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娇妃+番外(153)

作者:韩金书 阅读记录

胤禛到前头去见大臣,年羹尧送年姒玉和六阿哥四格格回牡丹亭云。

六阿哥四格格今日缠着年羹尧说了好些西北打仗的事,年羹尧挑了些能说的说了,就连回去的路上,两个小家伙都一左一右牵着年羹尧的手,舅舅舅舅的叫着,问东问西的。

年羹尧含着笑,对六阿哥和四格格很是耐心。

回了牡丹亭云,六阿哥和四格格抱着舅舅送他们的礼物,高高兴兴的玩去了。后头跟着的几个奶娘,一人抱着一个小箱子,都是年羹尧送给六阿哥和四格格的礼物,从西北带回来的。

年姒玉这儿,年羹尧自然也带了许多的礼物过来。

年姒玉与年羹尧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对着姚黄魏紫道:“你们去收拾吧。我这儿也不必留人伺候了。”

她是瞧出来了,她这位二哥,是有话要对她说的。

方才在席间,都欲言又止的瞧了她好几回了。

将人都打发走了,年姒玉与年羹尧坐在敞亮的大厅里,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笑,看向对方的目光里都透着亲近,但若细细端详,都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冷静清醒和理智。

“说起来,娘娘长这么大,奴才与娘娘也没有见过几回。娘娘的事,多是从阿玛额娘的信中得知的。大哥的信,夫人的信,都会说些娘娘的事。”

年羹尧望着年姒玉,道,“奴才在外当差,心中也是很惦念娘娘的。一晃这么多年,娘娘在宫中在园中,都活得游刃有余,进退得宜。奴才很为娘娘高兴。只是今日见了一面,奴才却不能更放心了。瞧见娘娘安好,奴才心里头,却还是担心。”

这是至亲的人,才会说这样的话。

年羹尧说这些,也不知怎么的,年姒玉听着倒觉得很高兴。

她目光盈盈道:“二哥心里一直想着我,我都是知道的。”

年羹尧对她无疑是很疼爱的。不然也不会隔段时间就从西北送东西给她。她想要什么就送什么,喜欢什么就搜罗了来送给她。对她是真真很疼惜的。

从爱新觉罗氏的信中,年羹尧也知道了他这位幼妹现如今的性子。说不得碰不得,还很有自己的主意。

和当年的大妹妹是很不一样的。

瞧着方才皇上与幼妹相处,年羹尧自然也能看出来,比之从前皇上与大妹妹的相处,也是很不一样的。

有个在心中做了决定的事,年羹尧更是决意将它说出来。

“玉儿,”年羹尧不再拿幼妹当小孩子看待了,他说,“我派去调查皇贵妃死因的人回话了。皇贵妃入府后就体弱,这么些年没有生育,后来有了福宜阿哥却没有养住,再后来有了六阿哥和四格格,皇贵妃的病却沉重了许多。这都是有原因的。确实是有人暗中害她。”

家常说话,不再自称奴才,不再称娘娘,是用二哥的身份在与年姒玉说话。

都这么长时间了,年姒玉知道这事不好查,以为还要等上些时日的,没想到这就有结果了。

她知道年希尧和关氏那边也一直在查,但他们那边还没有消息。

年姒玉忙问:“二哥,是不是查出是谁做的了?”

年羹尧轻轻摇了摇头,从袖中拿出小荷包,从小荷包中拿出一小朵花来。

那花都干透了,被年羹尧慢慢放在桌案上,年羹尧很小心,没有碰到它的花蕊。

年羹尧说:“皇贵妃喜欢牡丹,从前在王府里,她住的院子里种满了牡丹,就跟如今的翊坤宫一样。她住的地方,里头的牡丹都没有什么问题。日常膳食,所用衣裳,都没有问题。就唯有这个,被种在了院子外头的小池塘边上,种了大一片。”

年姒玉认得这个花,她目光沉了沉,很谨慎的道:“这是金屋娇。”

年羹尧看了她一眼,道:“对,就是金屋娇。”

金屋娇是比蹙金珠还要罕有的牡丹品种。早些年就已经灭绝了。这世上应当没有金屋娇了。

因为金屋娇有毒。与蹙金珠完全是相反的牡丹品种。

蹙金珠喜欢什么,金屋娇就不喜欢什么。这是不被祝福的品种,自然在福气昌盛的年代生存不下去。

年羹尧拿出来的这一株,也不是纯正的金屋娇。应当是有人把金屋娇的残株和别的有毒品种嫁接了起来,才弄出了这么个四不像的东西。

还在王府里种了一大片。

年羹尧说:“这金屋娇是有毒的。毒性并不猛烈,但与水相合,又种在皇贵妃的院子外头,长期影响王府后宅之中的水脉风气,生活在其中的女子都会受到影响。体质差些的,身子骨会越来越弱,便是身子强健的人,长期与之共存,也不会怀有身孕了。”

这后宅之中一大片的金屋娇,而且是在皇贵妃入府后才种下的。

皇贵妃就是中了毒,身子才会越来越弱,之后难以受孕,有了身孕身子骨又差些,最后才在生了六阿哥四格格后病势沉重的。

年羹尧的人几乎是查访了无数的人,才寻到了这么一点点的线索。

“这些金屋娇,在皇上被晋封为雍亲王后,因扩建王府都被铲掉了。但因为金屋娇毒素的影响已成,皇贵妃的身子还因她日常思虑重些,已是很难将养回来了。后来便是没有了金屋娇,皇贵妃也养不回来了。”

可以说,金屋娇是皇贵妃年纪轻轻致死的最大原因。

年姒玉看着那干透了的金屋娇,也没有用手去碰,年羹尧怕给自己幼妹带来影响,只叫年姒玉瞧见了,就将东西重新放回了他的小荷包里,原样收起来了。

这金屋娇的毒,对男子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影响最深的,还是女子。

用这样阴毒的东西害人,那心肠可真是够毒的。

年姒玉瞧见年羹尧小心翼翼的模样,便轻声问道:“这东西种在姐姐的院子外头,应当是针对姐姐的。可这样一来,后院中所有的女子就都不会有身孕了。”

“这个人,不但不想让姐姐有孩子,甚至不惜让后院所有的女人都不能生育。”

年姒玉想,也就是仗着金屋娇种的离别人的院子都远。否则的话,钮祜禄氏耿氏这些人,只怕都是短命的。

这个人手段这么狠,倒像是自己有孩子才能干出来的事情。但也不是说,那些没有子嗣的女人们干不出来。

金屋娇的残株可不好找,这身份不高,手上银钱不多的,只怕也找不到这个东西。

如此一来,值得怀疑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了。

不过,那尹氏不也曾有身孕过么?可见这金屋娇,不一定真对后院中别的女子有什么大的影响。

年羹尧说:“即便耿氏有了身孕,她那个孩子也生不下来的。金屋娇的毒,便也是她的死因。”

年姒玉后来没再过问胤禛尹氏的事。胤禛也没再说过尹氏的事。

年姒玉还以为尹氏是被处置的。如今从年羹尧这儿才知道,尹氏的死竟也跟这金屋娇的毒有关。

她轻声说:“我进宫后,翊坤宫中并无此物。外头御花园里,还有宫中,也没见到此物。这园子就更没有了。”

因为她是蹙金珠,这些乱七八糟的有毒的花她都认得,便是瞧见些不合时宜的,早就想法子叫人铲掉了,根本不会让这些东西近身。

莫说是有人故意种金屋娇,便是无意的,她也是看到就会让人铲掉的。她这眼里头,就容不得这些东西。

更不会留着这些东西祸害自己了。

年羹尧道:“你入宫前,在武昌府的那次意外,他们是不管你入宫还是不入宫,都是打定了主意让你不能生的。你受了重伤,事情成了,自然入宫后,见不到这些脏东西了。”

说起这个,年羹尧铁尺汉子,都觉心疼,“你与皇上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以你的年纪,早就该有孕了,偏偏你这儿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目的达成,自然是不着急的。因为他们知道,你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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