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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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挺可爱的,但罗红娟直觉有点不对劲。

她仰着下巴,张着干裂的嘴刚想骂出声,让小丫头滚远点,腰上就传来一股推力。

罗红娟担着两只沉重的桶,身体本就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狐酒眨着眼,这轻轻一推。

罗红娟就跟个纸片人似的,一阵风就能把她带倒了。

“哐嘡”一声,罗红娟连桶带人摔在了地上,清水不受控制地从桶里砸出来,湿润了她身底下的那片土地。

湿泥沾上她灰扑扑的衣服,一时半会的擦也擦不掉,极其狼狈。

其中一只桶离木盆很近,桶歪着一倾斜,大半桶的水就因为惯性直接落在了木盆里。

白得半桶水,狐酒戏谑地瞧见这一幕,眉梢微挑。

随后,狐酒扫了眼地上捂着屁股哀嚎的女人。

她挑衅地嗤笑一声,重新坐回小木凳,神情无辜地揉着手里的衣服。

罗红娟瘦的厉害骨头都突出,这一摔直接快把她的骨头摔散架了。

歪在地上,罗红娟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即使身体还没缓过来。

抽着凉气的嘴里就装了电报机,一个劲的“哔哔哔”个不停。

别看她瘦,但嗓门大的不得了。

现在正是中午大家吃过饭,累了一上午都躺在家休息一会儿。

下午再接着去队里上工,因此,每家每户都有人。

农村人最是喜欢凑热闹,没一会儿,周围的几户人家,除了还不能走路的奶娃娃外,全都被罗红娟的骂声吸引来。

吴婶就住在右边的那座房子里,蒋麦晓胆子小,从没得罪过什么人。

徐卫岩更是懂得人情世故,所以这一片徐酒家的人缘还算不错。

“干什么呢?!”

“吵吵吵,整天跟个只会叫唤的驴子样,有这能耐你怎么不去拉磨,正好村口的驴子也累了,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替替班!”

听到罗红娟骂人的动静,吴婶快步走出来。

刚踏进徐家院门,吴婶就看到罗红娟指着“徐酒”骂。

小丫头坐在木盆前的小板凳上,手里还拿着正在揉搓的衣服。

小脸上神情木愣愣的,眼睛里全是无措,泪珠扑簌簌顺着脸颊往下掉。

砸在木盆里,溅起点点水迹。

人总是会同情弱者。

吴婶看到这场面,原本听到那些骂声就有的火气,腾就涨得老高。

想也没想,当即就冲着罗红娟骂出声。

三酒没爹没妈还要顾着幼弟,怎么就得罪她这个泼妇了,不就是看三酒没依靠好欺负。

吴婶她男人是村里的支书,村支书这个官在村里人看来,除了大队长就是支书最大。

再加上吴婶性子刚烈,平时村里人也没人敢得罪。

满脸怒容的罗红娟扭头看到吴嫂,就跟泄了气球似的一下子怂了,讪讪地闭上了嘴。

“三酒,怎么回事?”

吴婶却不再盯着罗红娟,微胖的脸庞挤出笑容,可亲地看着狐酒,温声询问。

狐酒眼睛愈发的红了,她抬头去看吴嫂。

这幅无措的模样,配合着徐酒天生显乖的五官。

越看越像只怕人的小兔子,像是一受到惊吓就会缩回洞穴。

吴婶想起刚才那些不堪入耳的骂声,心里更是疼惜。

“婶子来我家打水,不知道怎么她就摔倒了,然后就开始骂人。”

狐酒坚强地吸吸鼻子,忍着嗓子里的哭腔。

乖巧地向吴婶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同时,蓄满委屈的眼神小幅度地瞥向罗红娟。

像是想起刚才的事情,就被罗红娟发疯时的场面怕极了。

“她放屁!”

吴婶还没出声,罗红娟就叫嚷着反驳。

“那你说怎么回事?”

吴婶被她的大嗓门吵的头疼。

她面色核善地瞅向罗红娟,语气非常感谢不好。

“是这小贱人推我!害得我摔了个屁股蹲!”

罗红娟咬着后槽牙,真是被陷害的她,有嘴说不清,眼里带着恶毒的怒火紧盯着狐酒。

对手这么给力,狐酒心里哼笑一声。

但那张小脸却写满懵然,面对罗红娟愤怒的指控。

盈满水光的猫眼慌忙去看吴婶,她无措地摇着头,极力想要为自己证明:“吴婶婶,我没推她……”

这句话显得非常苍白无力,但徐酒就是不善言辞性子内敛的小姑娘。

她细弱的眉拧在一起,稚气的眉眼间是被冤枉的害怕和委屈。

眼里包着泪水,颤颤巍巍地挂在眼睑下。

“阿姐……”

因为身体受药物影响,小池仔仔细细地刷好锅碗,就哈欠连连的回床上睡觉了。

睡着睡着,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小池反应迟钝地爬下床,走出房门,就看到院子里外围着好多人。

心里紧张,他倒腾着小短腿跑到狐酒身边。

捕捉到她红着的眼睛,小池跟着慌张不安,瞬间泪腺崩塌,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但还是伸着小手要给阿姐抹眼泪,小池吸着鼻子,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就是无声流泪。

小模样别提多可怜,多招人心软了,狐酒也不例外。

当然,更多的原因是,如今小池是她的弟弟。

狐酒握着小池的手把他拉进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她也强忍着泪水,哽咽的嗓音哄着小池,让他不要哭了。

众目睽睽之下,姐弟俩这么靠着一哭,更是衬得旁边咬着牙,怒骂的罗红娟面目可憎。

“罗红娟,之前你就看岩子不在家挤兑麦晓,现在又看三酒一个小丫头,还带着她弟弟没人给她撑腰。”

“你就往她身上泼脏水找事,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吴婶看着姐弟俩相互依偎的样子,她也有孩子是当妈的人,心里那片柔软的地方,被这一幕戳得生疼。

吴婶这么一出声控诉,就像是打开了某个开关,围在院子外看戏的村民,也跟着纷纷声讨罗红娟。

“我看她就是没有良心那东西,估计是喂给刘大爷家的大黄狗了!”

“就是!见人家孤苦伶仃就欺负三酒,村里人谁不知道三酒这小丫头是个乖巧的,从不惹事。”

“就罗红娟这跟小鸡崽似的小身板,还挑两桶水,一下子栽了怨不得谁,三酒好心让她打水,她倒好愣是倒打一耙。”

“本来就是她自己摔得,我在俺家门口都看见了。”

周围凑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责着罗红娟。

他们其中有离得近的,平时也图省事来徐家的井打水。

当然要帮着徐家小丫头说话,再说就算,他们没承徐酒家这个打井水的情。

对这些不知真实内情的村民而言,这件事怎么看都是罗红娟做得不对。

受了别人的帮助还反咬一口,白眼狼都做不出这种事。

罗红娟虽然是个刻薄的泼妇,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脸皮,能承受住被村里人这样责辱。

更何况真实内情,的确是狐酒推她她才摔在地上。

想到实情,再看着周围义愤填膺指责她的村民们。

罗红娟心里越发的憋屈气愤,她愤恨地瞪了狐酒一眼,落荒而逃地拎起自己的桶跑了。

听着这些村民为自己说话,狐酒摸着小池发顶的动作却是微微一顿。

她抬起眼,微不可查地扫视一圈,最终眼神短暂地停留在,那个说她亲眼看见是罗红娟自己摔到的人身上。

那人是个胖胖肤色有些黑的妇人,狭小眯起的眼睛里透着幸灾乐祸。

从徐酒的记忆中可以得知,她和罗红娟在徐家村是出了名的不对付。

在下手推罗红娟之前,狐酒的神识扩散开来,并没有扫到任何人,所以才会正大光明的采取行动。

不然,狐酒只会用小石子击打罗红娟的脚腕,这样更为稳妥的法子来整治罗红娟。

虽然可能差那么点火候,但也没什么区别,总归都能给罗红娟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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