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小仙妻+番外(29)

作者:韭菜饼子 阅读记录

“你明明是有病了才配药,还骗我说是岁数大了。”

韩京生吃惊道,“你咋知道我有病?”

“你刚不是教我号脉?我号出来的。”

韩京生的神情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这孩子怕不是天降奇才!

半天,韩京生才试探地问丁苗,“你号出来我得的是啥病没有?”

丁苗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只号出来你脉象不好。”

韩京生松了一口气,哪有天降奇才,充其量这孩子就是天赋高,领悟的快。

“不是大病,就是岁数大了,身体多多少少都会出点毛病,要不吃药调理呢。”

韩京生不说实话,丁苗也不好揭他的老底,想了想,对韩京生说道,“那以后煎药,我来煎。”

煎药也是一门学问,火候,手法,时间都有讲究,煎的不好,药效就大打折扣。既然入了这一行,学煎药也不多。

韩京生便很爽快地点了头,“行,煎药的时候我喊你。”

丁苗怕韩京生不把她的话当回事,又叮嘱了一番才走了。

刘婆子从屋里出来,“韩大夫,你怕不是多了个闺女。”

韩京生笑呵呵,“亲闺女。”

他有俩儿子,不过在来清水大队前,俩儿子就跟他划清了界线,媳妇也跟他离婚了,他现在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也是他为啥不想回京城的原因。

依他现在的情况,是可以打报告回京城治病的,可回去了也是一个人等死,还不如待在清水大队,有事做,总干坐着等死强。

更何况他现在还收了个极有天赋的徒弟,活着都有了奔头。

天很快黑了,余庆墨的处境有点尴尬,他没地儿睡觉。

吃饭是在程金石家吃ꀭꌗꁅ的,晚上总不能还睡程金石家,程金石家也没地儿让他睡。

而且他有儿有女,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住外人家,没的让人笑话,他丢不起这个人。

他不敢去程秋英那儿,程秋英恼他,他去了她敢笤帚疙瘩轰他,再说俩人已经不是两口子了,他睡程秋英那儿也不合适。

这会儿他也有点恼程秋英,好歹夫妻一场,天都黑了,她也不知道派个人问问他睡哪儿,要不说女人心狠呢。

正好走到程立阳家门口,他脚一拐就拐进去了,站在院子里亲热地喊了一声,“东东。”

东东从堂屋跑出来,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他。

余庆墨看到这孩子就高兴,多机灵的娃啊,长的又俊,不亏是他的孙子。

“东东过来到爷爷这儿来。”

东东没动。

余庆墨咳了一声,“你爹你娘呢?”

东东回身指了指屋里。

余庆墨心里有点不舒服:老二两口子在家呢,听到他来了咋都不出来。

要不说小地方长大的没规矩,幸好东东还小,还有机会从头教。

余庆墨抬脚就要进屋,东东却把着门不让他进,“不能进。”

娘给爹治腿的时候喜欢安静,他不能让这人进去打扰娘。

余庆墨脸一沉,“我是你爷爷,咋还不能进了?”

丁苗已经收了针,正给程立阳按摩,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东东,让他进来。”

东东回身跑进了屋里,余庆墨跟着也进去了,看到丁苗在给程立阳按腿,随口问了句,“老二的腿是咋回事?”

程立阳都没看他,倒是丁苗奇怪地问他,“你早就看到他腿脚不好,咋现在才想起来问?”

余庆墨被问的一噎,半天才讪讪道,“这不一直也没顾得上问……”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听不下去,便赶紧扯开了话,“晚上我住你们这儿吧,也别单独再收拾床,晚上我跟东东,我们爷孙俩睡一块儿。”

程立阳一口回绝,“我们家晚上不留外人。”

被亲儿子给拒了,程立阳脸上有点挂不住,气恼道,“我是外人?我是你亲爹!住你的屋都不行,我都没让你养我!”

丁苗奇怪道,“你都没养他,为啥要让他养你?”

她以前是听过“乌鸦反哺”这个词,这个词是有出处的,出自《本草纲目禽部》:此鸟初生,母哺六十日,长则反哺六十日。”

所以反哺的前提是“母哺六十日”,余庆墨没有养过程立阳,程立阳自然也用不着理会他。

余庆墨,“……”

老二媳妇看着是个温和的性子,可说话咋这么噎人?

老二也是,媳妇这么怼亲爹,他就坐一边听着。

还是因为在小地方长大,眼皮子浅,这但凡是个眼界高的,不得使劲巴结他?他现在好歹是京城里的干部,就是公社书记,怕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说到底,也是因为程秋英不会教孩子,教出来的孩子眼皮子浅,不懂事还不孝顺。

余庆墨气道,“你们娘可真会教,教的你们一个比一个孝顺。”撂下这么一句,余庆墨就站起来走了,刚出院子,就看到程立山扛着个锄头从外面回来,就对程立山说道,“立山,晚上我睡你那儿。”

毕竟小时候在肩膀上驮过,在身边黏过,程立山对余庆墨还是有些感情的,闷闷地“嗯”了声。

第23章

余庆墨当晚就歇在了程立山家。

程立山家一共三间住人的屋, 他和柳春花一间,闺女程九玲一间,程贵生和程福生兄弟俩一间。

程贵生和程福生睡的那屋只有一张床, 睡不小三个人, 程贵生和程福生得走一个。

程贵生15, 半大小子,块头不小,床上至少得占去一半,余庆墨一权衡, 点名让程福生留下,“我跟福生睡。”

程立山和柳春花欲言又止,余庆墨做主拍板, “就这么着, 叫贵生找地儿凑和一下。”

程立山和柳春花只好同意, 把程贵生赶到了隔壁程立柱家住。

余庆墨登时看程立山顺眼了很多, 爱屋及乌,大方的从提包里拿出一包水果糖给了程福生, “桔子味的,省城里都买不到,拿去吃吧。”

程福生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多糖, 逮住了猛吃, 一口气吃了小半袋。

糖吃多了口渴, 吃过糖, 他又跑到水瓮那儿, 咕嘟咕嘟连灌了两瓢水才睡了, 然后夜里就出了事。

程福生有个毛病, 尿床,以前柳春花管着他,睡觉前不让他喝水,夜里他不尿床,可今儿睡觉前,他喝了两瓢水,夜里就开始水漫金山。

余庆墨睡惯了好床,程立山家的硬板床硌的他有点睡不着,好不容易有点犯迷糊,突然觉得身子底下不对劲,湿,黑灯瞎火的他也看不见,坐起来用手一摸,摸了一手的水,一闻,一股尿骚味。

想也知道是程福生尿了床,他赶紧下了床,然后去推程福生,“福生醒醒。”

程福生白天疯跑了一天,这会儿睡的跟小猪似的,余庆墨推他,他哼哼两声,最多翻个身,眼都不睁,是咋叫都叫不醒。

余庆墨气得差点没给他两巴掌。

程福生是叫不醒,半夜三更的也没别的地儿可去,余庆墨只能裹着被子坐在床头,生生坐了一夜,想着得赶紧走,这吃不好睡不好的,再住下去不得要了他的老命。

第二天柳春花做好饭,程立山去叫余庆墨吃饭,余庆墨一开门,程立山就看到两个大黑眼圈子。

余庆墨怒道,“福生尿床,也不跟我说,还叫我跟他一块儿睡。”

柳春花心说那不是你非要跟福生一块儿睡。

不过这话她不能说,把程福生叫醒,对着程福生就是一顿捶,“是不是睡觉前又喝水了?”

程福生被捶得嗷嗷叫,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都是他叫我吃糖。”

余庆墨被吵吵得脑仁疼,起身去找程秋英,程秋英还是黑着脸,不过没再往外赶他,转头吩咐程秀珠,“去把你大哥二哥他们都叫过来。”

程秀珠跑出去叫人,余庆墨抓着这个空档想跟程秋英商量事,还没张口就给程秋英给拦住了,“不管你有啥事,都先往后放放,先紧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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