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番外(103)

作者:雾苏台 阅读记录

“所以,你最好别骗我。”他一字一句道。

第87章 天子案(二)

“小姐, 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嘘,勿要多言。”

后门僻静,今日母亲一早便将所有人叫去了前厅, 上官祎没费什么力气就到了后门。

青林嘟囔道:“那进牢狱的是沈琢, 是…小姐,您上次不都看见了么?”

“他是霍大哥的朋友。”

“什么朋友!分明是个勾引霍大人的轻荡之徒!小姐,您快醒醒吧,那日桥头你我都瞧见了,你这眼睛还肿着呢!”青林愤愤不平,“要我说,他此番裸男要是死了正好,霍大哥也不至于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青林, 我教你读书识字, 学的是圣贤道理,可不是让你在这大放厥词。”上官祎眼底两抹乌青,衬得她脸色越发的难看。

她打开门, 看着长身而立的男人, 双眼一亮。

无论经过多少事,眼前的人总有让人为之心神一颤的蛊惑。上官祎悄悄掩了门:“霍大人。”

霍遥看了眼身后的马车,走近几步:“上官小姐。”

“我相信沈公子不会做那样的事,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上官祎秀眉微蹙,“此事来得蹊跷,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倒确有一事。”霍遥怀里的画纸递过去,“你可曾见过此人?”

“这不是…山海楼的伙计吗?!”上官祎惊呼, 随后又立马噤声。

“此人有疑点, 尚且不知踪迹。”霍遥一顿, “若是见到了, 还请二小姐来镇国公府告知霍某。”

“霍大人不用同我这么客气。不如我把画像给父亲母亲,叫他们帮忙查一查?”

“不可。”“不行!”

霍遥和青林同时出声,青林偷偷瞧了上官祎一眼,拉着自家小姐的衣角道:“城桥之事认识霍大人的几乎全知晓了…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定会生气,怕不是又要关着小姐了!”

城桥的事……上官祎倏地垂眼,廊檐的阴影恰好遮住了她,那样盛大的烟火,宣告者她的无疾而终与一厢情愿。

只有几步,仿佛隔却千重山。

“霍大哥。”

“是。”

没等上官祎开口问,霍遥就轻声应了一句。他知道上官祎要问什么,而他也无需隐瞒。当日并非醉得不省人事,城桥上他知道有许多人来来往往,可他就想那么做,想,便做了。

“我只是想问,霍大人,伯母还好吗?听说她把你赶出镇国公府了。”上官祎眨了眨眼,将画像递回去,“若有消息,我一定告诉霍大人。”

“自己小心。”

清风四起,灌进巷子,惹马车角上的流苏晃了晃。

“这上官小姐好歹什么都不知道。”

“那就让她知道。”霍遥从抽屉里抽出一个小药瓶,扔给对面的人。

萧钰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由衷的叹了口气:“霍大人着实无情。”

无情么?霍遥神色淡淡。

“不过她总有一天要知道。与其一直受着庇护不能接受,不如让她自己把事情查出来…嘶,你这一剑差点把我送走。”萧钰倒吸一口冷气,颈侧被长渊剑划出一道血痕,已经肿了起来。

“我留了人在上官府,这几日我要离开一趟。”霍遥的剑横放在他腿上,玄底的鎏金花纹成了他身上唯一一抹亮色。

“我知道,你倒也不必这么不相信我。”

萧钰看着他的剑便有点怵,寒光近在咫尺的感觉他还没忘。他下意识伸手,想要摸摸伤口,又强忍住缩了回来:“阿琢这一回,受苦是难免的,那种吃人的地方没人会让他完好无损的出来。更何况如今昏迷的是陛下,你就算跟燕王殿下再有交情,也只能保证审案公正严明,不被小人掌控。”

萧钰说的,霍遥何曾不知。他心里隐隐约约有猜测,沈琢瞒了他什么事。但每个人心底总有不愿说的秘密,既然沈琢不愿说,他也不强求。只是没想到这事却险些让他搭上了性命。

“少爷。”

马车缓缓停了,萧钰掀帘一看,发现他们到了城墙一隅,巷道里没有人,却拴着一匹马。

“走了。”霍遥下车上马一气呵成,他朝萧钰道,“看好他…万不得已,可去镇国公府说明他的身份。”

还未应声,骏马便已奔了出去,一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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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阿烟揉了揉眼,失神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躺在余四娘的怀里。

“醒啦?快吃点东西。”余四娘拍拍阿烟的背,“这里的味道是有些难闻,你先垫垫肚子。”

牢里时常有撑不过去的犯人,等到发出腐臭味方才被人察觉,久而久之,这股味道便一直萦绕在此地,与酸臭味混杂在一起,嗅久了愈发身体不适。

“未时六司会审,等会儿就能出去透气了。”曹帧靠着墙壁,拿着馒头咬了一口,鼓起一边腮帮子,“吃饱了好被审。”

阿烟接过食物,哑声问道:“我们还能出去吗?”

“又不是咱们做的,怎么出不去?”

“等抓到那个小徐,我一定要好好揍他一顿!忘恩负义,白眼狼……”余小二愤愤道。

事已至此,谁下的毒便很明显了。曹帧闻言,看了眼沈琢:“行了行了,再骂他也听不见,不如留着力气上公堂。”

余小二有些委屈:“燕王殿下这么公正,又和霍大人交好,肯定能抓到人的。”

“你以为这么简单?万一他一口咬定是沈琢支使的,往咱们身上泼脏水,你要怎么办?”

“明明,明明他想拜沈大哥为师的…还对沈大哥这么好。”阿烟也有些气愤,气愤之余却是不敢相信。小徐平日里像对待妹妹一样对待她,又相处这么久,说没感情那都是假的。

沈大哥冷言冷语他都不当一回事,一点小东西就极容易满足的人,怎么会背地里捅他们刀子?

“沈大哥……”

“诶——”余四娘拉住阿烟伸出去的手,小声道,“让你沈大哥眯会儿吧。”

几人闻言,都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阿烟断断续续的睡了两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隐隐约约记得睁眼时大多数时候沈琢都不在牢里。她看着两人的脸色,又瞧了一眼沈琢,只见他双眼低下的乌青越发明显,不到三日便瘦得有些脱了相。不合身的囚衣想秋日里披在身上的外袍,又皱又旧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

“说是不动私刑,可这几日哪天不是半个时辰就提审一回,反反复复任谁都撑不住。”余四娘轻声道。

简直就是活受罪。

牢门发出腐朽沉重的闷声,来人径直朝他们这边走,数了一眼人数后命人打开锁:“带走。”

曹帧知道,这是要提审了。他望向沈琢,只见后者靠墙上仍旧岿然不动,仿佛听不见他们的动静。

睡这么沉?他正欲张口唤两声,就见为首之人用刀身敲了敲墙,沈琢微微一动,倏地睁眼,片刻后揉了揉耳朵,慢吞吞地起身,嗫嚅道:“要走了啊。”

天牢在南边,守卫森严,靠着山又僻静的很,他们一路被带过去并未遇上人。沈琢走得极慢,步伐很小,在暗无天日的牢里呆这么久,一出来还有些不适应。他微眯着眼,视线朦胧了片刻,复而清明。

“这条路是去刑部衙门的吧?”

“是吧,六司会审,六部各位大人应该都在。”沈琢对刑部没什么印象,他也不长来皇宫,只去过礼部衙门和观象台这两处。

“你说什么?六部都在?”余四娘惊讶道。

“六司会审,工吏户礼兵刑六部。”见她有些害怕,曹帧宽慰道,“没事,六司只是听审,真正审案的还是大理寺和燕王殿下。”

余四娘神色复杂地望向沈琢:“我能回牢里吗?”

“目前来看,不能。”沈琢知道她心里在忐忑什么,无非是那位故人在场,五年后第一次相见如此狼狈,丢人罢了。他思索片刻,给余四娘出了个主意:“你进去后只管垂着头,他们主要还是审我和曹帧,毕竟当时前堂只有我们二人在场。时隔多年,他不一定会认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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