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净身(115)

作者:不道不道寒 阅读记录

段绪言不紧不慢地揉搓着指尖,半晌才沉着声问道:“今日阮莫洋来时,我怎么不知道?”

阮青洲说:“司礼监派来的几名宦官交付到你手上,那时你不是正忙吗?”

手中动作一停,段绪言不悦地抬起眼:“也就是说,若非今日出宫时我没陪同在旁,殿下本就没打算让我知道他来过东宫,甚至还要你去他府上。那么今日觍着脸跟来,还是我多余了。”

“不过是与你少交代了一句,怎么会这么想。”阮青洲轻笑,他伸手抚了抚段绪言的后颈以示歉意,轻声道:“是我疏忽,不要与我负气了。”

段绪言不为所动,一语不发。

见他如此,阮青洲眉心皱了皱,垂眸却见他指上落了红。

“几时伤的?”阮青洲牵来细看,唯见指腹被揉得红肿,伤处正往外冒着血珠。

段绪言毫不在意,双眸冷冷地看着人,就将指尖够向阮青洲的下唇,把血珠往他唇角抹开。

“张嘴。”段绪言低声道。

本性中的乖戾隐隐浮现在眼中,阮青洲与他对视时微微发怔,那指尖却趁时就往舌里探去,搅动了几下。

阮青洲被迫仰了头,指尖抵着舌根时,几度被堵得双眼发红,噙些水光。

欣赏着这模样,段绪言慢慢捏高他的下巴,凑上去。

“惩罚你的,全咽下去。”他知道阮青洲不喜血腥,偏要他忍着吞下自己的血,直至见他喉结滚动,才肯渐渐松开手中力道。

阮青洲眼已清明,余些淡开的红,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

“要说什么?”段绪言用着气声,再次靠近,与他鼻息相对。

阮青洲缓缓眨眼,放轻喘息:“那也该问你……怎么凶了不少。”

似被挠了心,段绪言被勾出了瘾,他反捏着阮青洲的后颈揉了几下,眼底渐也生出些捉摸不透的深意。

“凶,”段绪言微带笑意,“怎么凶了?”

第56章 南山

话才落,段绪言挪动着视线,搭在颈间的手指也逐渐下滑,落到后腰便猛然收力,把人揽进了怀里。

阮青洲未防此举,碰翻了手边食盒,来不及抓紧手中的糕点,便已被他托抱至腿上,双膝跪在了座垫处。

听见动静,尉升不知该不该多问,还是犹疑着叩了叩车厢。

闻声,阮青洲侧首欲往车帘看去,被段绪言按着后颈,摁了回来。

“说清楚。”段绪言带着压迫埋向他的脖颈,一个仰首,便用鼻尖顶起了他的下颌。

唇正贴着颈线轻蹭,微热鼻息游走般打在肌肤间,轻得发痒,蠢动的手指也正沿脊背朝下探去。

“这样凶吗,殿下哥哥。”声量近乎耳语,段绪言张口一下咬住脖颈,手中猛地用力,便将他的腰臀揉得发疼。

阮青洲抿唇忍声,十指一紧,攥他肩背,便听车门外又传进一声:“属下听闻食盒落地,许是马匹太快,殿下可要停车休整?”

“殿下可要停车休整?”段绪言若无其事地复述了一遍,目光始终落在他的脖颈上,仔细地品着衣襟下半遮半掩的牙印。

这些时日司礼监来的那几名宦官缠得紧,段绪言被迫过了好些清心寡欲的日子,眼下动了念头,便连这点印迹也能被他瞧出火花来。

阮青洲暂时无暇顾及他的眼神,听着尉升方才的声音有些怯,只怕是觉察到了什么,他没敢妄动,便也稳着声应道:“不用——”

可话未落,阮青洲被压住胯骨一颠,险要逸出声时,段绪言已将手掌嵌进他齿间,堵住了声。

“咬着。”段绪言噙笑,不疾不徐地用齿扯开他的衣襟,俯首朝下吻去,挑逗着磨红了胸口。

阮青洲忍时咬得最狠,段绪言受着痛,心里越发爽快,手臂一使力,直要把人箍得透不过气。

阮青洲最先松了齿,把人推远了,一双眼眸透着股情热中的迷离。他无声喘息,低声道:“在外不得放肆。”

“哦,”散漫中带些无理,段绪言凑近去嗅他的味道,眸色更沉,“你想我在内放肆?”

阮青洲倏地红了耳:“你莫再犯浑。”

“那就帮我。”段绪言蛮横地按下他的后脑,朝他下唇吻过去,炽热之处随着车马颠簸狠狠磨动了几下。

前方再又转弯,车厢紧跟着继续晃动,衣衫蹭出窸窣轻响,尉升听而不闻,哪知一扬马鞭,入耳的却是几阵隐忍的喘息。

他忽觉懵然,一搓鼻头,只好一路数着马蹄声,驱车入了宫廷。

——

夏至,礼佛之期已至,长队自宫廷排开,行出城门,于漫野浓绿中穿行。

天带着微热,几缕清风徐来,倒也沁心,再听山野鸟鸣,更叫人犯困。车内,段绪言坐在阮青洲身侧,渐也偏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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