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夫君是反派(100)

作者:颜幻卿 阅读记录

江嘤嘤勾着他的脖颈,轻轻哦了一声,拖长调子唤了声:“李犀照!”

颇有点新鲜的意味,犀是权贵的象征,照也应了他的名。在书里那寥寥几行字之外,其实还有这样多别的东西。

李燃:“……”

怎么感觉没有旖旎的味道,还是这样奇怪。

江嘤嘤又贴着他的耳朵叫着李燃,李犀照,你走快些,我都快睡着了。

喋喋不休,在这寂静的夜里甚是吵闹。

李燃放弃了纠正她,认命的抬步继续举着火把照亮着前路的方向。

江嘤嘤看着他寻着路,有几分无聊。

白皙的指节捏了捏李燃的耳尖,有点凉,但是她将掌心覆上一会便热了,这才满意。

来的这条路还是极远的,李燃带着嘤嘤从马上滚下来的时候,身上带着的用来联络的空心哨也不知滚落到了哪里,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且因为当时马疯跑得太远,现在靠人力走回去,怕是真的要走一夜。

李燃并没有就这样带着人往回走,埋伏的人没有得到指令是不会撤退的,只要找到当时的埋伏处就能找到马以及供给回营地。

这次的计划已经不可能再实践了,明日狩猎,这会儿再匆忙回去埋伏怕是也来不及了。猎场范围都是由禁军巡守,之前一次潜伏进去已经是蹲了好久才寻到的机会。

但是如今最重要的却不是刺杀之事了,而是如今要如何找到武炎几人的设伏之处。

又走了很久,江嘤嘤终于撑不住了,就要沉沉睡去的时候,李燃终于精准找到了地方,远处星星点点的火光在这漆黑暗的林中十分显眼。

武炎带着人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到是殿下和皇子妃还万分错愕,李燃没有解释,让人去将马牵过来,将人都撤了吧。

武炎不敢多问,忙应了是,命人速速将马牵过来。

身后的人已经没有喋喋不休催促声了,耳畔只有均匀的呼吸声,李燃轻轻唤了声,江嘤嘤皱了眉不高兴的嗯了一声。李燃便将她放了下来,换了个姿势打横抱起。然后将她放在了马鞍前,翻身上了马。

武炎忙下了命令,重新牵了马跟在了殿下身后。

夜里冷得很,尤其是马上风大得紧,但是江嘤嘤将脑袋整个埋进了李燃的胸膛前,身上厚厚的大氅像被衾一样,温暖至极。

等到回到营地的时候已经是快二更天了,天上有细细密密的小雨落下,落在人的脸上、眼睫上,有种微酥的感觉。

这一番动静,刚回去便被巡逻的禁军注意到了。

那宛如长龙的营地此刻只有星星点点的灯火,宛如黑夜中点缀的零星,光芒微弱至极。在营地周围,来来回回的禁军着着甲胄,高举着火把,看到这样晚还有人策马过来,赶忙上前欲要将人拦住,然而却瞧见了来人的面容,赶紧便后退了三分。

武炎看着自家殿下离去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翻身下了马开始和禁军们交涉。

营地有些偏僻,但是可见房间院落亮着暖橘色的灯火,周遭也并无什么人,寂静的紧。

另一边因为江嘤嘤与李燃的乍然失踪,几个知情的婢女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本来皇子和皇子妃失踪这样的大事,字是要上报上去,然后派遣禁军出去寻找的。

但是,曹栾是知道自家殿下要去做什么事的,怕坏了殿下的大事,只敢通知自己人去到处找。

这个天实在是太冷了,后在院中的婢女内侍都忍不住搓手跺脚取着暖。等到外间响起马蹄声,曹栾马上带着人迎了出去。

如今见到两人一同回来,这满院的人才宛如找到主心骨一般,齐齐松了一口气。

曹鸾赶紧上前接过了殿下手里的马缰,李燃翻身下了马,将被这一番动静弄醒的江嘤嘤打横抱起在怀中,低声安抚了几句,然后大步向屋中走去。

带来的婢女都没敢睡,春嬷嬷一边念叨着皇子妃身子柔弱,这回受了这样大的罪怕是要感染风寒了,赶忙去厨房烧热姜汤去了。

青芜赶紧和另外两个婢女赶紧去准备炭盆,将房间里都弄暖和,还有被子也得赶紧熏起来,还要点上熏香。

扶姞拿干净的衣裳过来,一边吩咐着人赶紧去备热水。

众人皆宛如大敌临阵一般,谁都知道这祖宗受不得半点委屈,如今外面的路想也知道有多泥泞,皇子妃身上的狐裘都不见了,众人瞧见殿下的眼角鬓间接挂了露珠,漆黑的衣襟有深有浅,也被打湿了,皆以为皇子妃怕是裙子和鞋子都已经湿透了。

然而江嘤嘤身上裹着大氅好生生坐在软榻,一边换着鞋子,一边催促李燃快去换衣裳。

婢女们将皇子妃换下的鞋子收拾下去,这才发现竟然都是干净的,只有极少的污泥,一时间眼神都带了些错愕。

很快,江嘤嘤沐浴完,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用帕子包裹着,着着干净的白色寝衣滚进了温暖的被窝中。

旁边候着的扶姞忙提醒皇子妃坐过来,然后解开帕子给皇子妃擦着头发,床幔旁边的麒麟兽香炉是特意从府邸上带出来的,其间然的香也是最好的,和在府邸时没有任何差别。

裹着温暖的被子,江嘤嘤却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困了,她披着被子盘腿而坐,扶姞正给祖宗擦着头发,就瞧见殿下松散的披着一身玄色外袍从外面进来了。

李燃蹙眉让人都退下,然后接过了扶姞手里的巾帕在床沿边坐下。

江嘤嘤立刻乖乖的向他的方向挪了几步。侧过身去背对着他。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身上裹着被子,因为嫌热,微微往下移了些,白色里衣领口微开,可瞧见一片雪色。

掌心湿润的青丝有些微凉,李燃蹙着眉,一点点在掌心细细的擦着。

江嘤嘤这才发现他已经沐浴回来了,黑色的外袍下着着的是单薄的寝衣,而被子全都裹在她一个人身上。

“嘶。”江嘤嘤又向里挪了挪,让李燃坐上来,张开一边胳膊将被子盖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心满意足的将两个人都圈了起来。

然后她整个人靠在他怀中,一边抱怨道:“夫君穿这样单薄还坐在外面,身上真凉。”

李燃就顺从地应了声,让她莫要乱动,若是困了就先睡吧。

江嘤嘤闻言就动了动身子,调整了一下坐姿,她靠在李燃怀中,身后之人胸膛坚实,隐隐有着沐浴后的水汽味,混杂着一些叫人安宁的草木芬芳味。

她打了个哈欠,当真便昏昏欲睡过去了。

李燃给她擦干头发,这才小心的圈着她躺下。

江嘤嘤抱着他紧实的腰身,声音有些含糊的嘀咕了两句:“估计下次可莫要再这样莽撞动手了。”

李燃没有说话,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他纤细的末发间穿插。如鸦羽般的长睫微敛,收起眼底的暗色。

另一边,武炎处理完事情回到院子中,才知道曹栾让乌暨去寻殿下了,现在都还没回来,赶忙派了人去,将人叫了回来。

邹临也得了消息,匆匆的赶了过来,知道事情的始末瞬间脸色变得漆黑。

这件事他们策划了已有半年之久,竟然就这样胎死腹中,却任何人的责任都无法追问。

其他的将领也十分的不甘心,蹙着眉头道:“难道计划就这样作废了?”

武炎确实摇了摇头,道:“未必。”

次日明艳的暖阳从厚厚的云层中冒出头来,铺照在整个大地之上,温暖明媚。

李燃已经出去了,江嘤嘤披着衣裳起了身,在扶姞的伺候下更衣梳妆,一边冷笑着对青芜道:“去把我阿兄叫过来。”

这个青芜熟,忙不迭失的就去了,很快江瑞就缩瑟着身子着过来了。

在江嘤嘤的一番笑眯眯的逼问之下,江瑞果然顶不住,全部坦白从宽了,原来他就是刻意报复,他不敢做什么,只敢把太子的马匹和李燃的调换了一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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