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仙+番外(370)

奇却奇在,这二人之间莫名疏离,东冥乐目光如炬,自然—眼就看出异样,—次如此,两次亦如此,岂能不叫人好奇缘由么?

玉潋心被东冥乐戳了痛处,眉头霎时拧起,面有寒意。

东冥乐却不惧她,单手托腮,—副打破砂锅问到底,不知其因便不罢休的架势。

有关阙清云的所有事,玉潋心—直憋在心里,从不与任何人说起。

如今东冥乐问她,正好也给了她—个倾诉的途经。

许是心中存了两分侥幸,她同时也希望以东冥乐的见识,能帮她出谋划策,想想主意,故而她冷静下来,思量片刻,便将与阙清云重逢之后短短数面的经过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东冥乐听她说完,若有所思。

玉潋心不由得看向她,两人相识至今,她还是头—次如此认真地听对方说话。

岂料,女人突然展颜,语气带笑地说道:“既然阙仙师已经把你忘了,那你何必强求,不如考虑考虑我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更一章

这两天肠胃很不舒服,没状态,希望能尽快调整回来

第205章

玉潋心未曾想她认真等了片刻, 却只听到如此回应,愣了须臾,而后蹙眉轻嗤:“乐姐姐说笑了。”

“你不试试, 又怎知道?”东冥乐眼角带笑。

这话说得突兀, 令人难解其意,玉潋心疑惑地瞧着她,没应。

东冥乐遂轻轻按住玉潋心的衣袖, 食指捋过袖口精细的绣纹,沿途往上, 最后指腹轻轻点在玉潋心的手背上:“不试试, 怎知阙仙师没有难言之隐?”

又怎能笃定,她不能令她动心?

“难言之隐”四个字,令玉潋心心中微动, 不由垂下眼睫, 视线落在东冥乐白皙的指尖。

“再不然……”

东冥乐倏地抽回手,右手托腮,斜倚石桌而坐,面色严肃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你若想弄清原委,何不直接去问那日带走阙仙师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

玉潋心这几日注意力都吊在阙清云身上,疏忽了这一茬。

那银发红眸的女人是道衍宗的灵嗣,当初是她带走了阙清云, 自然也该知晓阙清云如何死而复生,又为何与复生之前判若两人。

玉潋心深深看了眼东冥乐,两人视线隔空相撞。

后者扬了扬唇,方才那股认真的架势转瞬即逝, 又恢复温柔随性的模样。

好似先前略显暧昧的提议,只是随口说的玩笑话,言过便罢,她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

玉潋心便也自然掠过那个话题,仅仅回答最后一句:“乐姐姐果然旁观者清。”

她已暗中决定,待东冥氏风波平息,便抽空再去一趟道衍宗,寻那两位问清缘由,讨个说法。

·

东冥氏神谕异动之事,一夜之间不胫而走,传遍整个东冥。

族内风起云涌,东冥乐便以养伤为由在外游山玩水,没人知晓她的去处。

神主派自然以为她在外躲着是为了藏匿神谕,却无论如何寻不见她的下落,一边急得跳脚,一边又不得不耐下性子思考对策。

这一日,东冥乐忽然邀请玉潋心前往琴楼。

她数日匿于荒郊,第一次说要去人多的地方。

玉潋心心道,这人该是算着坊间传言已到了火候,欲再添上一把柴禾。

便未多想,随口应下。

岂知到了地方,竟意外自人群中瞧见一抹素净出尘的白衣,玉潋心倏然心跳加速,没由来一阵紧张。

她面上不动声色,暗地里则偷偷用手肘捅了捅东冥乐的胳膊,压低声问她:“吾师何故在此?”

“她为何来此,我如何得知?”东冥乐唇角微翘,语气带笑地反问。

“与其问我,你不如亲自去问阙仙师。”朝阙清云之所在斜斜睨了眼,东冥乐话音稍顿,又意味深长地笑道,“说不定,只是凑巧?”

若她这话能信,想必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玉潋心眉目微寒,为自己疏忽大意暗暗懊恼,她就不该轻信东冥乐,更不该与这女人细说阙清云,这下被对方擒了把柄,找着机会便肆意戏弄她。

东冥乐似乎未觉察身旁之人的情绪,喉间还应着楼中传出的琴调哼着小曲。

既来之,则安之,她已数日未见其人,自不会因此退避。

玉潋心随东冥乐步上亭台石阶,正待往楼上去,不远处那白衣之人似有所觉,转头朝她们二人看了过来。

便在这时,有人从她们身旁经过,东冥乐轻移半步,竟在那人与她错肩之时,迎着对方轻轻一撞。

本是作恶之人,竟先后仰。

东冥乐“哎呀”一声,连退两步,晃晃悠悠将要摔倒,尽显娇柔无力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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