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26)
紧抿得唇张开,萧淮身侧的手却攥紧了。
他语气惶然地试探:“阿姊,你怎么来了?”
“你……”
萧淮想问她来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但看到女子黑沉的眼眸,他嚅嗫地闭上嘴,没敢继续问下去。
那群男孩的嚣张气焰顿时歇气,脸上嘲讽的笑也消失无影。
甚至有些男孩看到向他们走来的女子,唯唯诺诺地低下头,眼睛里闪过浓浓的忐忑。
他们敢在书院里欺负萧淮,还欺负了半年之久的时间。
就是拿准了萧淮性子软绵,只知道一味忍让,不会跟家里告状。
但他们和萧淮一样没想到,萧淮的嫡姐安乐长郡主会突然来书院接他。
并且还极大可能的亲眼目睹了,刚才他们欺负萧淮的一切言语和行为。
为首的男孩刘进辉倒是比其他男孩要镇定的多,他是左相家里的嫡次孙。
如今在皇上眼里,除了萧知玉这个权高位重的镇北侯外,最有可能造反而且最可能造反成功的就是左相。
虽然左相不同萧知玉势高,见了萧知玉还得客客气气的寒暄几句。
但左相也是朝中地位与他旗鼓相当的地位,所以作为左相的嫡孙刘进辉并没有多怕萧淮的嫡姐。
只是想起安乐长郡主在皇城里广为流传娇纵嚣张的名声。
刘进辉心里也有点害怕,但越是害怕他的胸膛却挺得越高,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打气一般。
狐酒缓步走到他们面前,只看了萧淮一眼,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随后,眼神不以为意地扫视过,面前这几个堂皇失措的男孩。
淡声吩咐后面跟着的几名小厮:“按住那个男孩。”
说着,纤细修长的玉指一指挺着胸膛,摆出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刘进辉。
狐酒来书院接萧淮是为了带他去庄子散心的,她自己当然得留在庄子住上两天。
所以,这次出行跟了四个粗使小厮,他们要抬行李还要兼得保护狐酒与萧淮的能力。
面对宝贝闺女的需求,女儿奴萧知玉一向是有求必应。
这四个小厮是他从军营里拨过来的,各个身强体壮打眼看过去,身上都是厚厚的腱子肉。
往那一站,看着就挺唬人的。
看到向自己走来的两个彪形大汉,刘进辉不自觉地缩回挺着的胸膛。
脚底下也看似没站稳地后退了几步。
刘进辉身边跟着的小厮见此,立刻张开双臂挡在他面前,面对两个肌肉大汉他也是恐惧的不行。
只是哪怕两股战战,背着书箱的小厮也不敢躲开。
因为,就算现在能躲开。
要是刘进辉出了半丝差错,回了府,他也躲不开主人家的责罚。
这般想着,小厮眼睛一闭,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淌。
那滴汗珠还没淌到下巴,小厮就被一只大手猛地扯开摔在地上。
小厮顾不上身体的剧痛,忙爬起身,还要冲到刘进辉面前,看样子拼死也要护着他。
那个把他甩到一边的肌肉大汉,见状,直接捞住他的双臂不让他去。
小厮被擒着,挣扎着半丝不得动弹。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住往后退的刘进辉,同样,被另一肌肉大汉抓住双臂往后一箍。
“放开我——”
刘进辉像只被酒蛰了的蚯蚓,身体扭动挣扎个不停。
只不过他这点力气就算用尽了,也挣脱不了那只铁手一毫。
脸上很快渗出汗水,刘进辉反抗得面色涨红。
他注意到周围那些看热闹的视线,心里更觉丢人难看。
刘进辉充满怨恨的眼向后看,死死盯着抓住他的肌肉大汉,怒斥着威胁:“你知不知道小爷是谁?放开我!不然我要了你的狗——”
“啪!”
侮辱人的话语还未喊完,便被一声掌与肉击打的清脆声打断,响亮的声音转瞬消逝。
刘进辉原本就涨红的脸上,很快浮现红肿的指印,格外清晰得印在他的右脸。
围观的学子以及他们身后的小厮,都被这盛气凌人的巴掌吓得一抖。
原本窃窃私语的环境也瞬间噤若寒蝉。
“闭嘴。”狐酒徐徐收回手,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便让脑子本就被打懵的刘进辉眼睛更加呆滞,本能的想要张口辱骂嘶叫。
但嘴唇就是不受控制地颤抖,哆哆嗦嗦得说不出话来。
见他老实的被小厮按住,不再扯着那张公鸭嗓尖声嚎叫。
狐酒眉头微松,她回身单膝蹲下。
黛蓝裙摆沾在地上也不在意。
她微微低眼,注视着满脸忐忑不安和紧张的萧淮。
既然接了这具身体的管理权,除了完成有缘人的心愿外,她也得承担起这具身体所牵连的责任。
且这半年的相处,狐酒对萧淮这个乖巧的弟弟感官也不错。
是以,狐酒轻轻揽住萧淮瘦弱的肩,让他眼神不能躲避得和自己对视。
她眸光认真,声音严肃:“阿姊清楚你性格温文和顺,在某些事情上还有些软弱,总觉得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样的你没什么不好,阿姊打心眼里疼爱你,能保护你的敏感怯弱,但别人不能,尤其是那些对你存有恶意的人。”
萧淮抿着唇,手指焦急地扣着指甲缝,眼神很惶然以及忐忑。
但无论如何,他都没避开狐酒的眼睛,从始至终认真安静的看着她。
狐酒眼睫微低,注意到他用手指一下一下扣指甲缝的动作。
细嫩的指甲缝被扣得血红,甚至还有些破皮。
她闭着唇什么都没说,只是双手缓缓下滑拉住那只手。
并力道轻柔地分开他的两只手,分别握在掌心里。
萧淮的身体一僵,随而放松。
狐酒认真的眼神追到他的眼睛里,音量不轻不重地继续道:“阿姊希望你能把心里的软弱藏起来,也不用一直藏起来,你可以向阿姊和父亲以及你未来的妻子儿女,毫无设防的展露。”
“但面对外人,尤其是对你怀有恶意并攻击你的人,阿姊希望你变成一块坚硬的石头,即便被人踢到悬崖边,你也要无坚不摧的全身而退,然后跃起用尽全力砸向伤害你的那个人。”
“纵使不能让那个人头破血流,你也要拼尽全力去反击。”
狐酒握着他的小手捏了捏,庄重地询问:“清楚了吗?”
萧淮迟疑一下,望见狐酒眼里盛着的坚定和信任。
终是点点头,表示自己清楚了。
“说话。”
萧淮抿唇,声音坚定道:“清楚。”
狐酒起身,轻轻拍了拍他的发顶。
“打回去。”
平静而熟悉的女声传进萧淮耳中,他一愣,下意识抬头去看狐酒。
狐酒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神下移,与他对视。
她不用再重复一遍,那双眼睛明晰得将她的言语诠释干净。
看懂了她的意思,萧淮紧握起身侧的手。
深吸气,萧淮脱离狐酒身后侧的位置。
走向被擒住手脚无法动弹的刘进辉。
萧淮步子刚在刘进辉面前站定,就听到他的阿姊淡声吩咐道:“先放开他。”
听此,萧淮一愣。
脸涨得跟个番茄的刘进辉,也是一愣。
但被小厮听令放开,身上没有了束缚的刘进辉,想起方才挨了狐酒一巴掌的憋屈。
很快回过神,仗着比萧淮高一头的优势,助跑两步,跳起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腹部剧痛,萧淮脑海里回绕着狐酒所说的话,小白兔的性子也被激出几分血性。
迅速爬起来,喘着粗气,一拳朝刘进辉脸上砸去。
但这一拳的力气太小,刘进辉只感觉脸上一阵疼,连脚步都未晃半分。
刘进辉轻而易举的稳稳站着,身体像青蛙扑虫似的一跳。
把萧淮猛地扑在地上,用拳头往他身上一下一下地捶。
萧淮身上不断传来沉闷的疼痛,他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刘进辉就像一座沉重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