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旧事(147)

他抬头望了望高高拴在横梁上的床单,稍稍权衡片刻,作为一个很有原则的总受,他对彼此激~情欢爱的好奇毫无意外战胜了对自身难言之隐的自尊,便道:“我也不大想得明白,总之是全身都不爽利,时刻有股心火翻涌,憋闷得十分难过。”

这高度简洁的概括,让小玉一时也摸不着头脑,掐指一算,小败败还正值壮年,若说是更年期发作也委实太早了些。她决定明天闲了请三娘过来叙旧顺便给丈夫检查诊脉。

她揉了揉丈夫的头发,指指房梁上的道具:“原本我想双臂抓住布条,悬在半空,你平躺下来,我正好能骑坐在你身上,起起落落不说还能来回转圈,如此……岂非乐事?”

他眼睛瞬间一亮,“难为你怎么想得出来。”大手重新按在小玉肩膀伤处,“你这真算是歪才。当年杨莲亭绞尽脑汁弄了一群男女在我眼前使了百般花样,接连做那交~欢之事,都不如你这般兴之所至的念头,随口说说都十分吸引人。”

活体春~宫竟然就是杨莲亭的想象力极限,小玉倒在他腿上,笑得不怀好意:莲弟又哪里懂得更进一步,边看边做的互动真谛?年轻人果真还是太嫩。

清早,教主起床更衣。

半天不见动静,小玉这才恍然大悟,直奔茅房门口蹲堵,正撞见丈夫推门出来。

小玉当头一句劈过去,“这些日子出恭都要这么久?”

他点了点头。

“不畅不说,还会隐隐作痛?”

他又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三娘到访。

教主命人给教中几位管事带过话,才安心坐下伸出腕子。

三娘探了脉息,不禁失笑,“东方兄弟,你和我家当家的真可谓难兄难弟。他喝的药我每天多熬一份给你送来便是。”

这回倒真是方便。前列腺炎可谓英雄的伤痛,是男人总要过这一关,独过关不如搭伴过关,好歹笑话的人少了一个——其实教主一直很能想得开。

午后阳光正好,小玉坐在书房里核对账目,门外管家一声通传,高挑英俊男子应声踏进门来,面对小玉恭恭敬敬抱拳深揖:“夫人。”

小玉见他面色苍白,眼下一圈青色,微微一笑,“杨兄弟,你可知道今天教主为何特地命你专程前来?”

“在下不知。”

“前几天路过河南,”小玉清清楚楚瞧见垂头不语的杨莲亭肩膀在轻轻颤抖,“你急着给我教训,出口恶气,我都知道。可是莲弟啊,一步错步步错,这回,你可是所托非人呐。”

杨莲亭暗中联络的河南分舵副舵主,偏巧正是前些日子铤而走险行刺教主,如今死无全尸、昭告全教的那位。

听见小玉毫不含糊的点出这几日自己夜不成寐的根源,杨莲亭只觉得自己冒出一身冷汗已经浸透数层的衣衫,明明是穿堂暖风拂过,竟是浸入骨髓的深寒。

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当即跪下以头触地,“求夫人救我。”

作者有话要说:教主火大全是因为前列腺啊前列腺。

有姐妹问为什么非要教主患前列腺炎——教主如今事业如意家庭幸福,天下就没有这么圆满的事情,所以我借这个男人都要经历的伤痛来给教主虐一虐身。

顺便一说,这个就是正宗的意大利吊灯。

☆、六十二

莲弟如此直接的五体投地,反而令小玉愣了一下。

一旦人家真把俊脸主动送到自己脚下,小玉也真硬不下心肠直踹下去。

杨莲亭不曾将头抬起,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畏惧,哆哆嗦嗦的将事件始末一一道来:

得知教主一行入住河南分舵,他书信一封,快马加鞭送与那位分舵主手中。

对方见信明了莲弟所托之事,嘿嘿一笑便随手安排手下去办——毕竟不能令教主夫人死在自己治下,兼之杨莲亭初衷也只是寻些流氓泼皮在小玉独自行动时给夫人添些堵心之事罢了。

小玉、杨莲亭二人不和由来已久,以教主精明,此等“你来我往,互相斗气斗法”也不好贸然插手,便干脆允诺妻子,将杨莲亭交由小玉酌情处罚。

但若是仅止于此,杨莲亭决不至于此刻匍匐在地,颤抖不止。

小玉便问:“莫非……那封书信正巧落在别人手中,”她故意装出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莲弟你一向谨慎,这回为何如此不小心?”

杨莲亭顾不得什么尊严廉耻,当下又是几个“咚咚”响头,“在下有眼无珠,他……狼子野心胆敢算计教主,幸亏教主洪福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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