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番外(42)

作者:雾苏台 阅读记录

沈琢牙关打颤:“你,你不是走了吗?岑大人呢?”

“回去了。”

“那那具尸体怎么办?”

“带回衙门,之后你便不用管了。”

他也没想管。沈琢打了个哆嗦,心道原身就普普通通一个农户,这是造了什么孽,是个傻子不说,又被村里人排挤又被不知名的人追杀。

“先生,那你不走了吗?”沈琢看着裴长渊,试探着问道。

“你很希望我走?”

“没有,我就问问。”沈琢摸了摸耳朵,无奈动作太大扯到伤处,差点又嚎了出来。

“老实待着。”裴长渊端着药箱离开,片刻后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层厚厚的被褥。床榻在这场大火里没遭多少殃,只失了顶上的帘帐。他试了试木板的结实度,方才将手里的东西铺上去,“躺着吧。”

沈琢道了谢,只脱了外衣躺进去,他摸着柔软顺滑的外层,猛然反应过来这是裴长渊的被子。他看了眼自己身上,又看着桌边人,往里挪了几分:“先生。”

“你睡吧。”裴长渊晃了晃酒壶,饮了一口,状似无意问道,“ 今天那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都没见过他。”沈琢打了个哈欠,“但他好像很了解我。”

“我知道了…以后做事小心点。”“嗯……”

裴长渊一回头,只见床铺上的人呼吸平稳,手脚贪凉伸到被子外,时不时还有些不安分的翻个身。室内安静得连风声都听的清清楚楚,窗外飘进几瓣桃花,落到被褥上,烟墨色的被子面上染了几点粉色。

他将人塞进被子里,手底下的温度异常清晰,烫得他指尖微麻。看着沈琢熟睡的面容,裴长渊的嘴角下意识的上扬,连他自己都未察觉。

那没了窗户的洞忽然传来稀稀疏疏的声响,拉回裴长渊的思绪。他持剑跳了出去,月光下,一个清秀挺拔的声影立在树旁,见他过来恭敬的行礼。

“如何?”

“雇主不是直接联系的‘梅花印’,但基本能确认来自京城。”

京城……“还有呢?”

“徐府并未参与,但动向却很奇怪。”男人微微皱眉,“而且,最近山那头也有异动。”

裴长渊摩挲着剑柄:“知道了,继续查。你自己小心点。”“是。”

沈琢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再睁眼时天已大亮,托这场火的福,他一眼就能望到外面,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时辰。

屋子里已经没有人,经过昨晚的处理,胳膊倒没有那么疼。过堂风将他吹了个清醒,沈琢没了睡意便起身收拾东西。

“阿琢,醒了就过来。”郭阮笑着对沈琢招手,似是有话要说。

沈琢还以为要跟他说昨天晚上的事,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一看发现居然是一张黄纸,末尾还盖了一个方章,他顿觉大事不妙。

“这是今年岑州科考的文印。”【1】

“科考?!”阮姨怎么还没忘了这一茬?!

“我打听过了,县试一般不难,府试和院试也只考些基本的。若是能考上秀才,便能赶上今年八月份的秋闱。”

“我不……”

“对了,还得跟裴先生商量一下。”

沈琢面色复杂。所以,这就是郭阮说的整理好了告诉他?怎么感觉像是忘了这件事。一连好几天,沈琢一旦闲下来,郭阮就开始追在身后唠叨他看书,念得他头疼欲裂。

沈琢抽空找了瓦匠修缮房屋,又趁着午饭逃到曾公那,美名其曰‘避难’。

曾公听闻后骂了他两句没出息,书都不读。沈琢纯粹当耳旁风,搭着石灶,忍无可忍的问着旁边人:“先生,为什么我到这儿来你都要跟着?”

因为郭阮,沈琢现在看裴长渊,就像是高中看见教导主任拿着教鞭督促学习,关键裴长渊整日还跟着沈琢,寸步不离。

他疑惑道:“你没事吗?”前些日子不还跟着岑大人没日没夜的工作。

“别管他,他自己不好学心烦,还怪起别人来了,我就挺喜欢你们这些读书人的。”曾公递了杯茶过去,“尝尝,初春新茶,那帮小辈刚送来的。”

沈琢嗫嚅道:“我又学不会。”四月份县试,只剩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他就算往死里学也学不全。

“多谢。”裴长渊抿了一口,又向不远处的沈琢投去目光,“想学其实不是难事。”

站着说话不腰疼。

沈琢不想搭理这俩人,他特意从家里那堆瓦片里顺了几块大的,洗干净后架在石灶上,用油刷了一遍后,将腌好的牛肉放上去煎。

余四娘从厨房出来,端着盘子笑道:“裴公子说得不错,你就是懒。我还听过有人十三岁弃武从文,只用三年便中了状元,你瞧瞧你。”

沈琢无奈道:“那是别人。”

待火煎到牛肉五分熟之后,刷上一层桃子酒,果肉的清香夹杂着酒味,勾着每个人肚子里的馋虫。他又将薄如蝉翼的肉片放到另一个炉子上烤,随后加了一把青菜串,刷上猪油和辣椒面,撒点孜然,不到一刻钟,食物便全熟了,裹挟着烟火气装入盘子。

“天天来这蹭吃蹭喝,我这肉啊都长了不少。”

“多长几两也不多。”曾公不等上桌,拿着筷子夹了一片肉,又松了一口酒,脸上一片满足之色。

余四娘嗔道:“你这老爷子,就会调侃我…还想不想吃芸豆卷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追文,么么~

第41章 菜包鸡

余四娘说着, 将食盒里的点心拿出来,芸豆卷洁白如玉,中间夹着深紫色的豆沙, 淋上一道淡黄色糖蜜, 沈琢尝了一口,豆沙香甜细腻,芸豆泥柔软爽口,意外的好吃。

“怎么样,好吃吧?”

“你做的点心哪有不好吃。”

曾公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抓着芸豆卷,沈琢担心他这么囫囵混着吃会闹肚子,本想劝一番,却反被瞪了一眼:“你这小子别唠唠叨叨的, 听得我这耳朵都起老茧了。”

“你别管他, 等他难受的时候才会长记性,老头就这样。”余四娘敲了敲碗边,“对了, 稍后几天的接风宴……”

“好好吃饭说什么其他。”曾公抱怨地看向余四娘, 不满道,“你们是来陪我吃饭还是来谈事的。”

“行行行,不说了,陪您吃饭。”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得有来有回。饭后,几人收拾着离开,沈琢走到外头, 却突然被曾公叫住。

“沈娃子!”曾公颤颤巍巍的扶着宅院大门, “我过年给你的红袋, 你拆了没有?”

“拆了。不过老爷子, 那袋子里怎么还有把钥匙?”沈琢疑惑道。

“钥匙开锁的喽,傻不傻,我还怕你丢了。”

“没。”

曾公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的沟壑一道一褶,愈发明显。他拿着拐杖往地上敲了两下:“行了,走吧。”

曾公的话没头没尾的,显得有些奇怪。沈琢当时收到的时候,还以为装错了东西,他不知道那钥匙有什么用,便一同放在木匣里,今天突然问起,他才想起来。

三人站了会儿,余四娘趁机把给刺史大人设接风宴的事情和沈琢交待完,又叮嘱了几遍日期方才走。沈琢自然毫不迟疑的接了下来,有银子的事谁会拒绝。就是不知道刺史大人喜欢吃什么,万一搞砸了丢的可是岑县的脸。

他看着身边不急不缓的人,出声问道:“先生,你知道这个刺史大人是谁吗?叫什么,喜欢吃什么?”

“此人姓赵,单字一个谋。听说为政清廉,平和亲民,”说到这,裴长渊露出些许不赞同的神色,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他喜欢什么,你只管照着他们给你的单子做,除了忌口,别的一概不用管。”

“那不行,万一做了什么惹刺史大人不高兴,最后遭殃的就是岑大人。”

“既然是他安排,自然会提前把该注意的事情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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