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夫+番外(49)

李昭晚一惊:“如何使得?孩子,你……莫不是与他们争吵了?”

许林秀摇头:“没吵没闹。”

冷静处理,过度清静后到让他想明白许多事情。

李昭晚道:“即然相安无事,还是回去吧。外面……说你和那位洛公子的闲话可不少,我的孩子怎么会比不上他呢?林秀、林秀是咱们许家的珍宝,是最好的……”

清瘦妇人说着,手捂在胸前止不住咳嗽。

许林秀替李昭晚顺气,李昭晚凝神看他,眼睛里逐渐积蓄了泪水,不停地唤:“林秀,林秀,我的孩子。”

闻者伤怀,许林秀心酸不已:“娘,我在许宅留几日陪伴你和爹。”

算算时间,他真的很久没回来,许廉平日并不愿他往返家里走动。

许林秀书信一封,让冬秋找人把信送回任府。

婚后四年,停留许宅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前居住的院子还有人定期打扫,屋内陈设都没变化。

恍然之间有种时光停滞的错觉,仿佛自己从没离开,又似乎离开了很久。

他坐在床边出神,忽然别过脸,却见本该在房内躺着休养的李昭晚站在门后,妇人静静望着自己。

许林秀已经起了身:“娘?”

李昭晚浅淡的唇牵起笑意,目光格外爱怜温柔:“刚吩咐管事准备热水和饭食给你送来,夜里下雨,盖好被褥睡觉,当心着凉了。”

又道:“娘不扰你,你瘦了不少,等你爹回来,明日再谈。”

许林秀用了饭洗漱后在院里的过廊走几圈就有点透不上气,他扶着山石,周围天色漆暗,被他差回任府送信的冬秋恐怕没有办法脱身。

在许宅小住四日,任家没有派人前来催促。

任青松登门三趟,许林秀病后体弱清瘦,与任青松说话时神色如常,言辞惯有的温和,只说自己想家里,惦记长辈。

任青松如何能不依?

第五日,李昭晚催促许林秀回任府。

雨至,院子里起了蒙蒙的烟雾。许林秀观望窗外,心情平静,下一句话却犹如惊雷在李昭晚耳边彻响。

“娘,我想与青松和离。”

李昭晚似是没听明白,愕然,旋即焦虑地追问:“和离?林秀,你……你要与青松和离?”

妇人连连摇头,发上垂落的钗珠晃出声响。

“你这孩子糊涂了么,林秀,你不能做糊涂事啊,怎么能和离?”

“莫要说气话和胡话,你们……你们都成亲四年了,几年的感情如何割舍得下?叫外人怎么看?好孩子,你回去和青松好好过日子,莫要说糊涂话好不好,娘求你了。”

雨声打着蕉叶压弯,许廉进门,看着自己夫人牵扯孩子神智不清地叫喊。

他连忙把李昭晚扶进怀里,眼里透着复杂的光,扬声问:“怎么回事?!”

许林秀手臂被李昭晚抓出几道血痕,他难得无措。

“爹,是孩儿说错了话,我方才……”

许廉挥手将他拦开:“罢了,你先离开,昭晚我来照顾。”说着,吩咐管事去催大夫来得快些。

见许林秀还站在原地,道:“还在眼前刺激你娘?!”

雷声阵阵,许林秀被惊得一颤。

他走出家门,人浑浑沉沉的,不知所措,完全没料到李昭晚反应为什么那么大。

管事忙着去催大夫,没人看顾的许林浑然不知走进雨下,水顷刻之间打湿他的衣裳,兜头浇到身上的冷意使得他瞬间清醒。

许林秀晃了晃发沉的脑袋,掉头返回。

他打算跟许廉和李昭晚认真地把刚才的话说完。

许林秀步子越走越快,余光一扫,雷鸣电闪,照亮了祠堂的那座观音相。

观音悲悯的神情在电光之中有些看不分明,许林秀想再细看,沉沉黑云将四处罩得模糊昏暗,夹了几声下人喊着添灯的话。

他脚下的锦鞋都是水,正准备踏进屋内,却听李昭晚尖声惊叫,叫的是“林秀”。

他僵在门外。

李昭晚一会儿尖叫一会儿哭,扯着许廉,反复地质问他“林秀为什么还没回来”。

不知何故,许林秀嗓子疼,紧得透不上气。他闭眼立在门外,听那总是温柔的妇人哭喊。

“他为什么要和离,那孩子、孩子不能和离呀,和离了林秀怎么办?青松本就是林秀的夫婿,他怎能不做好林秀,怎能不好好守着林秀的东西……”

“不可以啊老爷,他不做林秀了,不要林秀的青松,那他还是我们的林秀吗……”

“他为何就不乖乖的,老爷,老爷……咱们的林秀上哪儿去了,他占了我们林秀的身子那么久,如今也不愿意做林秀了,那我们的林秀去哪儿了呜……当时他在水里那么冷,咱们的林秀可怜又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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