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至立春GL(18)

“这水都凉了,我去厨房给你们再烧壶热水。”何雪言转身,在厨房里跟她姐喊了:“何雪茗,过来帮我。”

喊名字的时候,都是动了肝火了。

她姐赔笑喊着来了,跟她俩人钻厨房。

何雪言烧上水,脸就垮下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道:“你就直说吧,这姓赵的什么来路?干嘛要介绍给我?”

“那不看你都三十了还跟爸妈住,早点结婚生子也挺好的,女人过了三十岁再晚生孩子就不好了。就算咱们家条件好,你的要求高,但也该考虑了。”她姐说的头头是道的。

“他爹妈是干嘛的?”何雪言再问的通俗一点。

她姐撇撇嘴,开了腔道:“商务部的。”顿了顿:“难得都是搞文艺的,他又特别欣赏你,你就多跟人聊聊。”

“我的事儿不用你操心,你要是我姐姐就别干这种下作的事儿,今儿我不跟你计较,你赶紧把这人给我带走,我也不是你的生意,你记住了,我是有人格的,从不会给谁当追名逐利的工具。”何雪言说完了,就跑出去收拾衣服和包,围了围巾对着满屋子诧异道:“我单位有事儿,急着电话我,我得过去看看,你们坐。”

“这就走啊?”老太太喊她。

那青年也起来了:“何老师,不行我送送你。”

何雪言跑到门口博古架上顺手拿起一本旧杂志,翻来翻去,翻到那页了,指着上面的青年的画道:“就这,我去趟798,十个里头九个都是这样画的,我觉得你把自己的庸碌浮躁表现的特别好,你那500万,我知道,肯定是我姐夫给谁洗黑钱的。”

说的王志杰脸都绿了。

“何雪言,你说什么你!我可以告你的。”何雪茗直接怒了。

何雪言摔了杂志,对青年道:“你现在告诉我,你觉得咱们合适吗?”

赵青年把一屋子望一眼,提起手边的包,黑着脸道:“我告辞了。”

“小赵啊,你别走啊,我送送你,别生气,我小姨子就这种不识抬举的人。”王志杰在后面追。

老太太摘了自己眼镜也很尴尬:“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问她吧。”何雪言懒得说话,也不想在家待了。背着包也冒风抹黑往外跑了。

有家也别回了。

何雪言开了车,转了几个街区,不知道去哪儿了。

兜兜转转,天都黑了。

开着车,回了单位,打开办公室的门,她太累,坐在椅子上,发呆半天,掏出手机想给颜扉发个短信,像往常一样,和她逗一块嘲笑嘲笑她趾高气昂的姐姐,听颜扉变着法损她,给自己解气。

刚打了几个字,又想起来,颜扉是别人的女朋友。

这大晚上的,颜扉哪儿有心情接她的电话。

何雪言咬咬嘴唇,脑袋疼,不想想这个事儿。

抱了一摞书当枕头,合着衣服就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躺下去,闭上眼,她有些太疲倦,索性就依赖这疲倦让自己睡着算了。

这还是管用的,迷迷糊糊何雪言也就真睡沉了。

她在梦里梦见自己在船上,四周都是潮湿冰冷的海水,船还漏水,天上飞的鸟,水里游着鱼,她无论怎么样都无法阻止船的下沉,冰冷的水漫过她的膝盖,她在海中充满了绝望。

……

12点后单位暖气就停了,何雪言办公室窗户打开着,风呼呼的刮,她是一天一夜没合眼睡死过去了。幸而宋立晚上加班,看见她办公室亮灯,路过去敲她的门,她稀里糊涂应声了,就是不见给人开门。

她在宋立的心里,属于琼花玉宇高不可攀,这世上的女子妖的妖,娆的娆,宋立自认满腹经纶也是大有学问的人,在他眼里其他女人跟何雪言一比,基本是白云碰上了黄泥巴,其他人俗不可耐。都有这份高度了,宋立当时硬把她办公室的门给撞开了,何雪言裹着大衣烧的满面通红,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雪言,我送你上医院。”

宋立开着车晚上两点多把何雪言拉去医院了,吃了药挂了针,何雪言一直在睡觉。间中醒来了几次,宋立给喂了水,就在旁边守了她一晚上。

何雪言早上睁眼的时候,宋立还板板正正在跟前,何雪言嘴唇干裂,鼻腔里都是苦味儿,喉咙刺痛说的声音小:“你怎么也不去休息,坐在这儿多难受。”

“没事,我这算不得什么。”宋立也是个老实男人,对何雪言一向比较敬重,一来是喜欢,二来何雪言在他看来,是少数跟他一样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不染的有大学问的人。宋立有机会伺候她,再苦都高兴:“雪言,你发了一晚上高烧,要不要我给你家里人打电话,让徐总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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