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79)
阻断氧气的扼制突然消失,下一瞬,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促使陈酒拼命的汲取氧气。
她尚且停了片刻的泪珠再次涌现出来,胸脯不断急促地起伏,因为呼吸的太急。
陈酒被口水呛住,喉间的痒意让她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与咳声一同从她身体里迸发的还有大颗滚落的泪珠。
陈酒被浸湿的长睫微垂,浓密的阴影遮住了她眼里绝望的死气。
陈酒知道男人为何在仅差一步的位置松开了她。
她对法律有些了解,因为杀人和强|奸是不一样的。
前者的结局只能是无期徒刑或死刑,而后者不同,判处死刑的强|奸犯简直微乎其微,大多只是坐几年牢,一般封顶也不过才10年。
10年,一个罪犯,强|奸别人毁了别人一生的强|奸犯,只需付出10年的牢狱之祸,就能将一切罪行全部抵消。
陈酒剧烈咳过之后,忽然觉得全身都失了力气,她重重地跌回男人犯罪的床。
周围的一切都令她作呕,也许是在那一瞬间。
陈酒意识侵犯她的罪犯,就算报警,他也根本就受不到她所承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浓烈的不甘朝陈酒袭去,随后,她便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重要了,这里面甚至包括她自己。
从想清楚这个罪犯结局的这一刻,陈酒便对她从小崇敬的法律以及人民警察都产生裂痕,变得不再全身心的信任。
她对这个罪犯恨之入骨,恨不得亲手杀了他,而她信任的法律给出的答案却只是几年的牢狱。
从始至终都在反抗的陈酒突然卸了力气,她好累,竭力的反抗起不了丝毫作用。
只有无尽的痛苦反复折磨着她,陈酒虚弱的倒在床上,仿佛自暴自弃了般,无所谓的承受着罪犯向她实施暴行。
王非仁拿过床头的烟灰缸,退到陈酒左腿处,抓着她的身体翻了个身。
他眼神狠毒,死死盯住陈酒左脚跟腱处的大概位置。
王非仁不清楚人的跟腱在什么位置,他有特地上网查了一下。
只要跟腱断裂发生损伤,那大概率就与舞蹈这个词无缘了,再也碰不得。
他拉直陈酒的左腿,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的展露出来。
王非仁高高举起烟灰缸,用力对着她的跟腱位置砸去。
这一瞬间像是被放了慢动作,玻璃制的烟灰缸从高处冲下,围绕着它的空气似乎都被带动得起了涟漪。
余波未平,烟灰缸就重重接触到陈酒跟腱上的一层皮肉,白皙的皮肤瞬间溢出血痕。
只听细微的“咔嚓”一声,似乎都不用看见,都能知道皮肉之下的跟腱出现了细细的一道裂痕。
并不算严重,如果立刻停止伤害送去救医,也许有完全治愈的可能。
但任谁都明白,那个罪犯不会停止。
“啊!”
陈酒眼前发黑,她紧咬着唇,似是想通过这一自伤的行为,将脚踝部激烈的疼痛转移些许。
但没有任何用,她苍白的额头不断渗出冷汗,这一下重击与男人对她实施的暴行不相上下。
但之前,陈酒无论如何都没有痛出声来,只是灼热的泪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一下不同,那一击砸在陈酒的脚踝上,十来年间对芭蕾的热爱,让她对双腿的保护甚至要多过性命。
陈酒无法想象遭受过这样的侵害,再失去热爱的后果,她要怎么撑下去。
心灰意冷之下放弃抵抗,像个破布娃娃一样任男人摆弄的陈酒,转头去看刺痛的位置。
触及脚踝上的血色,她怔愣着,而下一刻,剧痛再次聚集在那一处,似是无休止的折磨。
剧痛刺激着她的心脑,陈酒回过神来。
如果还想要继续跳芭蕾,她的腿绝不能再受到这样的伤害。
她聚齐力量,挣扎着想要护住自己的左腿。
可即使是陈酒激发出体内所有的力量,中了迷药的她也反抗不了健壮的成年男性,她的反抗再次被无情镇压。
陈酒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她颓废地抱头蜷起上半身。
左脚被男人用力掐在手里,一下一下地重击砸下。
不提彻骨的刺痛,那种陪伴自己十几年的挚爱要脱离她的感觉,足以让陈酒心如刀割,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与不甘。
左腿剧烈的伤痛将她彻底拍死在悬崖边。
她大声哭嚎着,到最后逐渐演变成嘶吼。
就像某种折磨的奄奄一息兽类被逼到悬崖边缘,危险却还在不断靠近,她强撑起所有的力气,竭声嘶吼想要吓退对方。
极至的痛苦,至极的不甘。
而陈酒身后,王非仁脸上带着令人心惊胆寒的快意。
他嘴角的弧度咧得极大,激动而充血的眼睛遍布着红血丝。
此刻,王非仁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手中染血的烟灰缸一下下抬起,又一下下重重地砸落。
陈酒的左脚踝处血肉模糊,脚下的床单都被血染湿一大片。
她气若游丝地蜷缩着身体,眼神滞涩,张着唇随着本能的呼吸,不再哭嚎嘶吼也不再做无谓的反抗。
似是一具早已死去的尸体般,她看似平静的接受了已然发生的事情。
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折辱,已经让王非仁发泄出了憋在心里十几年的怨。
他发自内心的感到快意,但还没完,还差最后一步。
王非仁将陈酒的身体掰过来,让她仰面朝上看着他。
陈酒没有反应的任他动作,眸子里充斥着麻木。
他低下头去抵着陈酒的额头,嘴里的恶臭喷洒在她的脸上:
“多谢你给我的那张纸巾,不然我可就要错过你这个尤物了,你的身体果真如我想象中一样……”
他拉长尾音,眼神痴迷地深吸一口气,评价着:“细嫩馨香——”
他的神情恶心极了,比下水道里的老鼠还要不堪。
陈酒掌心被指甲掐出带血的月牙,她眼眸颤动,不敢直视压在她身上的罪犯。
即使无尽的折磨让她脑袋麻木,但对于外界的伤害身体还是有感知,它不可控制的做出恐惧的反应。
陈酒紧紧闭上眼,似是惧怕,又有一种连看王非仁一眼都觉得恶心的高傲。
“呵——”
王非仁满意地看着陈酒惧怕的反应,他得意地怪笑一声。
接着用手拍了拍陈酒的脸蛋,羞辱意味十足。
“是警察局吗?我犯罪了。”
“我喝了酒,意识不清醒间强|奸了一名少女,我心里非常懊悔,我自首,我愿意为我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你们来抓捕我吧,我就在……”
王非仁穿戴着整齐的衣物,他气弱的声音含有极大的愧疚与悔恨。
让人只听声音就能脑补出画面,男人强|奸了一名少女,他犯罪了,但他很自责并且在深深的反省自身,鼓起勇气拨打110主动自首。
知错能改,就是好人。
但隔着电话,主动自首的王非仁却没有丝毫悔改之意。
他丑恶的脸上写着明晃晃的恶毒,狭小的眯缝眼里藏着意味深长的恶意。
他掐着陈酒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那暗含威胁的眼神似乎在说:
我自首了,我已经在为我犯的错开始赎罪了,几年以后我从监狱里出来,还会找到你,你可要好好活着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看到过一个说法,一般强|奸的案件大多不是死刑,不是在给强|奸犯留退路,而是在给受害者留有生的希望。
白话一点就是说,如果强|奸百分百是死刑的话,那强|奸犯在犯罪过程中,很有可能会把受害者先奸后杀。
首先,我对法律没有任何的不满,只是,我认为站在陈酒的角度上去看,她对这个数字当然不甘心。
(其实刚开始写的时候,我并不确定是否要详细描写陈酒被侵犯的过程,但之后我又自己想通了,陈酒没错,这些不是屈辱,而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