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05)

作者: 阅读记录

姐弟俩一碗温乎乎的葱油面下肚,饭吃完就到了吃药环节。

狐酒怕小池觉得苦,耍小孩子脾气把药偷偷给丢了。

虽然小池性格乖的像只兔子,但她依旧监督着小池眉头紧蹙,皱着小脸把药吃了了。

狐酒接过小池手里的碗,摸着他的脸,询问他还难不难受了。

小池认真感受片刻,摇了摇头。

比起昨晚已经好很多,他如此想。

然后,诚实乖巧的小池就获得了一份,他完全可以胜任的工作。

得到小池不难受的回答,狐酒嘴角牵起微笑,提议让他踩着小凳子把锅碗刷了。

既然不难受了,那就帮忙干点力所能及的活吧。

狐酒也不是昧着良心,雇佣还有病在身的童工。

只是,摆在眼前的活实在太多了。

光是卧房里,床上的被单和姐弟俩积攒的脏衣服,洗净处理起来就是一大费力之事。

狐酒把家里的木盆翻出来,抬到院子里那口井旁边。

随后回到房间里,把床上的被单和脏衣服都抱出来,通通扔到木盆里。

活动期间,身上出了些汗。

狐酒再次闻到身上那不算好闻的气味,刚过来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

徐酒这个年纪,放到二十一世纪还是个上小学的小孩。

虽然她勤快也爱干净,但每天被徐家威逼利诱着去做活挣工分。

这两天又因小池发高烧生病,心里焦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徐酒什么都顾不上,身上的味道自然不算好闻。

在把小池抱回家里的路上,狐酒就在想,今天得给自己和小池洗个澡。

但到家里一看,姐弟俩不多的衣服差不多都是脏的,连床上铺着的被单也算不上干净。

如果不把这两样东西处理掉,这澡看来是洗了也白洗。

今儿恰巧是个大晴天,都快过中午了,日头还高着,毒辣辣的太阳丝毫不留情。

稍一思索,狐酒就决定索性把脏掉的衣服和被单一次性洗完了。

赶着今儿的大太阳晒着,太阳下山时应该就能晒干。

把衣服扔在木盆里,狐酒又回到卧房,把床上拆掉被单的薄毯子扛出去。

把它甩在院子里的绳子上抻开,利用太阳暴晒还能消消毒。

小池免疫力正是低的时候,再有细菌闹害就不成了。

院子里有一口井,是徐卫岩找打井师傅打的。

因为如果没有这口井,而蒋麦晓就要去很远的小河道洗衣服,徐卫岩不舍得她见天的跑那么远。

所以,就斥巨资打了一口井在自家院子里。

平常因院子里这口井的存在,也有周围邻居图省事来打水。

人不可能都是好相处有礼貌的,也有不讲理或故意找茬的人来打水。

蒋麦晓性子懦弱,不敢直言拒绝,那几人来的时候,就缩在屋子里不出去。

这换成狐酒是不可能忍着的,她的确讨厌麻烦。

但人家都挑衅到家门口了,还忍着,这跟千年的老王八有什么区别。

自打蒋麦晓死了,徐酒家里没个能撑住事儿的大人。

之前就故意在打水的时候,阴阳怪气的几个妇人就更是放肆。

这不,不知何时,一个穿着灰扑扑的中年妇女踏进了狐酒家门口。

“哟,三酒洗衣服呢?”

中年妇女瘦的跟小鸡子似的,但肩上却用竹扁担着两只桶。

过瘦的身体使她面颊凹陷,本就凸出的颧骨更是高耸,刻薄之色写尽满脸。

狐酒揉搓衣服的动作不停,抬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这女人是那几个妇人中的一个,翻找记忆,也能在徐酒记忆中找出来这号人。

女人名叫罗红娟,几乎各种悲惨都找上了她,生活遍地鸡毛十分不如意。

上有刁蛮难伺候的婆婆,丈夫也偷摸跟隔壁村的寡妇好上了。

儿子是个不孝顺的,二十几岁了媳妇没娶,整天在村子里瞎晃悠,不干正经事。

没有工作也不下地挣工分,主要的经济来源以及吃喝就是在家啃老。

而罗红娟是那个家里地位最低的,谁都能骂两句,就连她的儿子看她不顺眼都能咒骂上几句。

这么一看,罗红娟这个人针对蒋麦晓的原因也很显而易见,归根揭底两个字,嫉妒。

就比如说,同样是嫁人生子。

罗红娟嫁的男人窝囊没本事不说,还出轨,背着她跟隔壁村寡妇串联上了。

而徐卫岩对待蒋麦晓的好,村里人那可是有目共睹。

徐卫岩对待蒋麦晓,几乎是无微不至的疼爱照顾她,再加上,徐卫岩自身又是有本事的军人干部。

同样是婆婆性子刁蛮不好相与,罗红娟的丈夫选择视而不见,她只能懦弱的承受婆婆给予的一切脾气。

而徐卫岩却是把蒋麦晓护着严严实实,不让徐老太找她的麻烦,生的一对子女雪白漂亮,日子更是幸福和谐。

这种处处不如他人的落差,以及所产生的嫉妒。

纵使徐卫岩和蒋麦晓都双双死去,也没能彻底消除。

狐酒翘着,罗红娟那不自觉扭曲起来的脸。

心道,果真,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这句话,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

罗红娟见狐酒完全无视她的态度,低声咒骂了一句。

见狐酒还是不吭气,自顾自地认真揉搓手里的衣服。

她加大音量,故意讥讽:“跟你那个死了的娘一个衰样,八棍子打不出来个闷屁来。”

狐酒还是不为所动,用洗衣皂在小池的领口上涂抹。

这洗衣皂是嫁到镇上的徐丽娟补贴娘家时拿来的,她嫁的男人家里条件不错。

这个年代的姑娘都有一种拿着婆家东西进娘家的思想。

徐丽娟也不例外,她自打结婚以来,每每回来时,都拿着许多好东西回来。

不过以后她拿回来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会进了狐酒的口袋。

徐大年顾及面子,他是不可能主动向女儿告状。

也不可能主动暴露自己吞了徐卫岩抚恤金给徐卫平的事,狐酒完全不担心她的所做所为被戳破。

所以说,面子这种东西有时还真的要不得。

罗红娟没看见狐酒哭兮兮的反应,心里不爽。

但想起自己是来徐酒家打水的,咬了咬后糟牙,她把担着的桶放下,走到井边开始放桶提水。

罗红娟瘦的骨头都快要刺穿皮肤了,这样弱的身体,她刚把桶提到一半,就累地张着嘴哼哧哼哧大喘气。

这个时候,压水井还没有普及。

打井水依旧得靠着人力,把桶放下去灌满水,再费大劲把桶提上来。

所以,打井水并不是个轻松的活。

要是让狐酒不用法术加持,只靠着瘦小的身体提水肯定不会轻松。

等狐酒洗了两件小池的衣裳,罗红娟就把带来的空桶,费劲吧啦的装满了水。

两只桶一前一后,罗红娟把竹扁放到桶把手下面,调整一下位置。

蹲下身右肩扛起竹扁,还没开始走,刚站起来,小腿就紧绷地颤颤巍巍。

干那么多重活粗活,吃着少量的食物。

所提供给身体的能量,远比不上每天干活所消耗的能量,罗红娟过得是挺苦的。

但这不是她随意欺辱无辜之人的理由,从前是蒋麦晓,她忍着。

但狐酒不同,她的理念里就没有忍这个字,即使有,那也是韬光养晦。

而绝不是懦弱的一退再退,明明是受害者却选择息事宁人。

她捞起一旁还没开始洗得被单,简单擦了擦湿漉漉的手。

第71章 父母双亡的姐弟(7)

狐酒撑着腿从小板凳上起来,她快步朝罗红娟走过去。

在她面前站定,狐酒抬眼,看着罗红娟歪头一笑。

罗红娟被狐酒挡住路,一时间没反过来,疑惑地低头看去。

与这一年内昔日的脏污不同,那张小脸洗的白白净净,只是瘦的厉害,大而圆的猫眼弯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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