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发家致富+番外(93)

作者:雾苏台 阅读记录

“咳……”揉开淤血时,疼的沈琢眼泪直在眶里打转,双脚不自觉在霍遥怀里蹬了几下,后者瞥了他一眼:“现在知道疼了,为何在府上不收敛着些?”

沈琢闻言,咬牙忍痛道:“呦,霍大人还未成亲,就开始为未来岳母说话了。”

霍遥的动作一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来了:“你都听到了?”

“没有!”

霍遥挑眉:“上官小姐确实端庄贤惠,与我一同长大,又是江姨母的亲生女儿,两家早有结亲之意。”

“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沈琢扯了一个笑,在面前人上完药后,抽出自己的手和脚,背对着霍遥躺下,“霍大人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耽误了议亲大事。”

“我其实……”

还未等霍遥说完,沈琢便已钻进了被子里,鼓作一团。已经散落的发丝凌乱的瘫在枕头上,他在黑暗里麻木的睁着眼,等身后传来关门声时,方才掀开一角。

沈琢心想,太狼狈了。

可能是半日来的神经紧绷着,甫一放松,便失去意识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曹帧端着药,冷不丁瞧见沈琢从房里出来,关心道:“你醒了。怎么样了?你今日可挨了许多下,没伤到骨头吧?”

“没。”

“没有便好,这几日你休息着吧,后厨有小徐看着。”曹帧端着药,接着便走进了那间闹鬼的书房。

沈琢眼皮忽然一跳,跟在他身后。书房内仍遗留着以前的一张木床,如今早已被收拾干净,挂上了帘帐。整个屋子内外辟作两用,里头休息,外面习书,倒也算宽敞。

“哎呦,霍大人,你这背上的伤口都发炎了。这霍将军也真是狠心,打得皮肉外翻,看得我都害怕。”

只见霍遥紧实的后背如今布满交错的伤痕,纱布刚蒙上去就印上微红色的血迹,不知缠了多少圈,方才盖住。

“这伤怎么弄的?”

“怎么走路没声的!”曹帧吓了一个激灵,闻言便先解释道,“霍大人拒亲被家法伺候,还被赶出了家门,我便做主把霍大人留了下来。最近这是怎么了,咱们一个两个三个的都受伤……”

“曹大哥——!”

“诶!…你照顾下霍大人,我去看看有什么事。”

曹帧走后,整间屋子陷入一室的寂静。沈琢上前,给霍遥搭了把手穿衣服,又忍不住道:“你真拒婚了?”

霍遥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假的还能有这一身伤吗?

“江姨母生前最爱玉兰,你今日在上官府上用,不是打上官夫人的脸么?”

“我怎知道。”沈琢随口答了一句,忽然道,“今日,对不住了。”

霍遥嘴角一勾:“其实,你偶尔冒根刺还挺好。”

沈琢不解。

“比较…真实。”喜怒哀乐浮出水面,比平日里更鲜活。

“怎么,我还会有假?”沈琢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看了屋子一眼,“你真回不去了?你不是有旧疾么?镇国公竟也下得去手?”

他在宴席上见了霍允一面,他没有多余的言语端坐在席间,眉目温和,原以为是位慈父,竟没想到居然能打得自己亲身儿子这般模样。又忽而记起霍允是武将,一身荣勋都是靠自己在沙场上挣回来的,这些力道只怕是轻了。

沈琢身心一颤,心想真狠啊。

“我与上官祎只有少年情分,并无男女之意。两家有交情,所以来往多些。”

“不是指腹为婚吗?不是人人都看好的金玉良缘?这么好的婚事,拒了作甚。”

“我母亲…并不喜上官一家。坚持婚事无非是觉得上官祎在李氏手里会受委屈,想接在自己身边,又顾念着和江姨母的情谊。”

沈琢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盯着蜡烛火苗出神:“若当初你那位江姨母生的是个男孩,你母亲还会这样做么?”

“没有如此假设。”

“也是……木已成舟。”沈琢无声的笑了笑,不知在想什么,“其实,那位上官小姐挺好的。世家身份,脾气极好,待人温和。这样的人陪在身边,必定能岁月静好举案齐眉。

一阵阴影笼罩住他,只见霍遥早已起身,披了件外袍站在他面前。他的眼眸幽邃,双眸发亮像是两团火,垂眼和沈琢四目相对,随后嘴唇轻启,一字一句道——

“陪我伴我之人,必是我心之所向。是有一见终生,经年相守之感。他人再好,也终不是我所求。若我是妥协之人,便不会有今日的霍遥。”

街上已在为着饕餮宴做布置,不知从何处响起一阵乐音,顺着季夏的晚风飘进了山海楼,拨乱了心弦。

第80章 玉佩

“我这人不喜喝茶, 就爱这种果饮。这种天气来一杯简直是人间极乐。看你这样子伤估摸着好得差不多了。”

琉璃盏轻轻放置在桌上,沈琢一抬眼,就看见萧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

“你今日进我萧府的门, 不到一刻便已出了三四回神。魂丢在谁身上了?”

“没有。”沈琢摸了摸耳朵, 端起果饮尝了一口,清甜冰凉,带着水果特有的香气。

“那稳婆如今隐姓埋名,我找了许久,才在渝州发现了她的踪迹。”萧钰啧了一声,“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你自己小心,别入了套。”

“我知道, 我把阮姨接来京城了。”

“是该接来。若是李氏认出你, 一定会派人再去岑州探一趟,来京城要安全些。”

“沈道长的事如何了?”

“当年尸骨未存,如今踪迹全无, 怕是不好找。”萧钰揉了揉眉心, 看着沈琢又叮嘱道,“我倒是不怕,我如今有官职在身,他们不敢动我。倒是你…不过最近听说霍遥在山海楼,又有殿下的玄钱木,李氏应该不敢把你如何。”

“出了府她不敢拿我怎样,这京城也不是她一手能遮天的。”

“诶, 阿琢, 我发现你虽然跟我一样, 但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恨意。”萧钰十分奇怪, 问道,“你不恨他们吗?”

恨?沈琢陷入沉思。

这一场长辈之间的仇怨,若是原沈琢,他生不出恨这种情感。可若是他……在最初听到时,只会觉得这个时代的可怕,随之而来是无力的愤懑与无用的同情。

他始终不是这里的沈琢。

“不恨也情有可原。你生来便被带走,过了十九年的痴傻生活,从出生起便没有尝到过母爱。没有得到过,知道失去时又怎么会恨。”萧钰叹了一声,“这就是所谓的命理。”

天道无情,人各有命。

沈琢一口气哽在心头,呼不出来咽不下去,难受得要命。

五年一次的盛宴在即,平日里庇荫的大树如今缠上了红丝绸,顺着风飘,远远望去,整个京城被红色染了大半,各家店铺收到官府发的新灯笼,迫不及待挂在门头,如同新年。

“沈琢?”

“戚三爷。”

戚斐脸色比第一次见时好了许多,两人碰面时,他正在街边小铺买糖。

“戚三爷生病了?”沈琢无意间看见他手上的药包,心想这戚斐身体可真够不好的。

戚斐迟疑片刻:“没有,别人的药。”

“三爷,您的半斤饴糖。”

“多谢。”戚斐付了钱,两人有一段同路,便默契地一起走。

沈琢同戚斐不是很熟,虽说曹帧让他以后去处理行会这边,但近几个月还是曹帧自己去交涉,以至于他跟戚斐几乎没打什么交道。

正想着要说点什么,戚斐却先开了口:“你山海楼是得罪了上官大人么?”

“…对,发生了些冲突。”

“上官夫人派人来过行会。”

沈琢明白了,这李氏不敢轻易动手,只能暗地里先给他使绊子。好在戚三爷不是个怕事的主,不然只怕如今他们早已有了一茬接一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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