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至立春GL(19)

何雪言皱皱眉头,摇了头:“千万别往我家打电话,你打了就是给我找罪受。”知道了还得了吗?她姐肯定是一顿嘲讽,她妈顶不上事儿,她爹还指望她回去伺候。

“好,好,你不让打我就不打电话。”宋立对她言听计从。

“最好谁也别说。”何雪言咳起来。

宋立点头如捣蒜:“真不说,你说不说,我就不说。”

何雪言爬在床边咳的厉害,宋立吓的喊护士。

护士来转一圈,看了看说是烧退了,肺部还有炎症,让先躺着,把针打完再回去,明天,后天,外后天,连续挂上几天针就没事儿了。

何雪言自己病,自己扛,从没指望过谁把她多瞧两眼。虽然也不喜欢宋立,但宋立这人倒真不是坏人,对她确实也是真心实意。何雪言大早上,宋立给她忙进忙出,伺候她吃了早饭,给她去病房拿药。

等出院的时候,何雪言给她姐姐打了电话。

她姐姐那会还生气呢,何雪言说的很在理道:“你也不用说我这不好那不好,我就算千不好万不好,我三十岁了还肯跟爹妈住,除了出差公干,我十多年一天都没离开过这个城,我是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跟你说,我这几天真不回去了,你要那么厉害,你回去照顾老头老太几天试试。”

何雪言把电话给挂了。

宋立在后面给她拿着包,凑在跟前:“你跟家里人吵架了?雪言,别生气了,看开点自己家里人总归都是亲人,再吵也是亲的。”

亲什么亲?兄弟相残,父子反目的还少啊?何雪言心想。

“雪言,你这身体怕是也不能上班了,我送你回家吧。”宋立小心翼翼。

何雪言摇头:“我这两天不回家。”

“那你准备住哪儿?”宋立道。

第9章

何雪言住去了一家五星级酒店。

宋立拿着东西看着她在大堂签字:“这又是何必,放着家里不住,你住这儿谁照顾你啊?”

何雪言一边咳一边道:“你饶了我吧,我不住这儿更没人管我死活,我要是死在房间里,起码服务员还知道报警,我死在家,我妈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你这说的都是气话。”宋立劝她,何雪言办好卡,把宋立手里的东西都接过来:“谢谢你了,单位的假我等会儿自己给总编打电话请,你老师的稿在我桌子上,后面的程序你就照着走吧。”

宋立愣在那边,何雪言再催一声:“你回去吧,我没什么让你操心的。”

宋立支支吾吾半天道:“不行我也开个房,住你隔壁陪你……”

“干嘛呀?”何雪言咳起来,然后望着宋立的眼神也想到那一层了,拉着他到一边开口:“我跟你说实话吧,我觉得你这个人挺好的,他们说你讨厌,说你顽固不化,说你千万般不好,再我这里都是没有的,我从来没有像别人一样瞧不起你,觉得你是怪人。我觉得你很正直,是好人。”

“雪言……”宋立一大男人给她说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何雪言无悲无喜,就事论事:“我欣赏你好的一面,但这并不代表我会喜欢你。感情是我最看重的事,我不会因为谁多有才华,多有钱,多有道德,我就去喜欢人家,不是这个道理。就算一个人对我挖心掏肺的好,把我祖宗三代都照顾到,我要是不喜欢他,这都没用,还会给我造成精神负担。你懂了吗?”

宋立脸色极为难看,琢磨着话里的意思,哆嗦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雪言,我就是……”想了想低了头道:“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

何雪言鼻塞流鼻涕,感慨这男人笨的可以,这和配不配就不是一个道理。算了,随他怎么想吧,何雪言没有心情再照顾别人的感情。她自从受过伤害以后,已经放弃了少女时候天真与隐藏,可以直直白白去伤害另一个无罪的人,并不给于任何同情。

“当然,我们是朋友,如果需要帮助我会给你打电话。”何雪言给了自己所能给的,然后丢下他转身走了。

天色隐晦,何雪言病怏怏的倒在了酒店的床上,挂了一晚上针,肺部的炎症还折磨着她的神经,感冒这种病真是个要人命的东西。不轻不重,得了又死不了人,可死不了人又特难受。

何雪言窝在白色的床单被套里难受的睡着了。

在酒店睡到晚上,打开窗帘又是夜幕。城市里灯光璀璨,夜空沉沉像染脏的画布,空气污染太严重,已经没有了星星。

何雪言洗了澡,吃了药,想起来饿,又叫了份晚餐,吃完倒头又开始睡。

连着两天,除了看病打针,何雪言几乎是在宾馆房间一直睡觉。

第三天早上去打针,酒店门口撞见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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