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65)

作者: 阅读记录

放的这么明显,乔恩怀恐怕也想不到她这个当事人会进书房,并且一靠近书桌就能看到这份报告吧。

当然,就算没有这份肾/源配型报告,狐酒也有其他理直气壮并且绝对清白坦荡的由头发作。

唯一的区别就是其他的由头,都不如这份肾/源配型报告作为引爆点,威力与余波来的猛烈。

无论如何,狐酒今天必定要跟乔家撕破脸,然后回家,在乔家待着实在不如薛妈妈身边待的舒服。

狐酒调整着自己的状态,那张英气不失少女柔和的脸瞬间密布阴云。

她一把抓起书桌上的那份报告,手法粗暴地攥在手里,稍硬的纸张都出现了道道皱痕。

狐酒走到门前,握着门把手向下压,随后狠狠将门向后摔去。

“砰——!”

门把手带着飞快的速度重重砸向墙壁,两者撞击,沉闷的声响在整个三楼轰然炸开。

刘管家站在三楼主卧前的走廊,他双手背在身后,正慢步巡视佣人打扫进度。

突闻这声地震似的巨响,刘管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跟着突然一激灵。

这层楼里胆子小的佣人也都一抖,茫然的眼神警惕地掠过四周寻寻觅觅,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刘管家意识到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

目光向着推断的声源处去找,然后他就看到狐酒嘴唇紧抿着,眼神阴郁地立于书房门口几步外,正大步流星的向楼梯口走去。

全程没有向他们任何一人分来视线,好像他们在她眼里就是透明的。

预感到不对劲,刘管家让佣人们接着认真打扫,他自己则行色匆匆跟上狐酒的脚步。

这一跟,刘管家就从三楼跟到了后花园里,眼见着前方走得飞快的狐酒直逼花园内的小凉亭。

他谨慎的停下步子站在原地,刘管家原本是想继续跟着的,但看到凉亭内乔夫人正跟乔乐宁聊天。

害怕丢了高薪工作的恐惧大过八卦吃瓜的心情,驻足片刻,刘管家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凉亭内,微风徐徐。

“啪——!”

狐酒一把将报告拍在石桌上,细风吹动额边不听话的发丝,却柔和不了一丝她脸上冷硬的神色。

“这是什么?!”

乔夫人愉悦的笑容逐渐僵硬在精致妆容的脸上,她目光惊惶地扫过那张肾/源配型报告。

因为纸张上面那些粗糙暴力的折痕,加粗黑色字体变得更加扭曲怪异。

乔夫人眼神闪烁不定,她掩饰性地咽了咽口水,答非所问的反过来质问狐酒,语气指责:“谁允许你私自进你爸爸书房的?”

“妈妈知道你前十六年生活在普通家庭,但不能随便进别人房间这点,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你这么大了还不懂吗?”

狐酒凝视着双肩紧绷的乔夫人,即使她强撑着端起贵妇架子却依然掩盖不掉局促和慌张。

狐酒眸色深沉,坦率的承认自己未经允许进入书房的不妥:“私自进出别人的领地是我的不对。”

但接着,狐酒唇边扬起些许自嘲的弧度:“只是没想到我去给他送礼物,他还没收到,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我一份大礼。”

撑着乔夫人反驳训斥狐酒的理由,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掉。

乔夫人理直气壮的姿态顿时歇了气,面对少女阴沉到仿佛能滴下水来的眼神,她目光闪避着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双手紧张地攥着。

乔夫人红唇张合,却像是短短时间内被人喂了哑药,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更说不出一句话。

乔乐宁一直在观察局面,她低着头默默不作声,努力当个透明人。

这种风雨欲来的是非场面,不是她可以随意插一脚的,很有可能就一步行错步步行错。

两人都像是聋了哑了似的,但狐酒没时间跟她们玩角色扮演。

“原来我刚来到这时的疑问就藏在这份报告里。”

狐酒冰冷的语气打破僵局,她指着自己左肾的位置,那是薛酒被锋利的手术刀划开的地方。

她盯着乔夫人的眼睛,也不管她看不看自己,讥讽道:“我就说你们这么重视乔乐宁这个假货,怎么还费劲吧啦的把我接回来,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吗?”

话到最后,她按在左肾位置上的手力道颇重地点了点。

“小酒……”

证据摆在面前,乔夫人再怎么会搬弄是非,此刻也说不出为自己掩饰的话。

心里的怒气往上积,但乔夫人眼里却是一副她有苦衷的悲哀,悲痛欲绝地唤着她的名字。

狐酒非但没应,还皱着眉,丝毫不掩嫌恶地后退两步。

她气愤到极点地摇着头,冷笑着刺道:“我都有些看不清究竟是你们蠢痴,还是乔乐宁的手段心机真的那么精明,让你们连帮着假货算计亲生女儿的蠢事都能做出来。”

闻言,乔夫人嘴角向后一拉,神情瞬间僵硬。而另一个当事人乔乐宁始终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我明白的告诉你们,让我给一个假货捐肾永远不可能,更不要妄想我会因为你们的那点小恩小情改变主意。”

狐酒拉过那张□□配型报告,三两下撕了个粉碎,又将那些纸絮摔回了石桌上。

纸絮被摔得颤动,其中几片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而狐酒已大步离开凉亭,徒留一地狼藉与怔愣的乔夫人以及心思不明的乔乐宁坐在原地。

狐酒回了二楼,但并没有立刻去收拾行李。反而转步去了那间刚开工装修没两天的主卧。

卧室门被“砰”的推开,里面重新被粉刷了一遍的墙洁白明亮,就连天花板上的灯和窗帘都被拆了下来。

整体就是一个只刷了大白的新房,完全看不出曾经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昨晚刚刷好的白墙没有彻底风干,暂且还不能叠加其他颜色的漆料。

因此负责装修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来,而是去了家具商场,根据狐酒的要求采购家具去了。

地板上堆放着几桶没开封的漆料,漆桶上面是还没拆开包装的工具。

狐酒没有任何迟疑,抬臂把粉刷工具扫到一边,工具瞬间七零八落地散了一地,她打开其中的一桶漆料。

那堆没拆包装的工具堆里有一只透明带量杯刻度的小瓢,应该是用来均衡调色,狐酒撕开外面的透明袋包装。

她持着那只小瓢浸到盛满漆料的漆桶里,漆料很快将小瓢染成暗红色并涌入其中。

“啪——”

随着一道暗红水波的甩出,纯白的墙霎时被粘黏上大片浓厚的暗红瀑布,容量多到漆料不断汇成小水珠向下流,滑成一道道的暗红线条。

狐酒眼睛都不眨,继续持着小瓢扫荡侵染着几面白墙。

舀到最后,漆桶里的漆料只剩三分之一时,她直接拎起漆桶把它用力甩在了墙上。

铁制的漆桶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亮,然后“咚”的一声,坠砸在地板上,里面剩余的暗红漆料从桶口震荡喷溅而出,又在地板上涌出一大滩。

方才还洁白如雪的房间,此时楞是被狐酒整得像个杀人现场。

狐酒浑身上下丁点漆料没沾,她侧头抻了抻脖子,缓缓吐出一口气。体内属于薛酒残留着的怨气随着深吐,渐渐消散于无形。

舒坦……

狐酒回房收拾好行李,蹲在地上给小提箱关拉链。

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乔乐阳大步走到狐酒面前,气都没喘匀就紧着嗓子问:“你收拾行李干嘛?”

狐酒没有立刻应声,而是拉好小提箱站起身,眼波平静地盯着乔乐阳,语气平缓地反问:“你知道那件事吗?”

乔乐阳焦急的神情一僵,本能地避开狐酒好似能洞察人心的目光。

不过转瞬,他也发现这种行为无异于掩耳盗铃,紧攥起衣角,又强撑着去看狐酒的眼睛。

但他那幅心虚难掩的样子,说与不说已经没有任何区别,就算这时想撑起伪劣的掩饰也已经晚了。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