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42)

作者: 阅读记录

另外,楚酒长时间泡在苦罐子里的。

突然发现,她竟也被旁人如此重视,甚至,那人坚持不懈的找了自己十二年。

楚酒被折磨到麻木迟钝的脑子反应不过来,她枯燥痛苦了十二年的记忆里。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过自己,也没人紧紧拥抱过她。

从前,楚酒接收到的只有无尽的恶意,初次感到这比蜜还甜的情感,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但给楚酒适应的时间,她还是有希望恢复正常的。

爱是世间最好的良药。

楚澜会带给她源源不断且浓厚的爱,爱有很多种,不仅仅只有两个人的爱情,亲情一样也是爱,它不比爱情轻。

倘若只是如此,楚澜不会成为书中的反派暴君。

他还要让妹妹做北梁最快乐的长公主,自然不会做出威胁自己地位的混事。

这其中的重点便是楚酒,想要楚澜成为反派,她的死就是必然。

那是寒冷的冬日,楚酒的人生才回到正轨三个月。

便再次被让她十二年活在地狱中的罪魁给粉碎了。

梁宣奕绑架了楚酒,并以她的性命为筹码,威胁楚澜交出玄虎令。

玄虎令是皇帝掌控禁军的令牌,只此一枚。

让一个皇帝交出玄虎令与折断雄鹰的翅膀没有区别,楚澜也知道这其中代表的意思。

可他不能再失去妹妹了,即使怀疑其中有诈,楚澜还是将玄虎令交了出去。

楚澜直觉不错,梁宣奕出尔反尔。

人性的狡诈与阴险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玄虎令刚到手,他便将楚酒一剑封喉,血溅当场。

楚酒死在了楚澜面前,他只能再次眼睁睁地看着悲剧的发生,无法阻止。

梁宣奕是男主就很匪夷所思,但按照此书作者在文中的说法。

梁宣奕此举动是兵不厌诈,一个人有了软肋他就输了。

而楚酒就是楚澜的软肋。

亲眼目睹妹妹的死亡,楚澜心里的那道防线彻底被摧毁。

接下来的发展如同被设计好的那般,楚澜成了书里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反派暴君。

在他称帝的期间民不聊生,不把人命当回事,肆意杀戮。

这时候,梁宣奕就该出场,他将断了翅膀且自暴自弃的雄鹰擒住,残忍射杀。

虐杀成性的疯子暴君被杀死,北梁的百姓欢呼雀跃。

梁宣奕将百姓救与水火之中,受尽万人膜拜尊崇。

他是将疯子绳之以法的大英雄,书中所描写的足智多谋的男主。

这本小说感情戏与剧情对半展开,而楚澜是占据剧情线一大半的反派人物。

他虽是反面角色,但却是个一心搞事业找妹妹的反派。

他与女主之间的关系基本没有,就是有也只是仇人。

总之,阻止楚澜走向悲剧的方法有很多。

并不是,一定要狐酒在此刻戳开梁宣奕的骗局,安安分分的陪在楚澜身边一辈子才能避开。

狐酒看的很清楚,只要她作为楚酒活的自在张扬。

没有遭受剧情中的迫害,以及最后被梁宣奕绑架失去生命。

楚澜就绝不会落得那个结局。

对狐酒而言,活得自在逍遥,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两更。

第97章 反派被掳走的胞妹(4

“阿酒!”

楚澜瞳孔欲裂,他盯着黑衣人逃离的方向,痛苦地嘶喊着妹妹的乳名。

黑衣人消失无影,不论他怎么搜寻都再找不见。

他心里绷着的那根弦“啪”就断了,焦急与慌张化作水汽聚集在眼眶里,视线模糊着好似蒙了一层薄雾。

楚澜耳边嗡鸣不止,他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噩梦。

明明就在不久前,妹妹还被自己抱在怀里,温热的体温宛如一个小火炉。

楚澜努力启动大脑想要去思考,但理不清头绪,理智全部绕成一团,像找不到头尾的毛线。

“楚澜?”

刚把人家妹妹至于危险之中的罪魁梁宣奕找到楚澜跟前,他面对楚澜时,其声音和神情丝毫不见发虚。

楚澜眼神凝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看起来毫无生气。

梁宣奕打量着他,关切地叫了一声。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楚澜还没细想,就猜到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那声“楚澜”此刻就像一把铁锤,重重地敲在他的心上,并将理智暂且打了回来。

他侧过脸,扫了一眼梁宣奕,转身飞速奔跑。

制造恐慌的黑衣人已经消失,人群也逐渐没有那么拥挤与慌乱。

楚澜跑得极快,一眨眼便没了身影。

这边,愣在原地的梁宣奕一下子被人撞倒在地,臀部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

回想起刚才楚澜的那个眼神,不复以往的如沐春风与温和。

对上他目光瞬间,梁宣奕乍然生出一袭冷汗,浸湿的后背再次灼热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毒蛇盯上了,冰冷、阴翳、憎恨……种种情绪呈现在其中。

与楚澜眼神对上的那一刻,梁宣奕只觉被拖进了一潭寒冽的死水中,密不透风的窒息感使他难以呼吸。

“表哥,你快起来,我、我想回家。”

自狐酒被黑衣人挟持一直到现在,苏时纯都没缓过神。

从头到尾由梁宣奕拉着跟木偶一样,苏时纯本身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回家两个词还带着明显的颤音。

楚澜定是发觉他妹妹被掳走有自己的手笔,但面对这个情况,梁宣奕心中只有些许遗憾,没有愧疚或心虚类似的情绪。

楚澜的确是个不错的好友,只是,他堂堂太子最不缺好友,更不怕他的报复。

“这就回去。”

梁宣奕带着苏时纯回了永昌侯府,而楚澜跑上马车就让车夫赶紧驾车。

他父亲是武安侯,祖父更是朝中退下来的老将,能调动的兵力和权限比起去官府报官要更快捷。

楚澜清楚这种事情浪费不得时间,他必须立刻回去找到父亲,然后再令家中仆从去报官。

“世子——”

到了。

车夫话未说完,楚澜就掀开车帘,跳下了车。

落地时,紧绷的身体使楚澜脚下微微一踉跄。

但楚澜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跑到大门前,就让守在门旁的小厮开门。

耷拉着脑袋打瞌睡的小厮,看清眼前的人后,顿时打了个激灵。

这时辰,世子不应该在府中歇息吗?

怎的还在外面,让自己开门?

小厮张了张嘴,刚想询问一下。

但见楚澜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杀人,在昏暗的光亮下,尤为骇人。

小厮吞了吞口水,迅速上前开门,不敢多言。

与此同时,狐酒被扛着她的黑衣人粗鲁地丢在了地上。

因为身下是松软的泥土,上面还有稀稀拉拉的野草。

不是很疼,但这个丢货物的动作很侮辱人。

只是,狐酒转念一想,她如今在他们眼里可不就是货物吗?

狐酒隐在帷帽下的唇角微勾,透露着主人心情挺好的意味。

能不好吗?

离开北梁的行程马上就要起航了,天高地远,只要她不想回来,谁也找不着。

当然,她是一定得回来的,楚澜还在这方天地。

思绪蔓延之际,遮挡的帷帽被人一把掀开。

粗鲁的手法将狐酒额边的发丝都弄得凌乱。

狐酒抬眼看去——男人下巴处有道深色的疤痕。

跟楚酒模糊记忆中的绑匪头目一样,看来他就是自己这次的猎物。

邵标把帷帽随意扔到一旁,浅紫色的薄绸瞬间沾上泥土。

他从怀里掏出叠成方块的纸张,想要确认一下货物。

这是邵标准备动手时的习惯,万一杀错了人,虽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也少不了麻烦。

邵标相貌普通,最有辨识度的就是下巴处的疤痕。

面巾一蒙,便是扔到人群中找不到的那种大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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