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仙妻+番外(28)

作者:韭菜饼子 阅读记录

“这孩子,脾气还不小。”韩京生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糖塞到顾德杰手里,“跟东东一块儿吃。”

顾德杰刚才哭的都是鼻涕泡,他用袖子就是一蹭,鼻涕全蹭袖子上了,因为蹭的次数多,袖口黑亮,看着还硬梆梆的,大约是把嘴巴蹭疼了,咧了一下嘴,他也不管,小跑着去撵东东了。

韩京生只皱眉。

这孩子以前虽然没有东东干净,可也没邋遢成这样,这几天咋ꀭꌗꁅ变得这么脏?

姚彩玲这个当娘的能看得下去?

终归是别人的家事,韩京生不可能跑去问姚彩玲,摇了摇头也就回家了。

顾德杰撵上东东,他怕东东以后不带他玩,把韩京生给他的糖都塞给了东东,讨好道,“东东给你吃糖,韩大夫给的。”

东东把糖又塞回到了他手里,顾德杰急道,“我以后不说你娘了。”

东东,“你保证。”

“我保证。”

“那以后谁说我娘,你帮我一块儿打他。”

“谁说咱俩就打谁。”

东东这才接过他手里的糖,一共4块糖,东东只拿了两块,“你两块,我两块。”

见东东肯要糖,顾德杰才放下心,剥了一块就塞到了嘴里,“真甜。”

东东却没吃,握着两块糖跑回了家。

丁苗在压井边洗衣裳,程立阳坐在旁边给她压水。

东东跑过去,“娘吃糖。”

丁苗湿手在衣裳上擦了擦,接过糖,“谁给你的?”

“韩大夫。”

师傅回来了?

她总觉得韩京生有事瞒着她,所以一会儿洗好衣裳得去看看他。

丁苗没养过孩子,不过直觉孩子给她东西,是孩子的心意,她不能不要,便剥了糖纸,把糖嘎嘣咬掉一半,也没多想,另一半直接给程立阳,程立阳怔了怔,然后就着她的手吃了。

丁苗才反应过来,这个吃法,象是他俩亲嘴似的,她不禁有点脸热心跳,赶紧低头洗衣裳。

东东看俩人把糖吃了,高兴起来,挎起小篮子,“娘,我和德杰去打猪草。”

村里不养闲人,孩子顶点儿大就开始干活,夏收秋收的时候捡麦穗捡豆子,农闲的时候打猪草,都记工分。

就是韩京生,农忙的时候也一样下地干活,要不叫赤脚医生呢。

东东挎着篮子跑了,顾德杰跟着他,手里攥着另一块糖,他想吃,可攥了一会儿,还是把糖装到了口袋里。

他也要给爹和娘吃糖。

顾德杰回家拿篮子,姚彩玲坐在院子里纳鞋底,顾德杰从兜里掏出糖跑了过去,“娘吃糖。”

剥了糖纸就往姚彩玲嘴里塞。

姚彩玲纳的正烦,一只黑乎乎的小手突然怼到了脸前,指甲缝里还都是泥,跟个小黑爪子似的。

关键是小黑爪子还抓着块糖,糖纸都剥了,硬要往她嘴里塞。

姚彩玲嫌弃得一下把小黑爪子打开了,“去哪儿疯去了,脏成这样,赶紧去洗洗。”

顾德杰没拿稳,手里的糖被姚彩玲打到了地上。

高高兴兴的拿糖给娘吃,娘不但不吃,还打到了地上,顾德杰委屈得哇一声哭了。

顾德杰一哭,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姚彩玲更嫌弃了,“还哭上了,你看看你都脏成啥样了。”

她上辈子生的也是儿子,可这个儿子,打小就跟她不亲,别人家的儿子是护亲妈,她儿子倒好,每回她跟男人吵架,儿子都是护着他爸,能把她气死。

养孩子都是养白眼狼,所以她打心眼里不喜欢孩子。

自己生的都不亲近,更何况顾德杰这个不是亲生的。

顾海洋一共兄弟仨,顾母跟着老大住在隔壁,听到顾德杰哭,过来看是咋回事,“咋哭了?”

“自个儿玩成个泥猴,我说了他两句,就哭起来了。”

顾母心疼孙子,埋怨姚彩玲,“这么大的孩子,有几个不是泥猴子。”说着过去哄顾德杰,她眼神不好,差点踩到掉地上的糖上,东东眼明手快的跑过去把糖捡了起来。

顾母,“哪来的糖,咋扔地上了?”

顾德杰抽泣道,“是韩大夫给的,娘打地上了。”

顾母心疼道,“韩大夫好心给娃吃糖,你咋给他扔了。”说着从东东手里拿过来,一手拉着顾德杰,“奶去给你洗洗再吃。”

顾母把顾德杰拉走了,出了院子才小声问顾德杰,“你娘因为啥扔你的糖?”

“我给她吃糖,她不吃,还打我的手,把糖打掉了。”

顾母叹了口气,自打跟丁苗比试没比过丁苗,姚彩玲的脾气就有点燥,今儿个这火气都撒到娃身上了。

争不过是自己本事不如人,得认。

这个理儿她一个老婆子都懂,姚彩玲年纪轻轻,咋就不懂?

丁苗洗好了衣裳去看韩京生,韩京生看到她,笑道,“正要去找你。”

说完进屋拿了一本书出来,递给丁苗,“在县城逛了逛书店,看这本书不错,就买了本,你拿回去,闲了看看。”

丁苗接过来,是本《针炙基础与临床》。

不过丁苗的关注点不在这本书上,她从韩京生身上闻到了一股中药味,她仔细闻了闻,有三棱,莪术,半枝莲,白花蛇舌草……

这些药都有破血化瘀散结的作用,都是用来治疗癥瘕之症的。

《中医基础知识》上有解释,?瘕之症就是肿瘤,他身上咋会有这种药味?

丁苗皱眉,“师傅,你身体不舒服?”

韩京生,“没有,咋了?”

“你身上有药味。”

韩京生怔了怔,笑了,“你鼻子倒是灵,我是从县城带了些中药回来,岁数大了,精气神儿有点跟不上,就自己配了服药,有些药公社没有,今儿个我就是特地去县城抓药去了。”

韩京生不跟她说实话,丁苗也不好追根究底的问,还是得给他把把脉,想了想,对韩京生说道,“师傅,刚才我在看《中医基础知识》,有些地方不太懂。”

韩京生登时来了精神,“哪里不懂。”

“号脉,书上说掌后高骨为关脉,前面为寸,后为尺脉,然后浮,中,沉取,可我就是把不准关,寸,尺的位置。”

丁苗拧着眉,很是苦恼。

徒弟好学,当师傅的很欣慰,安慰她道,“你刚学,把不准位置很正常。”

韩京生说完便以自己的手腕为例,给她讲解关,寸,永三脉的位置,以及浮,中,沉取的意思,又给她介绍了一些脉象。

丁苗听的认真,一边听一边在自己手腕上比划,末了,对韩京生说道,“师傅,我试试把你的脉。”

韩京生也没多想,把左手伸了过来,丁苗伸出食指,中指和无名指,分别搭上寸口,关上,尺中三脉。

韩京生一看她号脉的手势,夸赞道,“手势很标准,学的不错。”

丁苗号脉很专注,别人说什么,她一般都不会留神听,只凝神号脉。

韩京生有点恍惚,觉得丁苗号脉时的神情象是个从医多年的老大夫。

韩京生有些好笑,这咋可能?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丁苗确实是个学医的好苗子,他找了个好徒弟。

丁苗给韩京生号了左手,又去号了右手,两只手都号完,心里就是一沉:果然是?瘕之症,而且病症部位在胃。

就是医书上说的胃癌。

韩京生看丁苗给自己号过脉,就拧紧了眉。

他是咋也不会想到丁苗已经号出他得了肿瘤,还以为丁苗是因为号不出他的脉象在生闷气,安慰她道,“不急,慢慢来。”

丁苗很生气。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应爱惜,可韩京生却一点儿都不爱惜自己,生病了也不说,还跟没事人一样田间地头的到处跑,有时候还弄的一身的泥水。

完全不拿自个儿的身体当回事!

他这病,又不是治不好。

丁苗脸一板,“师傅你骗我。”

韩京生一怔,“我咋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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