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25)
萧家世代忠良,萧知玉不敢不从,沉默的向皇上交出兵权。
当天夜里,萧知玉就独身一人杀去了东宫。
上交兵权是出于镇北侯的身份,而知法犯法以下犯上的杀进东宫。
仅是,因为他是一个父亲。
萧知玉在战场上就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他的身法武功自然是极厉害的。
但那也抵不住千人的围堵进攻,最后周行上场与伤痕累累的他对战。
受伤严重的萧知玉不抵毫发无损的周行,节节败退。
末了,周行看似失误的将手中的刀对着萧知玉的脖子狠砍而下,当场鲜血四溅。
萧知玉高大的身躯倒下,他脖颈处被利刃砍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鲜红的血四处喷溅,他还睁着眼,一滴血花溅进他涣散的眼睛里,将那只眼瞳染得血红。
萧知玉死了。
唯一有希望带萧酒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人死了。
丧命于萧酒名义上的夫君手里。
萧酒虽然被楼轻轻下药弄得痴呆,但也不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她记得那个孩子,在她心里印象很深很重要的人,萧酒的脑子本能记住一些。
当眼神呆滞坐在门口的萧酒,听到院子里拿着扫帚打扫的丫鬟。
说出那个深深埋在她心底的名字时,她滞涩无光的眼里出现一些亮光。
再然后一个“死”字如寺庙的钟声,余音震荡敲进萧酒混沌的脑子。
萧酒迟钝地转头向那个丫鬟看去,她直直地盯着那个丫鬟,面无表情。
丫鬟感受到这灼热的视线,迟疑地转头看去。
就见萧酒宛如木头人一样盯着自己。
这一幕实在诡异的让人感到恐惧,她攥着扫帚的手不禁生出汗来。
就在丫鬟想要冲着萧酒喊上两声壮壮胆时。
萧酒却移开了眼睛,她看着前方,依旧呆傻的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早上,萧酒消失在房间里。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有奴仆去井边取水。
弯腰提桶时,忽然瞥到了一片暗红的衣角。
萧酒这个女配死了,葬身在井中。
按照原书描述,她是自己跳下去的。
嘴里小声念叨着那个孩子的名字,其中偶尔夹杂几声无助的父亲。
——
原书的结局当然是欢喜大团圆,男主周行铲平所有碍事的人登上了皇位,他的爱人楼轻轻被封为皇后。
二人的结局实在美好,周行如愿成了大周至高无上的人,楼轻轻也跨越时空寻到了自己相伴一生的良人。
这是书中的原剧情与主线,但当这个世界发展成一个世界的时候。
它便是一个与自然而生的世界没什么不同,而所谓的男女主不过是比普通人气运光环浓厚一些。
同理,它自然也是可以被改变的。
耳边响过风声,狐酒凝视着眼前伏动的帘子流苏,眸色渐深。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无奖竞猜的答案:是狐酒披着马甲偷偷摸摸的写完,重金送到书铺加急加快出版的。
她还给取了个矫情的书名叫《一壶清酒》。
第18章 权谋文男主的悲惨青梅
“铛铛铛——”
沉闷里夹杂着清脆的钟声,响彻整个书院。
散学钟声敲完,学子们纷纷从学房中三三两两的结伴走出。
书院外周围停着不少的马车,都是书院到了下学点来接自家公子小姐的。
一辆低调却不朴素的马车混在其中,如果不是车一角挂着的旗帜上,用金线绣着粗体“萧”字,当真是不显眼的。
车窗的帘子被绑带栓在一侧。
狐酒支着下颚,身侧双禧拿着团扇给她扇着风。
发丝微飘间,她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书院出口处。
萧知玉有权有势,家底殷实,单是庄田店铺的进账就数不胜数。
而其中的一处庄子里种植着大面积的葡萄,现下正值暑气浓厚的八月,也是葡萄熟透的季节。
趁着临近傍晚太阳下山,燥人的热度稍稍降下来。
再加上,明儿就轮到了书院五天一休的假期,还在书院苦读的秦淮放假得空。狐酒便想着带他去庄子上避暑,顺便摘点葡萄舒缓舒缓心情。
萧淮是萧酒的嫡亲弟弟,去年冬天刚满九岁,现在就读于鸿鹄书院。
狐酒的确有任务在身,但她也不可能时时刻刻记挂着任务。
再者说,萧酒的心愿对她来说,也不算难办。
且现在她跟周行刚订婚不足一月,距离那个合适的时机还早着呢。
耐心等了些时辰,书院门口往外走的学子已经渐渐稀落起来。
狐酒熟悉的那个小身影,还是始终没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淡然的眉心不由蹙起,狐酒来到这儿已经快半年了。
她也算是了解她这个弟弟,做事仔细认真虽然有些慢吞吞,但也绝不是个拖延的性子。
狐酒正疑惑着,一个瘦弱但直挺的小身影自书院门口走出来,紧接着闯进她的眼睛里。
见到迟来的弟弟,狐酒嘴角的弧度刚扬起,但触及接下来的那一幕便落了下去。
微微绷直,眼里也荡起冷意。
萧淮的长相与狐酒这具身体有四五分像,都是皮子细腻、五官精致。
虽然未彻底长成,冷清的气质就已经由然散发出来。
此时,他正冷着张小脸走出院门。
眉头皱成个小“川”字,看起来心情十分不愉快。
身后除了俯首跟着的伴读小厮,还有一个比他高半个头的男孩,以及男孩身后与他差不多高的几个男孩。
小小年纪就吊儿郎当的纨绔样,盯着萧淮的眼神藏着不怀好意的坏。
紧跟在萧淮身后的男孩时不时用身体挤搡他,萧淮被他挤搡地脚步不稳,又面无表情的找准平衡站直。
男孩似乎对这样的“小打小闹”并不满足。
他伸手攥住萧淮的背包带,猛地发力向后扯去。
萧淮没有防备,猛然被这一股大力拉扯,扯得瘦弱的身形踉跄地向后倾去,几欲摔倒。
跟在萧淮身侧当透明人的小厮,余光关切着萧淮,见此画面,连忙上前支扶住他的身子。
并咬着牙看向那群男孩,强撑着胆子愤恨道:“你们别欺人太甚!”
“无事。”萧淮站直身体,对小厮说道。
萧淮冷眼扫过那几个脸上幸灾乐祸的男孩,但面对男孩们有意的欺压,他的反抗也仅是如此。
萧淮轻轻吸了口气,抬步欲走。
但那只靴底还没沾地,就又被那个为首的男孩再次拉着背包带扯了回去。
这次男孩用的力气更大,直接将萧淮扯得摔坐在地上。
月白雅致的衣袍沾染上泥尘,狼狈不堪。
为首的男孩冷笑一声,言语带着浓浓的戏谑:“你跑什么?我们不过是想和你多说会话,玩一玩而已。”
“我看你不光身体弱,胆子还小的跟只老鼠一样。”
这一场挺大的闹剧,自是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书院门口还走完的学子们转过头,等看到这经常发生的一幕。
胆子稍微大点或家室好的学子,驻足不前,停下来围观看戏。
而那些胆子小又怕给自己家族惹事的学子,匆匆看过一眼便远远避开,快步走出老远生怕被迁怒。
萧淮抿紧唇,手撑着地要从地上站起来。
但刚起来一点,肩膀便传来一股力道将他按了回去。
男孩按住他的肩,笑得可恶。
萧淮盯着男孩满是恶意的眼睛,默了默,抬起另一只手,就冲着按在肩上的那只手挥去。
肩上的手被打掉。
萧淮知道男孩顾及着他世子的身份,不敢做的太过分。
他站起身,拍拍衣袍上的脏污,就要重新离开。
只是,藏着冷漠与阴郁的眼里突然出现一道黛蓝倩影。
萧淮目光上移,落在那张熟悉的面容上。
萧淮愣在原地,他从没想过自己在书院里被同窗欺负会被家人看到,尤其是他的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