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青梅嗅+番外(27)

作者:醉里插花 阅读记录

崔逢月知晓这屋前屋后指不定有多少人听着,手指了指屋外,先是朗声道:“皇后娘娘想法让我入的掖庭。”崔逢月所料不差,内侍将两道门锁上之后,领着江侍卫和弄棋绕过正门,到了寝殿的后头,正听着殿内的动静。

继而崔逢月又在裴远愈耳边低语:“远愈哥哥,我想今日做的你新娘。日后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只想与你共度余生。”

她以为,裴远愈五日之后定成为内侍,能在此之前成为他的女人,日后一直伴着他,他们便少些遗憾。

裴远愈心中一阵暖。

他的逢月,能装扮如此踏入掖庭,还不知道费了多少功夫。她定是要将最美好的自己,在今日献给他。

她就是这样的娘子,果敢聪慧,对他情根深种,任凭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想到这,他的眸光蓦地如同星子般灿亮,轻轻地将她的蔽膝掀开,立刻对上了她绝世无双如玉般的容颜。

只见崔逢月抬眸,曜石般的眸子盈盈流盼,嘴角上扬,笑容在她脸上绽放,额间淡淡的梅花形额贴映衬着颊上的梨涡深深,妍丽得如同盛开的玫瑰,在他耳边呢喃:“远愈哥哥,我今日美么?”

被思念折磨的裴远愈心中一悸:“美,美得摄人心魄。”他不觉恍惚,低头亲上了她柔情蜜意的唇。

这一吻让崔逢月收了嘴上的笑意,但眉间眼中的笑意更胜。这些年,他们心意相通,但却是循规蹈矩,即便是定了亲,仅拉过她的手,最出格的便是在曲江宴上轻轻抱了她。

想到这,崔逢月的手不禁环住他精壮的腰,任由他撬开自己的牙关,不急不缓地逗弄着她的舌尖。

渐渐地,崔逢月失去了规律的心跳,当她以为自己要进入另外的天地之时,一吻戛然而止。

裴远愈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他与崔逢月的距离,低头攥紧拳头,呼出两口浊气后,才将略微有些发白的手松开。

轻轻抚过她酡红的面颊,气息不稳道:“逢月,我心甚悦。”说罢,执起她的手,静静地饱含爱意地看着她。

就这?就这?崔逢月微愠道:“远愈哥哥,你是不是不会!”

不会!果然是这些年的克己复礼被她误会至此。

他自幼在宫中长大,之前虽未开过荤,但宫中藏书甚多,他又是愿意博览群书的,十三四岁起这些书不少看,看多之后便觉得这种事哪里有查案追凶来得刺激。执掌刑狱之事后,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更是从各式各样的案件中知晓各种隐秘的技巧。自从与崔逢月定亲后,于梦中也曾与她共赴云雨,欲/念或是在梦中释放,或是清晨泡凉水抑或是自行解决,感觉不过尔尔。

裴远愈有些语顿,只弯起略带薄茧的食指,宠溺地刮过她高挺小巧精致的鼻子,有些无奈道:“逢月又胡说,我是怕委屈了你。”

“委屈?哪里委屈?委屈的是远愈哥哥,日后便无法……几日后便为内侍,为何不肯!”崔逢月眼底一片水汽氤氲。

裴远愈最是看不得她的泪,立刻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怀中,抬手轻轻抚过她的发髻,温柔地摩挲着她的背,一言不发。

在他温暖怀中崔逢月眉间微蹙。都说到这个份上,他还只是点到即止地抱着她,他定是不会!要不就是暖烟与她闺中密话时,说起有些男子于此有隐疾。莫不是他真的不能!既如此,那真得下狠药。

拿定了主意的崔逢月有些不舍地离开他的怀抱,拉着他站了起来,眸光如水,萦情含愁道:“远愈哥哥,既我今日如此盛装来了,不如把‘同牢’、‘合卺’(2)之礼行了。”

裴远愈任由着她将自己牵到了盛放食物的案桌前,两人各吃了同牢盘里的肉饭三口后,崔逢月拿酒壶往桌上的两个小瓢倒满了酒,将其中一个递给了裴远愈,自己拿起一个道:“远愈哥哥,交换一下。”她如此俏丽柔顺,笑颜如花。

怕她不胜酒力,裴远愈道:“我满饮了,逢月意思一下便好。”

正中崔逢月下怀,她笑意盈盈地点点头,只是碰了碰小瓢后道:“远愈哥哥,该你了。”

看着裴远愈一饮而尽后把他拉回了床榻:“远愈哥哥,我热得很,你帮我婚服脱下罢,咱说说话。”

裴远愈嘴角上扬,这娘子还不心死呢。无妨,穿着寝衣又如何,在她跟前虽不能说坐怀不乱心如止水,但这点克制力还是有的。

伸手细细地解开她的婚服,预料的寝衣没有瞧见,这娘子身着石榴襦裙,更美艳动人。

崔逢月趁机搂住他的脖子,蜻蜓点水般在他的薄唇上一掠而过,吐了吐丁香小舌,想将泛红的脸庞埋在他的怀中,但不知为何,裴远愈有些激动,看着她的小舌居然有些受不住的,用唇一把捉了上去,重重地含住她想回缩的舌头。

崔逢月的身体柔软,眼神却如此坚定,本是他占据的主动却在半炷香后自己舌头成了她的俘虏。

裴远愈喉头滚动,他心浮气躁,下腹隐约感到阵阵热流。他努力克制着但无论如何就是定不下心来。不多时,愈演愈烈,气息粗重,下腹的热流已化为火焰,燎烧着他蠢蠢欲动的心和本能,烧得他燥热难耐。

不对劲,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想离开她的唇,但此时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再也不愿放开。

第24章

旖旎

不行!不行!裴远愈骤然松开崔逢月,倏地起身,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向食案,拿起茶水,想用它浇灭自己的火。尝了一口,竟然是滚烫的热茶!

端着茶想找寻其他能够扑灭煎熬着他的体内的火,不料一转过身却撞上了因担忧而跟上他的崔逢月。

手上不稳,热茶洒出,茶盏落地,他手脚极快,即刻伸手去挡。大半的茶都洒在他的手背上,手背很快的变红,其余的热茶,直接泼洒在了崔逢月的石榴裙上。他手背的痛楚和崔逢月刻意压低“啊”的一声稍稍减缓了欲望。

石榴裙红色,湿水不易看出,但定然烫着了她,不然她不会惊呼。

“烫着没?”他着急问道。

“不碍事,我……”他明明瞧见了她眼底的雾气,定是因疼痛而起,不等她把话说完,裴远愈已经掀起她的石榴裙。

预期的烫伤并见到,许是茶水顺着裙摆而下,未伤到她,但裴远愈却忽略了因情急掀起她石榴裙,而石榴裙下的美景让他的防线彻底崩溃。

终于,再无顾忌的手伸向了她襦裙的系带,襦裙和亵裤齐齐落地。

如今正是赏牡丹的季节,各宫都能得赏赐得牡丹。直棂窗大红喜字下,摆着今早内侍采摘的牡丹,花瓣护着带露珠的花蕊,是那样娇艳欲滴。衣裳的下摆稍稍遮掩住牡丹的花瓣。掀起下摆,炙热的视线落在了花瓣上,略带薄茧手指直袭细致的花瓣,花蕊上的露珠滚落于地。

崔逢月此时已经靠在裴远愈身上,双膝颤软,眼见要瘫倒在地,却发现自己骤然双脚离地,被他拦腰抱起,走向了床榻,帷帐落下。

革带、胡服、半臂窄袖衫、圆领绣纹袍,诃子,一件件男人和女人的衣物被扔出帐外。

看着崔逢月身段玲珑有致,隐隐莹着芳香,她软嫩的耳、红润的唇,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娇艳欲滴,他彻底沦陷。

王蓁蓁、江侍卫、弄棋在屋外先是听到屋内似乎有争执,但却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不多时,便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

弄棋依照先前与崔逢月的约定,给江侍卫福了福身道:“江侍卫,奴婢以为,咱们就听到……听到……就到此为止吧。此时娘子定是恼怒至极,若是她将来知晓你我从头至尾都听了……墙角,怕是你我都要倒霉,您在舒王那里也不好交差。”

江侍卫跟在舒王身边多年,特别清楚崔逢月的性子,就连舒王都做事都要顾忌她五分,更何况他这个地位低下的侍卫。听到这,已经可以和王爷交差,过犹不及,更何况,他内心十分同情王蓁蓁,还是给她也留些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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