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青梅嗅+番外(26)

作者:醉里插花 阅读记录

高氏点点头,她这个女儿要强,如今能睡,还是别去打扰的好。

“那你们几个贴身服侍妥帖些,若有什么不妥,必得来道观回我。”

“奴婢们省得,夫人安心。”

舒王外宅

伺候王蓁蓁晚食的雪娥已经偷偷看了她好几眼。

“是哪里不妥么?”王蓁蓁问道。

雪娥忙笑道:“没有,没有,奴婢瞧着娘子今日从道观回来之后,似乎与往常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奴婢还真说不上来。”

确实应该不同,如今舒王宅里的王蓁蓁其实是崔逢月。

在抚琴的协助下,二人在道观中换了服饰。有抚琴和弄棋守着,王蓁蓁身份定然不会被识破,但崔逢月孤身一人于舒王外宅,叫两个奴婢忧心忡忡。

如此冒险,是想确保万无一失。此筹谋被她思前想后许久,只要舒王不来外宅,便不会有纰漏。

雪娥瞧着她停下了筷箸,刚转身要去捧漱盂却又猛地回身,茅塞顿开道:“娘子,奴婢知晓您是哪里不同了!娘子的眼中更有神采,瞧上去就是个豪门贵女!言语之间似乎也更坚定了些!”

雪娥的话又一次提点了她,与生俱来的贵气和眼中神韵难以遮掩。

崔逢月有意耷下眉眼,柔柔道:“许是日日去道观让我心安吧!”

将一杯清茶递给崔逢月,雪娥捧着漱盂又娇俏打趣道:“奴婢瞧着许是这些日子郎主来得勤快,娘子舒心罢!”

一语未了,只听外头靴声橐橐,只听粗使奴婢道:“郎主安好。”

这句请安让崔逢月手中茶盏抖了抖,雪娥不是说他一月都难得来一次么?

定下心神,崔逢月有意躬身低头迎他。舒王初入卧房时,从她眼前快步走过,眸光一如既往地不在房中女子身上停留。

接过雪娥递过来的清茶,挥手示意她离去,啜了一口后,问道“明日一早江侍卫领着你去,断不要出什么差错。”

崔逢月压低身量柔柔道:“妾身知晓。”

边品茶边道:“这声音倒是越来越像。”

崔逢月静静地站在,但膝上裙裾的手悄悄攥成拳。

未得到回应的舒王将茶盏置于案几之上,脸色一沉,双眸盯着崔逢月。

“抬起头来。”舒王的声音中夹杂着些疑惑。

崔逢月缓缓抬头,眸底有些水雾。舒王心中猛地一震,这眼神,仍是有些怯意,但似乎带一丝倔强,倔强中又流出几分不屑。平日里,崔逢月看她就是这份模样。

崔逢月!崔逢月!活脱脱的她!

他猛地起身走到她跟前,神色晦暗不明。刚想伸手攥住她的下颌,崔逢月倏地一下战战兢兢地跪地俯身叩首:“妾身该死,妾身该死!惹郎主不快!”

看着她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身体及不知所措的语调,似乎是失望,然更多的是释然与畅快:“多看一会儿便露怯,终究皮像骨不像。”

转身坐了回去,任由她跪于地上不再正眼瞧她。王蓁蓁在他的调.教之下,已有三分神似崔逢月,将

这样的女子送给裴远愈,着实便宜了他。

他微微迟疑,虚咳了一声,有些不甘地道:“起来!沐浴更衣,好好侍寝罢!”便是要送,今夜也要叫她染尽自己的气息,来日好好恶心裴远愈。

地上的崔逢月此时脑子有些发懵,但也毫不犹豫地起身福了个礼,转往湢室。

沐浴过后一袭白寝衣的她在烛火下了不一样的风情万种,勾起了他的心魔。

他坐在床榻上一言不发,只是冲着崔逢月勾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崔逢月装作惶恐,唯唯诺诺地一步步向前,然他大掌急促,等不及她近前,便触上了她的领子,寝衣上裳眼看就要被撕烂。

第23章

中药

崔逢月紧死死盯着他的哑门穴,手中的针呼之欲出。

剑拔弩张之间一阵“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让崔逢月把针又藏回袖中,江侍卫气喘吁吁道:“郎主,府中有急事。”

舒王锁着眉头,把门打开后,江侍卫不知在他耳边嘀咕了什么,他快步向院外走去,崔逢月松了一口气。

她平平安安地在舒王外宅待了一夜。

一早梳妆时,崔逢月特意嘱咐雪娥给她梳了一个丛髻,扮上了时兴的落梅妆。

“娘子,您瞧这深青色的大袖连裳多好看!”

崔逢月腹诽:舒王这个险獠,拿着六品以下官员嫁娶女儿穿的婚服来恶心远愈哥哥。罢了,聊胜于无。

嘴上仍是柔声道:“嗯,你下去吧,我想自个儿穿上。”

雪娥不知今日为何郎主叫娘子穿上婚服,莫不是要娶回家中?娘子不说,她更是不敢乱打听,退了下去。

崔逢月赶紧将昨日备好的襦裙穿在里面,外面穿上了大袖连裳。

不多时,江侍卫骑着马,崔逢月坐在车舆上,往太极宫去了。崔逢月靠在铺锦堆绵的车中,思绪万千。急盼见到裴远愈,要与他有夫妻之实,事后与王蓁蓁再换回来。这些情绪交织在一处,令她呼吸有些急促,心跳加快。

到了太极宫门前,崔逢月掀开车帘,瞧见了崔家的车舆,车上定是坐了王蓁蓁和弄棋。

“娘子,适才给您的门符可拿好了。一会儿交予左监门卫司检核对。”江侍卫说道。

崔逢月受教似地点点头,入宫她可是轻车熟路。

入太极宫,自左边的长乐门入,从右边的永安门出。像王蓁蓁这样的人,入宫核对门符,出宫交还门符。

瞧着她点了头,江侍卫下马走到崔家马车前,对这车舆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崔大娘子,请您跟着江某。”

从车厢中传来了弄棋的声音:“知晓了。”

太极宫长乐门的司检接过崔逢月的门符,与门籍核对后道:“掀开车帘,核对样貌。”

江侍卫将车帘掀开,司检瞧见了蔽膝(1)蒙着头身着深青色婚衣的娘子,身形一滞。

江侍卫压低声量道:“此乃送与程大元帅。”

司检面露难色,只听得身后左监门大将军道:“大元帅特意交代,门符与门籍一致,放行。”

司检会意。他们的程大元帅虽是去了根的内侍,但对女人却是痴迷至极。今日怕是大元帅要在掖庭体会一番当新郎官的乐趣吧。

入了宫中只能步行,崔逢月头盖这蔽膝,弄棋主动道:“江侍卫,奴婢瞧着这娘子行走不便,不如奴婢搀着娘子吧!”

江侍卫道:“如此谢过弄棋姑娘。”

舒王的近身之人熟知崔逢月的身边的婢女,平日里瞧见也是恭谨得很。

江侍卫在前,弄棋牵着崔逢月居中,王蓁蓁在后,四人来到内侍省。程振元嘱咐的小内侍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江侍卫,大元帅与舒王如今都在早朝上,请您带着人随奴婢来。”

小内侍瞧见站在最后的崔逢月,更是直接跪下请安:“崔大娘子安。”

王蓁蓁早就得了弄棋的嘱咐,入了宫中,若是有人跪她,不必惊慌,淡淡的叫起便好。

“起来罢。”王蓁蓁声音夹杂的一丝旁人察觉不到的颤抖。

从内侍省到掖庭的一路,碰不到任何人,定是安排好了的。不多时,几人来到掖庭宫一独门小院。

小内侍道:“江侍卫与弄棋姑娘在此稍待,两位娘子请随我来。”说罢,主动将手递到崔逢月跟前,她将手虚搭了上去,王蓁蓁跟在身后。

一盏茶过后,崔逢月被送入了寝殿的里间,紧接着便是“咔嚓”一声,里间的门从外边被锁上了。

王蓁蓁站在门外,小内侍恭敬躬身退去,又是“咔嚓”一声,外间的门也被锁上了。

裴远愈看着眼前的景象,直棂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床榻上红色的衾被,被上还撒着花生、莲子,枕上还绣着鸳鸯戏水。

还在疑惑着的裴远愈,听到熟悉的声音:“远愈哥哥!”

他立即起身寻声而去,牵着崔逢月的手坐在了床榻上。喜悦中带着一丝责备:“你怎么来了,穿成这样,又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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