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番外(41)

作者:雾苏台 阅读记录

“挺谨慎啊,”壮士嘴角扯出一个笑,月光下,一张狰狞的脸露了出来,“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没跟你说过我是谁。”沈琢盯着面前的人,而且王家住村头,并不是他所说的邻居。若面前人真是亲戚,应该知道他说错了才是。

壮士活动了下脖颈:“大意了。”

他说完便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刀刃泛着森森寒光,直朝沈琢面上刺来。沈琢一惊,连忙将手里的水泼了出去,那人被泼得看不清前路,暗骂两声,还未抹眼睛上的水珠,脑袋便被一个木制的东西砸得一声闷响。

沈琢抡起木桶又打了一下,却被壮士手臂一横挡住了攻势,随后一拳将木桶捶得四分五裂。

壮士抹脸,轻蔑地笑了一声:“别费力气了,你走不掉的。”见他想要开口,壮士幽幽的补充:“你若是敢喊,我不介意屠了整个村。”

“谁雇的你?”

“你不需要知道。你若是没发现,我还可以留你一命,可惜了。”

沈琢一听,转身往房屋地带跑。他手脚发凉,脊背往外冒着冷汗。此时的他无比想念法治社会,这年头随便来个人就会武功,稍微跑慢点就变成刀下亡魂。

壮士如同猫捉老鼠一般放他跑了片刻,又紧追在身后:“别跑了,反正多活一刻也是耽误时间。”

声音近在咫尺,沈琢的心扑腾着快要跳出来,耳边传来破空声,他惊恐地倒吸一口凉气,迅速往旁边一跃。那把短刀就这么穿过他刚才所在的地方,入土三分。

沈琢双腿打颤,若是刚刚反应再慢点,那短刀穿过的就是他的心脏。

他撑着站起来,见壮士拔出地上的刀,一步步朝他走来。沈琢强压下心里的害怕:“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只是最后挣扎着一问,不料壮士居然真的停了下来:“当真?”

沈琢见有希望,连忙点头:“当真。”

“你身上可带着玉佩?”壮士伸手道:“给我,我放你一马。”

“不在这,在屋里头。”

“那没办法了。”壮士摸了摸手里的刀,突然冲过来道,“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呢!”

沈琢迅速避开,却还是晚了一步,那剑划过他的手臂,疼痛随后袭来,伤口处流出殷红色的血,染红了衣袖。随后他被人用力掐住了脖颈,沈琢无法呼吸,片刻便涨得面目通红,他无力地拍打着壮士的胳膊:“…放,放开我…放开…”

“好好上路吧!”

那柄短刀高高扬起,尖锐的刀尖对着他的胸膛,随后迅速落下。

“啊——!”

沈琢闭眼,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出现,反而听到一声惨叫,随后脖子上的力气消失。他睁开眼,只见旁边落了一截血淋淋的小臂,那手指还动了几下。

他吓得失了声,一只手扶住他的胳膊:“你没事吧?”

“岑大人…咳咳…你们怎么来了?”

岑南帮他顺着气,随后远离了几步:“听人说你跟着一个陌生人去打水,我和长渊见你好久未归,担心你出事…没想到…”

沈琢望去,那边只见壮士发现人多了起来,立刻起身逃走。裴长渊持剑追去,拦住去路,随后和壮士厮打在一起,刀剑相交,叮当作响。

壮士失血过多,却仍旧咬牙抵挡着裴长渊的招势。在没了一条小臂的情况下,竟能和后者打得难舍难分。他踹了一脚给裴长渊,自己也后退了几步,随后单膝跪地,撑着身子吐了一口鲜血,不多时便败下阵来。

裴长渊踢掉他手里的短刀,随后将剑架在他脖子上:“你是谁?”

壮士轻哼一声,余光瞥了一眼裴长渊手里的剑,倏地将脖子凑近。裴长渊往外撤了几分:“想求死?没那么容易。”

“横竖都是一个死,又怎么会…长渊剑?!”壮士看着剑柄身上的字,不敢相信地望向裴长渊,“你是霍……”

话还没说完,一股黑色的鲜血从嘴角流下,壮士直直的往后倒下,两眼没了生机。

第40章 春分(三)

“沈老弟, 阮姐醒了!”

“来了!”

原地只剩下裴长渊和岑南,他用手捏住地上人的下巴,探了探鼻息:“死了。”

“死士?”岑南摆了摆手, “到底是什么人, 他怎么知道你…”

裴长渊略一思索,剑尖挑开死士的衣服,赫然看见胸膛上的黑色的花纹,那朵花约莫巴掌大小,细细的纹路如同曲走的黑蛇爬满整片皮肤。

岑南瞧了一眼,脸上尽是诧异:“这是…梅花印?!”

这梅花印纹于胸膛,状似梅花,传闻当年一个有名的杀手组织用此印标记自己人, 一向只在京师地带活跃, 专门为达官贵人们做事,二十年前就已被仁和帝斩草除根。

如今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出现,还是对沈琢这么一个普通人下手?

“事有蹊跷, 先把他处理了。”裴长渊收剑, 脑子里却闪过死士最后的那句话。

知道他身份的人不多,知道这把剑来历的更是屈指可数。

一个杀手怎么能认出来?除非他背后的人地位非同小可…但这样一个地位的人,又怎么会和沈琢扯上关系?

“我说,抛尸这种活你好意思叫师兄做吗?”

裴长渊看了他一眼:“什么事都要你亲力亲为,你当这官做什么?”

“对啊……诶!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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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姨。”

“咳咳,”郭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沈琢后却立刻紧张起来, “阿, 阿琢,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没事, 阮姨。”

郭阮的屋子已经看不见火星,唯余浓烟一片。沈琢将人扶起来进了中堂后,对村民们道谢,又倒了杯热水递过去:“阮姨,怎么回事?”

“我,我一睁眼周围就冒着火光,至于其他,我便不知道了。”郭阮缓了缓,眼神有些闪躲。

他拖着凳子坐到郭阮面前,斟酌着开口:“阮姨,我不知道你想瞒什么,但我今天差点就没命了。”

郭阮面色煞白,眼里尽是担忧之色。她嘴唇蠕动,最终只轻轻叹了一口气:“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况且,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们。”

“他们是谁?”

“我不确定…那人为何要杀你?”

“不知,但他想要我身上的玉佩。”沈琢一顿,越觉得此事不简单,“是阮姨你上次给我的那块吗?”

郭阮点点头:“你把它藏好,千万别丢了。”

藏着呢,跟他的钱放一个木匣里。

“此事说来话长,待我整理好了再告诉你全部。”

郭阮心里有了主意,沈琢也不好再多问,他看了眼光着郭阮的屋子道:“阮姨你进去睡吧。”

“我去你那屋。”

他打了桶水拎进去,里头一片焦黑,靠窗户的那边最为严重,烧出一个半人高的大洞来。衣柜桌子东倒西偏,看不清本来面貌。

沈琢潦草地打扫出干净的地方,又端了一盆热水进屋。和郭阮交谈时,他只点了一盏灯,又特意将手稍稍背到身后,才没被发现。

短刀划过的地方已经凝住了血,周围一片暗红色,连带着衣袖粘在了胳膊上。他小心翼翼地用热水揉开,却仍旧疼得他直冒冷汗。伤口红肿,稍微一碰便如同几千根细针扎在上面。沈琢伸手去翻药瓶,却发现瓶身未贴标签,他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创伤药哪个是消炎药。

“这个。”一只手越过他拿起一个小瓷瓶。

“多谢先…啊啊啊唔——!”一股剧痛直冲脑门,头皮发麻。沈琢没忍住喊了出来,又碍于郭阮已经睡下,连忙捂住嘴巴。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偏头看着伤口上的酒,话都说不利索了,“…轻,轻点…”

这感觉也太酸爽了。

“忍着点。”裴长渊瞥了他一眼,将药粉倒了上去,捞起他的袖子缠上几圈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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