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州闲话gl(117)

作者:林平 阅读记录

关雨霂站起来,走到她身前,笑问她:「那你我管不管?」

方致远茫然,根据地势,好像自己目前处于下风。

关雨霂笑着问:「听说你去花柳之地?」

回:「他们领着我去的,我当时又不知道。」

关雨霂笑着问:「听说有姑娘陪酒?」

回:「他们安排的,我又拒绝不了。」

关雨霂笑着问:「你说你直勾勾地看着人家皮肉?」

回:「她露得大片大片的,我看哪都是看皮肉。」

关雨霂笑着问:「听说那姑娘要坐你腿上?」

回:「我……我这不是逢场作戏吗?再说她也没坐啊!」

可若不是关筱秋闯进来,她觉得这事不大好说,她捏了把汗,又不停地肯定道,应当还是会推开,还是会推开。

关雨霂没看出她此刻的纠结,一眨眼,弯了弯身子,笑着说:「我都不曾坐你腿上。」

方致远愣了,指了指腿,说:「你要坐?那你来啊。」说完,准备拉她一把,不料关雨霂回身走远了。

这时凌桥来敲门,说有要事,方致远允他开了门,随即走到关雨霂身侧,说:「雨霂,我是不是太迁就你了?」

凌桥进来了,见平日里总隔着一段距离的大人夫人离得极近,低头行礼不敢抬头,就说:「大人京中有人来拜访,说有要事商议。」

方致远回了声好,除此之外并未理会凌桥。她心里现在全是:关雨霂过分了啊,过分了啊,过分了啊!

方致远倏地逼近一步,就在她耳畔说道:「不要得寸进尺。」

关雨霂微微踮脚,同在她耳畔说道:「大人是君子,定不会同我计较。」

方致远笑意隐约:「君子?我怕就是被这个词害太久。」说时,擅自将头放进她轻软发丝里。

咫尺太远,关雨霂微微偏头,脸颊若有似无地碰着了她的耳朵,便是这若有似无,最不饶人。

「那您就不当了?」关雨霂问着,呵气时伴着潮热,令方致远颈后碎发都暗悄悄地染了湿气,一同在熏热潮水里颤动轻摇。以往严肃克己的方大人脸上难得浮现出了一副正儿八经的轻佻,镇定地讲:「我考虑一下。」

只可惜了,她的头埋在发丝里,关雨霂瞧不着。

话中镇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方致远早就考虑清楚了,话音刚落,决断已下,伸手要去搂她,不料被关雨霂逃开了,只抓住了她手中的帕子。关雨霂往门口走去了,边走边说;「大人有要事,我便不多打扰了。」方致远拍了拍立在原地红了脸的凌桥,说:「走了。」

她又叫住了院中准备回屋的关雨霂说:「今天,哪都别去,在家等我。」说完,头也不回地和凌桥出去了。

她走在路上捏着那帕子,想着锦缎再丝滑,也不若手的温软,她展开细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原是绣完了。

***

关雨霂那晚确实是在房里等她,不料方致远没有回来,来的是凌桥的一声招呼,就说大人往京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吃点甜的。(来自窄门的)微笑,该走主线了。

隐藏笑点:筱秋:“夫人不动声色。”雨霂:“我冤屈。”致远进屋,雨霂“不动声色”地将帕子藏好。

第66章 章六十四

那晚薄云笼罩,凌桥脚踩一双菱纹布履,快步踏着满地斑驳树影,就带回一句口信:「去京一趟,事出突然不及告知,届时上门赔罪禀明详细,一切安好,勿念。」

关雨霂跷足久侯多时,今日是难得的乖巧。她听了头四个字,埋怨着这人率性胡来,出尔反尔叫人好等。嘴刚懑懑一抿,旋即又被那句上门赔罪给逗乐,盘算着方致远到底如何才赔得起。一语终了,她半倚着门,方才的那些个心意焦灼,柔绪缠绵,打趣抱怨,在这位少年清朗话音收尾之刻,朦朦胧胧化为了一片思虑。去京路途遥远,半日之内下定主意,想必是急事。可事情再急,也不当家都不回一个。关雨霂细想,凭着二人多年信任,方致远既不愿告知,自有一番道理。话中亦有提及后谈明细,想必不是能随意插手之事,再来落尾又是一句安好勿念,倒是把焦虑打发得明明白白。

关雨霂多心,多问了凌桥两句:「大人可就说了这些?可是原话?」

凌桥答道:「原话。大人还让我背了好遍呢,一字不差。」

关雨霂点了点头,谢了凌桥,回屋歇着了。

江云渭树,天各一方。而后一连几日未曾收到只言片语。筱秋捏着袖子陪在一旁,是个会哄人开心的主儿,小嘴嘟着:「兴许是大人在准备什么惊喜也说不定,夫人何必如此担心。」关雨霂捏了捏她的小脸,回着承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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