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64)

提到卫宗建,卫寂垂下眼。

其实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不该在这种时候与姜檐嬉笑。

姜檐看不得他病恹恹,还满腹心事的模样,抬手撑开卫寂的眼角,“不许你这么耷拉着眼皮说话。”

卫寂‘啊’了一下,心里忍不住想,连这都不许了么?

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姜檐斩钉截铁,“不许,也不许你在心里把我想坏。”

这话让卫寂心虚,眼神躲避着姜檐,“臣没有。”

姜檐盯了卫寂片刻,“你最好没有。”

之后他从炉子上的砂锅中盛了半碗粥,让卫寂喝了下去。

喝完粥,卫寂的精力撑不住,又睡了过去。

趁着他睡觉,姜檐拿过药膏,小心地涂到卫寂脸的伤口。

涂完药,姜檐慢慢挨了过去,忍不住用鼻尖蹭了蹭卫寂的耳根。

满脑子又是那三个字——他好香。

卫寂睡得并不踏实,一会儿感觉有火辣辣的蛰痛感,一会儿感觉耳边痒痒的。

他皱了几次眉头,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好姜檐又凑过来,在他颈窝又嗅又蹭。

第28章

姜檐埋在卫寂颈窝嗅一嗅蹭一蹭还觉不够, 大脑袋拱来拱去的,就像一只见到荆芥的大猫。

等他吸够了,才舔着唇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抬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的卫寂, 姜檐呆若木鸡, 整个人定在原地。

卫寂动了动嘴正要说话, 姜檐羞恼道:“不准你看我!”

卫寂一时错愕, 他眼睛一黑,姜檐抬手忽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

姜檐找回场子似的说, “你昨夜发烧时也一直蹭我,我都不让你蹭了, 你还蹭。”

昨日卫寂烧得迷迷糊糊, 他只记得姜檐一直抱着他偷闻,哪里说过这话?

姜檐无理也要搅上三分, “我就算没嘴上说,但我都皱眉了, 你还不放过我。”

他确实是皱眉了,但那是因为卫寂身上太香, 他忍耐得很辛苦,所以才频频皱眉。

卫寂彻底没了话,他就算此刻头脑发胀, 也知道姜檐是在口是心非。

若是昨日之前, 卫寂是真的不解姜檐有时为何那么黏糊, 经过昨日这一遭, 他才知道分化是这样苦的一件事,而挨着姜檐很舒服。

同理, 姜檐以前那么黏人,也是因为他能叫姜檐舒服。

卫寂没有揭穿姜檐,相处这些年他很了解姜檐的性子。

得道高僧若是羽化会留下舍利,那姜檐大约只会剩下一张硬嘴。

卫寂没说什么,阖着眼睛没多久,他又睡了过去。

姜檐移开掌心,看着睡颜平和的阴坤,他终是不再折腾,趴在床边枕着手背看卫寂睡觉。

-

卫寂在大恩寺养了三天的‘病’,之后又被姜檐带回东宫待了两日。

分化的潮热只有三日,但姜檐怕卫寂再出问题,因此多留了他两日,毕竟卫寂分化太晚,而且身上还有其他伤。

好在那些伤势都不重,便是扭到的脚踝也没有大碍,休养几日就能如常走路。

姜檐本来不想让卫寂回侯府,怕卫宗建再为难他,但拗不过卫寂的意思。

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分化的阴坤,留在东宫不合规矩,若旁人知道那便麻烦了。

为了不招人话柄,卫寂打算继续装一段时间的常人,等人忘记大恩寺的事再做打算。

姜檐闷闷不乐地往卫寂要带回去的包裹中塞东西。

开始是滋补的药,东宫的人已经熬好,卫寂喝时热一热便可。

后来放的是几件绣娘赶制出来的衣服,说是分化后要穿软和的衣料,姜檐就将东宫剩下的一匹进贡的雪蚕全给卫寂做了衣裳。

潮热期一过,卫寂不觉与以往有什么区别,旧衣穿在身上也不像姜檐说的似麻布一样硌得浑身不舒服。

但姜檐非说,他分化后有一段时间就只能穿雪蚕做的衣服。

那振振有词的模样,叫卫寂不好当面反驳,只当太子殿下身子娇贵。

最后姜檐开始装东珠,要卫寂磨成粉搽到身上。

卫寂双目一呆,愕愕地问,“殿下也搽过这个?”

姜檐并不觉得有什么,坦然道:“当然搽过。”

卫寂听说京中一些爱美之人喜欢擦珍珠粉,不承想姜檐竟也是这样一个细致的人。

站在姜檐身后的金福瑞给卫寂使了个眼色,让他止了这个话题,赶紧说别的。

姜檐是搽过一段时间的珍珠粉,但他以为这是安神的,因为姜筝就是这么骗他的。

至今姜檐都不知搽粉的原因。

其实他是对清心汤有些过敏,每次喝完便会身子痒。

所以要着最柔软的衣服,还要在身上搽粉子,御医说珍珠粉可以缓解症状。

喝了一段时间的清心汤,姜檐过敏之症才慢慢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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