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只和灭世魔头he(89)

是不是她发现自己的企图后,意识到他的势在必得,所以甩出了个诱饵先吊着他,届时想要摆脱他?还是别有什么打算,打算一个月之后要了他的命,或者有别的企图?

但魔族都是伺机而动的蛇,一旦住了机会,就会死死咬住猎物,绝不松口。

管她什么诱饵,咬了再说!

若是从未得到过,他还有可能放手;但是现在——

他想:指望一个月就打发了他,做她的春秋大梦呢!

他的丹凤眼恶劣地眯了起来,像是一只懒洋洋的野兽,他突然间说:

“岁岁,我们魔界可不是这么喝酒的。”

她把酒杯放下,面露疑惑:“那魔界,是怎么喝酒的?”

大魔头低头喝了一口酒,突然间靠近了她,然后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了上去。

天旋地转,烈酒入喉。

魔界辛辣的酒在唇齿间融化,又在凶猛的攻城略地当中渡入腹中。

吻得凶猛又热情,简直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

一口酒尽了。

她被这烈酒呛得开始咳嗽,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她才刚刚缓过来,下一秒,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铁一般的手猛地托住了她柔软的臀,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炽热至极的体温,掠夺性极强的眼神锁定着她。

她抓住了他的魔角,要把他稍微推开一些。

这魔头单手托住她,一只手举起了酒瓮灌了一口酒,再次吻了上来,这一口酒辛辣至极,被两人尽数吞了下去。

她抓住了他的魔角,他炙热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臀,越吻越深入。

酒精在鼓噪,气温在升高,周围热情的尖叫刺激着人的耳膜。

许久之后,他才松开她,气息滚烫地在她耳侧轻喘着。

他的一双丹凤眼无比潋滟又充满了攻击性,像是某种美丽又有毒的花,掀起了长长的睫毛看着她,漂亮的魔头眼尾有一抹显得格外糜丽的绯红,声音沙哑至极:

“魔界的酒,是这么喝的。”

第44章 魔界同居日常六

在魔界的生活很好, 除了最近多出了一只魔尊挂件。

她早上出门练剑,下午回来的时候,和挂件会和, 两个人一起去魔界的街上逛街、吃东西。

魔尊非常喜欢给她买堆东西,只要她多看一眼, 今天夜里东西就会出现在魔宫的床上。不管是昂贵的璎珞、玉佩, 还是什么珍贵的法器,什么东西这魔头都想抓一把塞给她, 还好这是魔界不是人间,还能勉强地运回去。

夜里, 她会去地下赌场。

她不再让他去用自虐的方式练习《明心诀》。

既然这魔头已经可以在她叫“燕燕”的时候条件反射地运转起功法, 束缚自己, 那么这个时间差,就足以她保命了。

但是大魔头显然还想要练。

他不放心,总归这魔头认为自己又不会痛,就算是吃些苦头又如何?只要可以确保她更加安全, 他就一定会去做。

但是他根本没办法绕开她去赌场,因为在发现这魔头的意图之时,她就直接把练剑的万魔窟换成了地下赌场, 大魔头再一次路过的时候,就会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石台上。

魔:“……”

大魔头心想:啧,真粘人!

他一边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这魔头干脆就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观赏,还押了重金, 局局都赌她赢。

她最缺乏实战的磨砺,也在一次次的对战当中找回了上辈子的感觉。

魔族的攻击大开大合, 几乎招招致命, 而且打法也很野蛮, 偏偏他们往往力大无穷。

她的昆仑剑发出兴奋的嗡鸣之声,身形如同柔韧的秋刃,在半空中有着不可思议的弧度。《昆仑剑诀》的前四重被她融会贯通,她的身形飘忽,几乎如同神出鬼没,剑快准狠,简直就像是白色的索命幽魂。

渐渐的,她特立独行的白衣,在魔界的地下赌场也有了名声。

尤其是这白衣剑修每次都和一个魔族一起来。

偏生那魔族自己不上去打,专门押她赢,赚得钵满盆满。

这种行为,在众魔眼里,不是吃软饭是什么?!

魔族最鄙夷小白脸,瞧见那漂亮的小白脸吃软饭的样子就嗤之以鼻。

就有魔想要去找小白脸的麻烦。

小白脸一抬头:“嗯?”

他们这才发现那小白脸长得很像他们的尊上,尤其是丹凤眼一眯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更像了。

众魔顿时背后寒毛直竖,作鸟兽散。

众魔当中有流言传出来:他们尊上,好像开始当小白脸了。

顿时他们看尊上的眼神变得古怪又羡慕起来,听说魔尊的相好一夜就能赌赢上千灵石呢!这样的软饭哪里有,想吃!

而且吃上了软饭的尊上脾气都变得好了不少,心情也变好了,最近骂“蠢货”的频率直线下降,连被踹飞的魔都少了。

上司心情愉悦,底下的魔也少挨骂。

顿时风向一夜间转变,众魔都开始纷纷觉得吃软饭有平心静气的奇效。

这天夜里,她换了一身月白色的寝衣——她最近发现自己的柜子里,光是寝衣就被塞了几十件。

她坐在窗前看那魔头塞给她的修真界情报。

自从她说负责后,这魔头仿佛完全遗忘了“一个月”三个字,现在就连魔界的机密情报每天都给她送一份,完全没有把她当成外人的意思。

但是今天,她才刚刚打开册子,窗外就有动静传来。

一只小纸鹤扑棱着翅膀飞来,仿佛经历了长途跋涉,蔫头耷脑地摔在了她的掌心。

她伸手摸了摸小纸鹤,这才打开纸鹤看了起来。

朝照月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到达了天赐府。

之所以这么久没有回信,是因为他迟迟没有找到母亲的坟墓。

朝照月本以为是因为年代久远,毕竟百年已过,墓碑上的字都可能掉了。

但,朝照月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将天赐府翻了个底朝天,不仅没有坟墓,甚至根本没有他们母亲这个人。

朝今岁一愣。

她突然间想起来了小时候朝太初给她讲母亲的场景。

五岁那年,她听说宗门里的其他弟子们其实都是有娘亲的,只不过他们外出前来求道,才离开了他们的阿娘。

她就跑去找朝太初问娘亲的事。

朝太初有些不耐,但是她追着朝太初问了好几天,朝太初就和她说了。

他们的娘亲姓许,名叫阿菩,取菩提之意,本是天赐府的一户富商之女,因为机缘巧合遇见了朝太初,朝太初当时在天赐府停留了好几年,和许菩娘生下了朝照月、朝今岁这对兄妹。

朝太初当时冷冷道:

“若不是为了生下你,你娘也不会难产死去,以后再不许问了!”

当时的她愣自在了原地,她不懂事,却也知道“死”是什么意思,也知道因为她而死是什么意思。

她难过了许久,躲在了书房里面偷偷哭了好几场,被朝照月发现了,他就把她抱起坐在了肩膀上,带着她去了山下的集市玩。

他拿着一本鬼怪的话本告诉她:“朝太初是骗你的,人死后都会变成鬼,娘会变成你背后的鬼来保护你的。”

于是她真的信了,开始天天看鬼故事,然后到处对人说:我娘就在你背后看着你呢。

吓得周围的人面无人色,乐得朝照月哈哈大笑。

不过,哥哥坏心眼归坏心眼,此后她的确再也没有偷偷哭过了。

朝今岁不明白——

什么叫做,没有许菩娘这个人?

她继续把信看了下去。

就是字面意思,任何书面记载、族谱家谱上,都没有许菩娘,许家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名叫菩娘的女儿。

朝照月也觉得很古怪,但是他们两个人总不可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没有娘,他们俩怎么生出来的?

许菩娘一介凡人,还是个凡间的弱女子,能够牵扯上什么大事?有可能将她的痕迹抹除得那么干干净净,朝照月只能想到一个人:朝太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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