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花自飘零水自流(5)

张氏道:“可是那含玉而生的小公子?我也听得一些,待下人好是好,可终究是给人做奴才,你父亲这是做的什么孽啊。”言毕泪水更是涟涟而下。

花自芳也掌不住,掉下泪来,道:“当年我小,做不得主,若是今日,又岂会眼看着这种事情。”

张氏见儿子这般难过,也劝道:“我是年纪大了容易想多,你不可这样。这几年虽说是靠着你妹妹的接济,但也离不了你每日的操劳,要是没有你,花家现在不定什么光景。”

两人一边掉泪,一边互相劝慰着,直到乏了,花自芳服侍张氏入睡才自去歇了。

张氏虽刚入三十,但却因早年间花科在时不管家,凡事要她劳心劳力,所以身体竟是不似年龄强健,头天晚上伤了神,次日醒来就头晕鼻塞,花自芳急忙配了药煎了喂她服下,也不去药铺,只在家里服侍病母。

张氏一连病了几天,这其间水汭派人送了几次名帖请花自芳去游玩,花自芳都以要服侍母亲为由拒绝。

这日张氏身上爽利许多,花自芳在院中撑了躺椅,厚厚的铺了几层棉被,把她扶起出来晒太阳,自己一旁拿着药锤捣药。

忽听得门外车马喧哗,起身去看时,却是水汭来访,只见他从马车上下来,身上穿着黑色锦缎上绣白色锦云的长衫,腰带上镶了块日光下熠熠生辉的白玉,朝着张氏一笑:“大娘,我听说你病了,特地带了些药材补品来给你补补身子。”说着手一挥,身后几个小厮从车上抬下来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几个大袋。

花自芳扫了一眼,只见其中不乏人参燕窝等,当即吃了一惊,推拒道:“这些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水汭瞟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给你的,这是给大娘的。”说着示意小厮们把几大袋抬进房内。

张氏也吃惊不小,她虽不认得这些,但也知即使是最普通的药材,这几大袋所值也已经十分高昂,当即也道:“老身也受不起这些,木公子还是拿回去吧。”

水汭佯装为难状:“这些东西我是从路口那间药铺买的,都已经买了怎么还能退回去?何况我家也不缺这些。”

花自芳听他说这些药材是从自家店铺买来,心中更是过意不去,坦言道:“那间药铺正是自芳的私产,不如这样,木兄买的几钱,我仍退与你几钱,这些药材还放回药铺如何?”

水汭当花自芳是市侩爱钱之人,所以才想略施恩惠博得好感,没想到他居然提出这样的方法,顿时有些大感意外,这花自芳难道和自己所想还不大一样?

他心思转的极快,当下就把药材的事情丢开,问道:“大娘今日看着精神尚好,可是大安了?”

张氏道:“多谢木公子惦记,已经没甚大碍。”

水汭转向花自芳道:“既是如此,今日可否请自芳与我同游?”

花自芳承了他的情,忙答应着说:“自是可以。”

水汭带花自芳上了马车,却是一路疾驰出城,自芳疑惑道:“这是到哪里去?”

水汭轻笑道:“到我城外的别院去,那里才修好没多久,景色甚好,我特地想带你去。前几日送了几次名帖你都走不开,今天总算逮着机会了。”

花自芳道:“告罪告罪,要不是母亲抱恙,我固也不敢推脱。”

城外的路自是不比城内,有些颠簸,车厢狭小,花自芳一只手扶住车窗边缘,以防自己不慎晃动撞到水汭。

水汭却故意在颠簸时朝花自芳倒去,每次都贴着他的身子,花自芳极不自在,但又不知他是故意,只能硬忍着不做声。

马车停下,别院终于到了。

坐的腿发麻的花自芳率先跳下马车,站在地上活动腿脚,对也已下车的水汭道:“你家这处别院如此远,平时你还要来这里住?”

水汭别有深意的说道:“我一向不在这里长住,只有陪一些特殊客人时,才来这里小住几日。”

花自芳只觉水汭看着自己的眼神极为热辣,但却说不出为何。

跟在水汭后面进得别院,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亭台楼阁,人工山湖,一应俱全,因在城外,更显得静谧深幽。

两人在别院里走了一圈,到一间雅室停下入内歇息。

花自芳赞道:“木兄这院落当真别致,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好的辞藻来夸赞它,但就是一味的觉得这是此生见过最漂亮的院子。”

水汭笑道:“那自芳可愿住在这里?”

花自芳摆手笑说:“今日要回去城内的,妈妈独自在家我不放心。”

徐徐图之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