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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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绑匪,还是各方面普通点最好。

不然,容易被人记下特征抓到。

这不,因那道疤痕就被狐酒确认目标,盯上了。

此刻,邵标略微稀疏的眉毛皱起,他凑近几步,弯腰打量着身体细细发颤的小姑娘。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弥漫着恐惧,愣愣地和自己对视,模样倒是极标致的。

但不是这小丫头,雇主给的画像跟绑来的货物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还没等邵标的眉头松开,他就感觉太阳穴刺入了一阵尖锐的痛苦。

刺激的他腿脚发软,身体微晃,下意识紧地闭上了双眼。

狐酒垂下眼帘,浓密的长睫遮掩住了她眼瞳里淡淡的血色。

不过一息便消失殆尽,恢复到正常的黑白瞳色。

“老大,你怎么了?”

离得近的小弟注意到邵标的不对劲,立刻上前搀扶住他。

缓了两秒,邵标睁开眼睛,苍白的脸色已然恢复正常:“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小弟根本不了解邵标休没休息好,听他这么说,又见他这会儿和平常的状态没什么不同,便退了回去。

小弟是男人,整个就一糙汉子。

心思没有那么敏感细腻,所以,也没注意到邵标的眼瞳有些滞涩和浑浊。

清楚的仔细一看便知,这是被迷惑了心智还尚未完全适应的表现。

方才邵标感觉到太阳穴的刺痛,便是狐酒的灵力入侵他大脑的副作用。

求生欲望使他的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模式,想要以这种别样的刺痛提醒主人异样。

但现实就是并没有什么用。

狐酒顺利而迅速的控制了他的心智,只要她没有将那缕灵力从他身上撤去。

邵标这个凶恶的绑匪头目,不过就是她手中乖顺的一个提线木偶,任她吩咐。

如果说,梁宣奕是把楚酒推至深渊边缘的罪魁。

那眼前这个绑匪头目邵标,平时来钱路子都是杀人越货,偷盗钱财的罪犯。

他就是将摇摇欲坠的楚酒,彻底推下去的人。

他们都不是好人。

在知晓绑错了人的时候,邵标明明可以将楚酒直接丢在这儿,带着他的小弟团跑路。

这片地方是离皇城不远的郊外,不考虑突发的意外危险。

邵标把楚酒丢在这儿,用不了多久武安侯府派来的兵队就会找到她,安全把楚酒带回去。

邵标也可以趁此脱身,避免掉与武安侯府结仇。

邵标能当上绑匪头目,就说明他不是个愚笨的人。

他稍微动动脑筋就能想清楚这个道理,但他没有选择这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而是转手将楚酒卖给王拐子,邵标这个人手上沾了无数鲜血,经常游走在阴暗危险的路子里。

他很明白长相漂亮矜贵,年纪又小的楚酒落到王拐子手里的下场是什么。

但他还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让手底下的人把楚酒卖给了王拐子。

邵标这个举动,能从中获取的利益就是卖楚酒得来的钱财。

对他这样的强盗来说,这点钱财可有可无。

邵标如此行事的原由也很容易猜到,无非就是被人耍了而迁怒楚酒。

即使楚酒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无辜的不能再无辜。

卖掉楚酒得来的钱财与畅快,弥补那笔泡了汤的酬金且平息了邵标的怒火。

梁宣奕、苏时纯、邵标、王拐子、王家夫妇、王小妞……这些参与了楚酒5岁到17岁这段时间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无罪的。

至少对楚酒来说不是,他们有意或无意的推波助澜,使她原本顺遂快乐的一生化作了灰烬。

那平顺柔软的草地上冒出突兀且茂盛的荆棘。

可楚酒身上只裹着舒适漂亮的衣裙,没有任何防备和盔甲,面对前方的荆棘她无路可退,无法止步不前只能艰难的迎上去。

荆棘将楚酒的身体乃至灵魂刺得到处都是鲜血伤痕。

倘若没有那些人的推手,没有那些突然冒出的荆棘。

楚酒也许可以穿着那紫色的衣裙,平缓且愉悦地走在平坦的草地上,直到黄昏夕阳的出现。

可没有如果,楚酒经历的伤害不能因任何原因被抹除掉。

头痛欲裂的感觉渐缓,狐酒掀起眼皮,观察着周围。

几个小时过后,她这具身体就会出现低烧,这是控制邵标心智的反噬。

方才狐酒所感受到的头痛也是,低烧的严重程度会根据她让邵标做的事情随机变量。

但据狐酒推测,应该不会很严重,她只是需要邵标带着她去南桑。

目前而言,她不会做出杀害邵标或让他杀害他人的事。

狐酒需要在身体无碍的几个小时内,确保自己已经平安踏上了去南桑的路途。

这并不难。

“你们先去第二地点等着,我去拿了剩下的酬金就去找你们汇合。”

邵标此时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眼神平常无异,显然狐酒那缕灵力控制的非常好。

邵标还没有跟上辈子那样说出弄错货物的事,其他人并不知道货物和他们老大这会儿都出现了问题。

单独行动确实比一大群人跟着去,要方便顺利的多。

他们懂得其中利弊,都纷纷应好。

几人骑上拴在一旁的马,没一会儿,便在黑夜中消失不见。

狐酒见六人消失在视线中,她撑着地站起来,稚嫩的脸上神情不同于方才的胆怯害怕。

她眸色淡然,拿出丝帕擦了擦满是泪痕的脸。

“把帷帽捡起来。”

“是,主子。”

邵标此刻也没了刚才在其他绑匪面前的威严。

他神情恭顺地将地上的帷帽捡起来,并且动作轻柔地将上面的泥土拍拂掉。

就像一个被收服的大狗,在驯兽师面前恭敬无比、收起爪牙,努力装乖。

狐酒接过帷帽,随意盖在头上,确保不会给官兵留下线索。

她迈着小步子走近那匹黑马,随后命令邵标蹲下来。

狐酒踩上他屈起的大腿,中间过渡蹬了一下马镫,行动敏捷地上了马背。

待她稳坐与马背之上,眼睫轻低。

命令邵标同样上马,等邵标抓住缰绳,她发下指令。

“去第一地点。”

随着狐酒的声音落下,马蹄踩踏在地上的声音响起,节奏极快。

这群绑匪在皇城周围有两个窝点,第一地点算是这儿的一个总部。

办完任务完成扫尾工作,一切妥当之后,他们就会带着酬金或打劫来的赃物回到第一地点。

而第二地点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它的重要性比不上第一地点。

但二地的位置距离皇城很近,简单点来说,它的作用就是用来临时歇脚过渡一下。

狐酒迷惑了邵标的心智,想要从他的记忆中获取这些信息,更是轻而易举。

其实这些地点的作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杀人打劫来的财物都藏在第一地点。

至少,从皇城这一片弄来的都在那。

北梁与南桑,两地距离可谓是万里之遥。

长途跋涉的旅途,没有殷实的钱财打底,跟凄苦流浪没什么区别。

有了钱财在哪都好办事,尤其是在科技落后的古代。

狐酒需要钱财让旅程舒服一些,这也是她控制邵标的企图之一。

狐酒身上有一个特别好的点,那就是苦谁都不能苦着自己。

幼时她已经苦够了,余下的生命里不想再尝一点。

据狐酒的了解,南桑的地理位置与北梁呈现对立状态。

两国一北一南,不止气候温度相差极大,各种风俗规矩更是天差地别。

如果说,一定要给两个国家打上标签,那北梁就是思想老旧、男尊女卑,还有一个武力雄厚。

不然北梁只有前两点,怕是早就被人灭的连渣都不剩了,哪还来的男女主这些事。

南桑又称桑国,它在四国中的地位仅次于北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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