用颤抖的手去探她鼻息,感受到几丝微弱的气流后,险些当场掉下眼泪。

有祖母的情况打底,谢若清的心中总算安定下来。她再挨个探去,都还有气。

还活着,她的家人们都还活着就好……

她鼻头一酸,直接往地板上一坐,再也忍不住委屈,大哭起来。

“哇——”

在几天内,经历人生大起大落的谢若清哭得痛彻心扉,十分投入。等她意识到自己该叫醒他们时,一张素色的手帕出现在视线中,边角处还绣着菊花。

谢若清认得,这是大哥哥惯用的图样。

她带着满脸的泪痕抬头,不知何时醒来的谢嘉衡正端坐着瞧她。

谢若清眨巴眨巴眼睛,谢嘉衡被这熟悉的小动作逗笑。

“真的是二妹妹,怎么看着像是长大了?”

啊,因为只有他们是身穿,她是灵魂归位来着。

等等,那既然如此……她今年都二十五了呀!

谢若清一下支棱起来,抢过他的手帕,随意在脸上擦擦,丝毫不顾往日大家闺秀的形象。谢嘉衡看得直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就被谢若清抢白:

“现在,你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教训我了。你今年不过十八,我已二十有五!”

“谢嘉衡,还不快点叫姐姐!”

作者有话说:

[1]出自《荀子:王制》

第3章 下厨

谢嘉衡是国公府嫡长子,从懂事起就知晓自己身上的重担。他一向以照顾弟妹为己任,很有兄长风范,何曾被底下的妹妹直呼全名,还让他叫姐姐?

而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让这位古代贵公子感到好奇和茫然。他只记得自己喝下了毒酒,见血封喉的毒药几乎顷刻间就让他失去意识。

他被一阵哭声吵醒,那声音听着甚是耳熟。家中有女眷哭泣,最有责任感的谢嘉衡努力克服了生理性的疲倦,强撑开沉重的眼皮。

谢嘉衡没去接谢若清的话,而是先问道:“这是何处?我们喝下了毒酒为何没死,你的年纪怎么也突然变大了?”

谢若清于是为他解释,什么叫穿越,什么叫现代,以及这里就是她原本生活的地方,她“发疯”时描述的夏国——

一个人人平等,国家富强,百姓安居乐业的国度。这里没有残暴的君主,没有各种苛捐杂税,是所有古代士子心中最理想的桃花源。

谢嘉衡起初不信,他觉得谢若清可能还在发疯。直到他被拉到落地窗前,当谢若清掀开厚重的窗帘时,车水马龙的城市景观几乎让他感到眩晕腿软。

25楼在G市不算什么,但对谢嘉衡来说,这是只存在于神话故事和想象中的建筑。他能清晰地看到不远处的云朵,视线与飞鸟平行。

眺望远处,有许多铁盒子在格外齐整的道路上飞速前进,却不见牲畜拉动。它们不仅不会横冲直撞,还能井然有序地移动,像是遵循着某种规则。

谢嘉衡从小饱读诗书,但在他所涉猎的众多典籍中,没有一本能告诉他,这般神奇景象该做何解。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那是仙法么?此处,难道是仙境?”

谢若清眼中带泪,满是自豪地回答:“不是仙境。是无数革命前辈抛头颅洒热血,为我们创造的美好人间。”

**

最先醒来的是谢嘉衡,他和谢若清依次呼唤谢家其他人,却只有他们的父亲谢瑾瑜睁开了眼睛。又是经过一番质疑和解惑后,谢瑾瑜也不得不接受他们全家一起穿越的事实。

有两个壮劳力在,自然就不能再放任其他人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那样未免太不像话。而这套小小的loft就这么一点面积,一眼扫去就能看到尽头,和谢家七进七出的大宅院是云泥之别。

谢若清尴尬地摸摸鼻子:“此处,就只有一张床。”还乱得不像样!

方才,谢瑾瑜已经听谢若清讲过她在此世的过往。她是被放在孤儿院门口的弃婴,收养她的院长姓谢,她也跟着姓谢。

不用她说,谢瑾瑜也能从住宅的拥挤看出女儿的落魄。他心疼地叹息:“真是苦了我们家若清。”

这么点小地方,还没有在主子身边得脸的下人住的房间大呢!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安顿好家人。老夫人辈分最高,谢若清主动提出先让祖母睡床。谢瑾瑜虽不愿进女儿的闺房,但谢若清的小身板实在无法抱祖母上楼梯。

无奈,国公爷只好短暂放下心中的别扭,小心翼翼地母亲安放在床上。

他的视线扫过这间卧室,简直不敢相信这里的主人是他的二女儿。各种衣服凌乱地堆在床上,地上散落着纸箱杂物,跟着一同上来的谢若清脸红不已,解释道:

“我平时很忙,没顾得上整理这些。”

想到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要如何养活自己,谢瑾瑜又心疼起女儿了。

“说起来,这些杂事也不该让你来做。瞧瞧你,身边竟连个伺候的丫鬟也无!往后有你父亲兄长在,必不能让你劳累。女儿家得娇养着,如何能这样吃苦?”

谢若清连连应好,心里却在叫苦。如果国公府跟着一起穿来,他们倒是能靠变卖府中珍奇过一辈子;如今只有人过来了,他们又没有现代的学历,难道还要叫父亲和兄长去工地搬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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