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186)

作者: 阅读记录

“那个人抓着拽住我的领子,想要扑过来伤害我,然后不知道怎么了男人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而我,手里攥着一只染血的烟灰缸。”

“身体就根本不受我的控制,浑浑噩噩间,我看到,她拿出背包里的饮料瓶砸向昏迷的男人,又将断裂的玻璃瓶插进男人的眼睛里。”

狐酒低下头,微烫的额头抵在虎口上。

那些血腥的画面随着回忆浮现在脑海里,似乎每一帧都在深深刺激着她。

狐酒视线模糊,大颗大颗的泪珠滴落在被子上。

静默了得有半分钟,她张开唇,声音哽咽到破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要保护自己,反击而已,我没想把他砸得满头是血,看起来像死了一样……”

她极轻的话音落下,房间寂静。

杨警官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警察,小警察手里拿着纸笔,冲他点点头,表示所有都已经记录下来。

镜头移到本子上,狐酒说过的一字一句全都被细致的记录在上面。

杨警官收回视线,还没等他开口安抚受害者的情绪。

就见女孩苍白的脸色一扭曲,她迅速侧身弯下腰,手臂捞过床边的垃圾桶。

对着垃圾桶止不住的干呕起来,可早上刚起床什么都没吃,只有一些酸水被呕吐出来。

“去!小康叫医生过来。”杨警官眉头担忧地一皱,连忙喊道。

“哦哦,好。”

小康合上笔盖,拔腿跑了出去。

狐酒眼角溢出生理性的眼泪,病号服下的肩膀起伏剧烈,呼吸急促。

吐完之后,她却依旧保持着伏在病床边的姿势,身体无力地垂着,看起来虚弱萎靡极了。

“患者高烧还未痊愈,再加上,昨天刚受到了高强度的刺激惊吓,不可避免使心脑产生一定的损伤。”

“而你们的交流里可能是让她想起了不好的回忆,再次刺激到损伤的心脑,自然就有了呕吐乃至头昏的反应。”

医生把手里显示37°6的体温枪关掉,说出解决方案:“吃点退烧药,注意休息,患者自己也要控制情绪不要太过激动。”

“慢慢就能彻底缓过来,她现在的身体和精神不太适合长时间的审问,伤脑,其他也没什么问题,我们就先出去了。”

陈爸爸见状,上前送医生们出去。

“其实该问的也都问了,陈同学确认一遍与你所说的没有出入,在这里签字按个手印就行。”

杨警官脸上的笑带着歉意,拿过小康手里的纸笔递给狐酒,同时,手指点着纸上的一处位置,示意她在这里签字。

“好。”

狐酒快速在纸上扫了一遍,意料之中的没有发现任何不对。

利落的执笔签字,并在名字旁印上一个淡红色的指纹。

从此刻起这桩案件正式立案,其中会经过审查起诉等一系列繁琐的程序。

案件一般在四到五个月出结果,而因为狐酒某些有意为之的行为下,证据大都摆在明面上。

警方很容易就能根据她提供的线索,调查推算出整件事情的经过。

捉捕犯罪嫌疑人这一步更是省了,王非仁因重伤住院抢救,他就算有跑路的想法,残伤的身体也不允许。

所以,狐酒觉得三个月左右就能结案。

三个月能做很多事,狐酒并没有将太多的精力放在案子上。

她清楚自己对王非仁身体造成的伤害有多大,这三个月内,他只能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接受审讯,等待着法庭对他的判决结果。

狐酒在医院休养了三天,她出院这天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蒋沛希远远就看到医院门口的熟悉身影,风吹拂而过,女孩的发丝时不时擦过那丰润的菱唇,再配合着她漫不经心发呆的眼神,慵懒迷人。

蒋沛希小跑着奔向狐酒,雀跃的步伐就像是踩在小提琴上。

她在狐酒面前站定,突然从身后拿出一束包装精致的水仙,嘴里还夸张地给自己配着乐:“当当当——”

“阿酒,出院快乐!”

无暇有质感的花瓣被绿枝衬得更为皎洁,中间的花蕊黄嫩嫩,白黄相交的配色给人一种很清新温暖的感觉。

水仙象征着孤独、友谊、幸福……是一种表达真挚感情的最佳花种。

这确实是很妥帖的礼物花束,最重要的是陈酒喜欢水仙。

“谢谢,我很喜欢。”

浅浅温柔的笑意凝聚在狐酒唇边,她眼眸微弯,澄澈的眼睛里倒映出蒋沛希小小的倒影。

她双手接过那束水仙,轻柔爱惜地揽在怀中。

蒋沛希嘴边的笑容怔了一秒,她定定地看着抱着花束的阿酒,觉得她唇边弯起的风景比那甜香的花朵还要温柔。

轻风掠过,没有丝毫阴霾。

突然,蒋沛希上前,双臂环住狐酒的肩颈。

狐酒侧眸,看着女孩柔白的耳廓,安静地任她拥住。

“阿酒,你以后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真的很担心。”

蒋沛希轻轻诉说着她的感触,刚开始语气还算平和透着伤凉,但到最后时尾音已经颤的不成样子。

“嗯,我们都会平平安安。”

狐酒眼里闪着水光,她单手抱花,左手攀上蒋沛希的肩颈,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回拥她。

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轻薄的夏季衣物,传到蒋沛希的肌肤上,触感明显,那温暖的感觉仿佛蔓延至她的心底,激动的情绪这才渐渐平稳。

等陈爸爸开车回来,在狐酒无声的安抚下,蒋沛希的小情绪已经调整过来了。

她挽着狐酒的手臂,脸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侧边,跟身侧人说说笑笑。

当看到那辆车牌号熟悉的车开过来,蒋沛希嗖得一下站直身体,帮着拎起地上的小行李箱,往几步远的黑车走。

“小希来了,行李放着,叔叔来就好了。”

陈爸爸开门下车,绕到这边想要接过她拎着的行李。

蒋沛希俏生生地笑了笑,同时灵活避开陈爸爸伸过来的动作,“陈叔,你跟我客气什么,这又不重。”

过度的客气伤感情。

陈爸爸也懂其中道理,他语气温和,同蒋沛希玩笑了几句。

“阿酒手里的水仙是小希买的?”

陈爸爸扣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是啊。”

蒋沛希跟狐酒坐在后座,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随口回道。

突然,她目光瞥到前面的副驾驶,上面放着两束包装不同,但同样精美新鲜的水仙花束。

了然地笑道:“陈叔和陈姨也买了?都是水仙,我们还真是默契啊。”

“是啊,你陈姨那束是我代买的,她工作太忙实在走不开。”

陈爸爸打着方向盘转弯,他开车的风格和他本身性格很像,很缓很柔。

不急不躁,给乘坐者带来极舒适的体验。

蒋沛希口中含着水,含糊不清地点头“嗯”了一声。

她将瓶盖拧上放到身侧,侧目看了一眼旁边抱着花束的阿酒,她正娴静地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那件事的发生,阿酒虽然没有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

但对她的影响多少还是有的,比如她的神情总是淡淡的,性格也收敛了许多,变得漠然内敛。

这些变化在她与陈叔陈姨面前并不明显,但蒋沛希见过阿酒和护士医生的相处方式。

不再像从前那样,爱对着陌生人露出友善的笑意,她待人还是礼貌的,但疏离又冷清。

蒋沛希心里闪过一抹心疼,她放低音量与陈爸爸聊着天。

车内封闭,开着空调。

水仙花的香气本身就有些浓郁,此时,车内还放着三束盛得正娇的水仙。

凉爽的空气中都夹杂着水仙的气味,浓郁的甜香扩散开来就变会得浅淡许多,很是宜人。

听着蒋沛希与陈爸爸的闲聊声,狐酒思绪放空,不知过了多久,她昏昏沉沉的感受到身上被盖了一张毛绒绒的薄毯。

她放松的沉下心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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