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快穿](99)

作者: 阅读记录

但蒋麦晓一死,徐卫岩为国捐躯的抚恤金就被徐大年夫妻两霸占着,好补贴他那个大儿子徐卫平一家。

徐卫平年近四十却也不是个好的,懒汉的名声附近几个村子都知道。

年轻那会儿,徐卫平就是个偷奸耍滑的混子,现在老了更是烂泥扶不上墙。

要不然,要点脸面的人也做不出抢已亡弟弟抚恤金的缺德事。

徐酒姐弟接连失去双亲,又生存在徐家这个狼虎窝。

理所当然又顺理成章的,姐弟俩被狠狠压在徐家的最底层,每天有数不清的粗活脏活等着两个瘦弱的孩子。

徐池五岁那年的仲夏夜就发高烧病死了,冷血自私的徐家人面对这个结果没有一个人动容。

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逝去,他们冷眼相待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贪图二房的房子和家产。

阿弟病死,徐酒依旧搂着他,坐了一天一夜,怀里瘦小的身体渐渐僵冷,她心灰意冷地挖坑把阿弟埋了。

就埋在爸爸身边,那样就没人敢再欺负阿弟了。

身边人都没了,徐酒也想死,但她讨厌丢下她和阿弟的亲娘,以至于厌恶自杀这件事。

就此后,她变作具只会走动喘气的尸体,不再说话,就好像没有思想和自我的死物。

徐家人面对怎么打骂都不发出声音的徐酒,短暂的惶恐过后,又继续心安理得的使唤压榨徐酒。

徐酒的生命结束在十四岁,她生的好看即使瘦的脱相,也能让人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那天她干完活回到徐家,就看到徐大年正谄媚的招呼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抽着烟枪,看到徐酒,咧着一口大黄牙冲她笑得恶寒。

中年男人要买徐酒回去做童养媳,出价很高,当晚徐大年就让男人把徐酒带走。

徐酒的反抗遭到毒打,意识模糊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被徐大年失手打死的,还是那个让她想吐的中年男人,或者两人都有……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开篇。

(否头否脑是云南那边的方言,意思是脑子短路。)

第66章 父母双亡的姐弟(2)

狐酒记得她问徐酒有什么愿望的时候,身形单薄的小姑娘唇角微抿,声音里是压不住的激动和憧憬:“阿弟,不要让我的阿弟生病死去。”

“我想阿弟能吃上肉和爹以前寄回来的大米,每餐都能吃到肚子鼓起来,冬天也能穿得暖乎乎,还有想让阿弟读书上学……我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

徐酒不好意思的捏了捏手指,眼神怯怯地朝面前的狐狸看去。

明明毛色是热烈的深赤色,但却无端透着清冽的气息。

徐酒小心谨慎的眼睛里多了些惊艳,她不禁愣神,又听面前漂亮极了的狐狸开口问道:“还有别的吗?”

嗓音清越里糅杂着说不上来的妩媚,真好听啊,徐酒在心里感慨着,她只上到小学三年级,并不懂得怎么运用华丽的辞藻去形容这个声音,只觉得很好听。

狐酒发觉徐酒在走神,也不出声打断,尾巴轻曳着静静地等待,面对可怜兮兮的小家伙她总是会多一点耐心。

“没,没有了。”

徐酒晃过神来,羞怯紧张地摆着手。

在徐酒心里,爹是为国牺牲的英雄,她不会阻止爹去做大英雄。

而蒋麦晓,从她不顾自己和阿弟的祈求阻拦,毅然决然的跳河自杀时。

那在徐酒的心中,从前疼爱自己和阿弟的娘就是永远的死了。

说实话,徐酒对蒋麦晓是有恨的,但那些微不足道的恨,早在每天的艰苦劳作中被遗忘了个干净。

她必须拼命的为伯婶干活,才能让自己有活下去的机会,不至于饿死冻死。

徐酒每天累到连恨的情绪都提不起,她只想活下去。

至于为什么不让狐酒报复徐家人,不是因为徐酒心软了,而是她觉得这样重要的愿望,不应该浪费在那种人身上。

“你的愿望可以实现。”

话音一落,狐酒就出现在了徐酒的身体里,怀里抱着高烧的徐池。

这次虚空内并没有出现书本,所以这是自然产生的世界,她心中考量一番。

——

等狐酒踏入徐家大门的时候,徐大年跟徐卫平一家围坐在桌边,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七十年代的乡下生产队,村民们每天都要通过去地里上工,挣取微薄的工分来供一大家子的吃喝。

四年前徐酒5岁,徐卫岩想给徐酒报名去村小读书。

这个决定,得到了徐大年的反对。

在他看来,女娃子读什么书,有这钱烧的,还不如省下来等根宝到年纪了送他去读书。

徐根宝是徐卫平的小儿子,徐大年的宝贝孙子。

再者,读书有什么用?看看那些住在牛棚里改造的人,之前哪个不是什么知识分子。

读书就是个祸害,最大的原因还是费钱,那学费书本多贵。

徐卫岩这次没有妥协,耳边是徐大年滔滔不绝的讲理声,他沉默的低着头。

徐大年也没看出这个二儿子在想什么,出乎他意料的,老二沉默完了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说,而是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走了。

几天后,徐卫岩领着徐家族老来了,周围人无论怎么劝,他都只有一句话,二房要分家。

徐大年是个极要面子的人,虽然他的面子也没有几两。

为了不闹的更难看,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分了家。

因为族老和乡亲们都在围观,徐大年也不敢像私底下那么过分,分的倒还算公平。

徐卫岩并不在乎他那点面子似的公平,分完家,谢过族老们,就带着媳妇孩子回屋了。

没多久就另起了一所房子,新房盖好的那天晚上,徐卫岩连住最后一晚都没住。

搬着东西,带着家人就搬到了新房里。

之后,他们跟徐大年就井水不犯河水,路上碰见连话也不说。

逢年过节,把该给的礼品放到门口,徐卫岩就走。

那房子不小还带着院子,狐酒心里冷嗤一声。

如果不是做的太明显怕村里人说闲话,恐怕他们这群丧尽天良的连房子都要抢了去。

不过,前世这房子在徐酒被殴打致死后,也是顺理成章的落到了他们手里。

“三酒你拿着棍子干什么去了?大清早的就往外跑,跟你那个狐狸精娘一样。”

桌子那端坐着一个老太太,她“砰”地放下手里的粥碗。

那张布满皱纹黑斑的老菊花脸上,明晃晃的写着嫌恶和不喜,像是觉得不过瘾,她又呵斥了一声:“小浪蹄子!”

坐在桌边的徐家人有些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有人事不关己的继续吃饭。

反正,三丫头每天都要被骂上几回,给徐老太和他们出出气。

狐酒现在对怼人没什么兴趣,肚里空荡的肠胃绞紧,她饿得很。

扔下路边捡得有成年人手腕的木棍,狐酒扫视两眼,走到院子南边里搬回来一个小板凳。

她单手拿着小板凳,坦然自若地挤进饭桌里。

装着窝窝头的篓筐放在桌角,而狐酒正巧挤在桌角左边,她极其顺然的从里面拿出一个窝窝头啃。

玉米做的杂粮窝窝头在这个年代,是人们家常便饭里不可代替的主食。

但对于连宫廷菜肴都看淡的狐酒而言却不怎么好吃,狐酒又啃了一口,咽下食物的那一瞬间,她就觉得总比饿着强。

顶着好几道震惊的目光狐酒继续啃,突如其来的一只手从冲着狐酒扇过来。

狐酒侧身,淡定躲开。

她扫过对面满脸不可置信的徐大嫂,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漠然的视线转去徐老太旁边的徐大年。

女孩声音有些哑,但依然咬字清晰地缓缓说道:“我爹是为国牺牲的,部队肯定发下来不少抚恤金,如果你今天不让我好好吃顿饭,我就去大队长那打电话报警。”

徐老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诧异,这三丫头怎么知道老二有抚恤金这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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