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万里(167)

作者:尔屿 阅读记录

已经很不平静的霍澹:?

他何时,就成了耍赖?

一个不够,赵婳便又凑过去,比头次稍微多停顿了眨眼的功夫。

霍澹隐忍着,哑着嗓音,“没有。”

“没有?!”赵婳泄气,有几分颓丧地靠回霍澹手臂上。

她秀眉毛紧蹙,嘴里低喃道:“难道是臣妾想多了?”

可她为何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虞国?

又回到最初的问题,赵婳头疼。

霍澹:“忧思过多,于身体无意。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休要再提。”

看她一眼,霍澹喉结微动,“适才的赔罪礼,朕不接受。”

赵婳:?

下一刻,霍澹便抱着她坐到了膝上,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

手指被他扣着,赵婳瞳仁一缩,趁着他还未有动作,急忙劝道:“不可!不可!青天白日的!外面还有侍从和羽林军。”

霍澹灼热的呼吸溢满她唇边。

“无事,嘉嘉小声说话便是。”

赵婳满腔的反抗,被他生生堵回嗓子间。

霍澹褪下她手腕上的朱砂手串,随手放到一边。

带着她纤长的手指。

一下,又一下。

狐裘披风铺在马车车厢中,不知何时染了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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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happy ending

第110章 干事业第一百零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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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入城中, 外面的人声渐渐多了起来。

珊瑚绒地毯上润了一小圈。

赵婳发髻散乱,檀口微张,面颊潮红, 窝在霍澹怀中, 缓了好一阵。

唇上的口脂本就淡,如今彻底没了。

霍澹不知从哪里拿来的丝绢,拾起她纤长的手指, 一根一根仔细擦着。

把赵婳抱着放到一旁坐下, 又替她整理衣裳, 霍澹扫过颈间的一抹红时, 眸色骤然又暗了下来。

将这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赵婳指尖酸痛,有气无力推搡他, 埋怨他不止一次了,“都叫陛下注意些, 等下出去被昭仁看见, 陛下也不害臊。”

霍澹顿了顿, 干脆将她披散的乌发敛了一撮到胸前, 刚好遮住侧脖上的红印子。

赵婳直直瞪他一眼,“今次算是晚上的。”

霍澹寻到被她踢到一旁的绣花鞋,将她玉足踏到他膝间, 替她穿鞋。

“不一样,不可作数。”他理直气壮道。

赵婳耳尖一红,那五根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手指变得格外烫手, 悄无声息将手缩回袖中。

“强词夺理!”

她从未想到他竟是这般厚脸皮之人。

堂堂皇帝, 一国之君!

在回程路上,竟干出那档子事!

忽地想起一事, 赵婳忍不住说他几句,“陛下可还记得此次出宫的目的?”

“当然。”霍澹清理干净,正襟危坐,又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肃穆模样。

当然个鬼。

赵婳嘴角一抿,满是不悦。

此次出宫,沿路观察地势才是重中至重。

可两人回程后不久就在马车上胡闹,一直到进城,人声渐渐多了起来才止住。

他哪有时间去观察地形。

霍澹扬眉,平静道:“朕在来时便多有留意,此时已有对策。”

赵婳瞪大了眼睛,恨得牙痒痒。

原来他早就将事情办妥了。

倘若她适才不问,他是否会一直瞒着她?

握住她手,霍澹解释道:“来时,你睡着了,朕便没叫醒你。”

赵婳眉头这才舒缓了,“行罢行罢,既是如此,臣妾便原谅陛下了,正事要紧。”

从一旁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张图纸,霍澹在她面前展开,指了一处详尽说道:“此处离行宫不远不近,卫元祁去查探过,是一处废弃荒败的山洞,当日山民夏日常常来此纳凉的。这山洞四周可以贮藏军队,届时朕让卫元祁提前将羽林军安置于此,等候号令。”

指尖挪到主路,霍澹点了个地方,“此处离行宫最近,安守的一千羽林军乃常规护卫,用来引诱宁王,让他认为朕这次只带了这些个护卫,大可围攻。”

指尖一旋转,挪到后面,“此处为山洞下方,这道路是往京城去了一道官道,也是越州通往京城最近的一条道路,胡奎率先锋军赶到,宁王断然不会想到朕还有这一手,生生断了他退路,阻断他封地援军赶来。三点一体,前后夹击,冬至祭天大典,就怕宁王没逼宫的举动。”

因为冬至祭天大典,宁王这段时间才能有了借口留到京城。

赵婳悠悠一笑,“气氛都烘托到此处了,宁王再忍下去,着实不太合适。陛下难道还忘了赫哲休屠与秦介还在宁王府邸?这俩人都不是安生的主,宁王有这俩人,是他的福气。”

霍澹现出一抹笑意,对这话,甚为满意。

他稍稍将车帘撩开些许,冷气钻进车厢,那股子味道稍微淡了。

赵婳:“……”

她脸不知怎的就烫了,缩起脖子,往旁边挪动,不愿挨着霍澹。

“好了,都是朕的错,回去给你揉揉。”霍澹握住她纤白的手,指腹一下一下捏着她指节。

“没洗,脏。”

赵婳想抽回右手,却被这个“惹事之人”握得更紧。

霍澹唇间扬着笑意,却道:“不脏。”

他的阿婳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不论何时都是干干净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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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舟车劳顿,霍澹在凤栖宫歇息了一个时辰,很快便去了思政殿。

霍澹叫来季扬,询问道:“这两三日朕不在京城,宫中以及宁王,可有异常?”

季扬将头埋低,回道:“朝中官吏倒是没跟宁王往来,但有几名儒生去过宁王府上,那几名儒生罗嵩认得,早些年间参加科举落第,估摸着便是不甘心,就转投到宁王。”

霍澹忽地庆幸,“落第并非没有道理,倘若此等人踏入朝堂,于社稷无益。”

赵婳点头,十分赞同霍澹所说。

冬日里的天本就阴沉,殿中虽点了烛,但还是比以往要暗些,御案前的男子一身甲胄,一直垂着头,脸上的神情藏着,看不真切。

她下意识多瞧了一眼。

霍澹端端坐在龙椅上,“那宫中呢?许太后与许湛可有行动?”

季扬身子一顿,须臾后道:“这段时间,许丞相不曾入宫,许太后也一直在永安宫,天寒,连御花园都少去了。”

霍澹道:“稀奇,这平日里,许氏巴不得趁朕不在的时候在背后搞些小动作,如今朕带了卫元祁出去,他们倒是老实了。”

所幸这趟出行,也并非毫无收获。

季扬没接话,赵婳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就是不知何处不对劲,“季将军,可是这两日气温骤降,身子受凉了,不舒服?或是家中遇到棘手事情了?一直将头埋着。”

霍澹刀似的眼神飞向赵婳,被她无视,便又恹恹地刀向季扬。

季扬像上了暗扣一般,“唰”地抬起头,惶恐之色多少有些被强压了下去。

“谢贵妃娘娘关心,末将昨夜不慎受凉,恐将病气传给陛下,便一直低头。”季扬拙劣地解释道。

抬头间,不小心对上赵婳的眼神,季扬忙不迭将视线挪开。

霍澹道:“既是如此,今日便休一日,好生回去养病。”

“谢陛下。”

季扬走后,霍澹不高兴了,他本是让赵婳在凤栖宫歇息的,可她在宫中闲不住,便一同跟了过来。季扬身形跟他有几分相似,适才季扬埋着头,殿中光线昏暗,阿婳定是将季扬认成了他才多关心了些。

一定是这样。

霍澹且这般安慰自己。

赵婳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茶递给霍澹,“陛下怎一天到晚乱吃飞醋。臣妾便多看了一眼,陛下就耿耿于怀,这天下下那么多俊俏男子,难不成陛下还有一个个将他们杀掉不成?”

霍澹脸上更不好了,负气将茶杯放御案上。

“不逗陛下了。”赵婳只觉他有时候像个孩子,三言两语就被她骗了,适才她说的话,但凡多想片刻,便知道那话是故意怼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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