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把青梅嗅+番外(28)

作者:醉里插花 阅读记录

他对弄棋点点头,两人回到了寝殿的正门,再听不到里间的动静。

而帷帐内,裴远愈水润的唇顺着她的额头一路往下,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颌,渐至脖颈、锁骨,一直往下……

过了两炷香,裴远愈双眼灼亮,狂野如同猛兽烈焰,崔逢月睁着凄迷喜悦的眸子,迎接滚烫和她生命中蜕变的这一刻。

帷帐之中,重重叠叠锁住的是钗垂髻乱,绮态婵娟,颊似花围,粉颈花团,腰如束素,体热身颤;锁不住的是婉转低吟,魂销气促。

良久,裴远愈将崔逢月他揽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平息了她的战栗,轻声问:“适才听到逢月惊呼一声,是疼得厉害么?”

崔逢月嘴角上扬,一脸足意,只是嗓音有些喑哑,但语调中透出的明显是愉悦:“没有……还好。”

裴远愈以为她是逞强,准备开口承认自己的孟浪,却听到崔逢月眸光如流星般闪耀道:“不,我希望自己再疼些。再疼些,记住我崔逢月永永远远是远愈哥哥的女人。”

裴远愈身形一滞,心跳骤停。朝堂的争斗这些年,应付朋党之争,节度镇割据,他游刃有余;刑狱断案,他甘之若饴。而这一个月来,他经历了生与死,悲与欢,离与合,直至他性命攸关,心中始终没有恨,有的只是弄清原委,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不恨,到了今日,他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她,无论身份地位,不畏皇权,无所顾忌,对他情根深种,他的心才未坠入恨的深渊。

崔逢月看着他宽阔的肩背上小小牙印以及指痕,定是刚才她神志不清时候留下的,瞧着他不说话,揶揄道:“远愈哥哥刚才是耗尽气力,虽不疼,但想必累极了吧!?”

回过味来的裴远愈故意咬牙切齿道:“逢月不要自找苦吃!”

崔逢月笑意盈盈:“我怕远愈哥哥如今没有这个本事了吧!”

这是明晃晃地说他不行,士可忍熟不可忍。骤然将她压在身下,动作愈发暧昧,崔逢月的身体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悸。

她恍然大悟,本只是调笑,没想到他却当了真,推开他,连连道:“呜呜呜,不要了……”

宠溺暧昧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为什么?”

“我不行了!”

他起身固住她的双腿:“叫我瞧瞧。”俯身低头。

“不要……”

片刻,他抬起头来:“真的不要么?”再低头。

“不……不……要”

渐渐地,崔逢月的意识模糊,声音低迷含糊。

不到一盏茶,帐内的春情旖旎,浓烈得如同黄昏的晚霞,重重叠叠浓郁地铺满半天空。

末了,裴远愈在崔逢月耳边低喃:“逢月,我此生就你一个,裴远愈永永远远是你的男人。”

寝殿里并没有湢室(1),只放了个浴盆。裴远愈试试水温,虽凉了些,却还有些温度。叫她站在浴盆中,细细地给她清理,又仔细地把襦裙给她穿上,叫她坐在床边。

适才还大胆无比的崔逢月接受不了这样的坦诚相待,直到裴远愈将她牵到床榻坐下,还一直闭着眼。

裴远愈透出促狭笑意,谑道:“逢月如今知道害羞了,刚才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儿呢?”

崔逢月睁开双眼,瞧见他用自己用过的水清理,又羞得扭过头去不理他。

整理好衣裳,那个风光霁月郎艳独绝的裴远愈又回来了,满脸笑意地挨着着她坐了下来,却觉得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

不是那酒有问题吧?

崔逢月赶紧问道:“远愈哥哥,你怎么了?”

“只觉头有些晕,今日好好歇下,明日便无事了。莫担心。”裴远愈自饮酒之后就一直觉得恍惚,如在梦中。以他多年断案的经验,定是酒中下了药,不然他不会如此失控。

崔逢月让他转过身去,嘴里说着“别动”,然后从袖带中拿出一薄薄的刀片,整整齐齐地割下他一小段头发。

“远愈哥哥,待我归家之后也会割下我一缕头发,把你我的头发融入丝线中,结成同心结,坠在我买的平安扣上送与你,你悄悄藏着,无论你将来受什么苦,拿着它,便犹如我在。今日瞒下所有人,只说来探你,你我今日……之事,远愈哥哥莫要与第三人说起。现下我该走了。”大魏成亲那日,有此风俗,将各自头发结成同心,便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好夫妻。

崔逢月穿好深青色的大袖连裳,有些泪目。裴远愈一把将她来在怀中,狠狠地抱着,恨不得将她即刻揉化,好与她再不分离。

裴远愈无奈长叹了一口气道:“逢月委屈你了,安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去吧!”

崔逢月深深凝望了他一眼,看着他对自己挥挥手,狠狠心转身离去。

依照之前江侍卫所说,她狠狠拍了拍三下里间的房门,听到门外王蓁蓁拔步往外之声,紧接着是她拍了拍外间房门的声响。

片刻,外间的房门被江侍卫打开,弄棋立即入内,站在王蓁蓁身旁,江侍卫又将里间的房门打开,盖着蔽膝的崔逢月出来后,门又被锁上了。

“一事不烦二主,还请弄棋姑娘领着小娘子,一同出宫吧。”说罢,觑了弄棋边上他以为是崔逢月的王蓁蓁,看她脸色有些发白,不置可否。心道,崔大娘子定是气急了。

一路都很顺利,崔家娘子不哭不闹,只是一言不发,江侍卫想着这下可顺利与舒王交差了,但在永安门城门口,却出了岔子:王蓁蓁的门符找不到了。

虽有程振元安排,门符定是要交回的,不然监门将军也不敢人随意放出宫。

王蓁蓁自个儿也急得六神无主,有些哽咽道:“怕是落在了寝殿内!”

弄棋忙道:“江侍卫脚程快,不如你回掖庭找寻,奴婢与我家娘子和这位娘子到离城门稍远背人之处等着。”

这是个好主意,若是领着王蓁蓁再回掖庭,耽误时间不说,她身上的婚服过于引人注目,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若叫她一人待着她人生地不熟也容易出事,有了崔家娘子在一旁,不会出大的纰漏。

“如此谢过崔大娘子和弄棋姑娘。”

(1)湢室,就是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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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宫刑

江侍卫离去不久,在一背人之处,崔逢月迅速麻利地将身上的大袖连裳连同蔽膝等饰物换给了王蓁蓁。

“王家娘子,回去之后,就与你家郎主说事成了,其他的莫要多说。日后便把这事忘了吧!”

王蓁蓁郑重点点头:“妾谢过崔大娘子!”

三盏茶的时间,江侍卫去而复返,面色焦急。

弄棋忙迎了上去道:“江侍卫,门符找到了,娘子放入袖袋,适才慌乱,未能找到。”

江侍卫顿时松了一口气,王蓁蓁经历此事,神不守舍再正常不过。

四人顺利出了城门,崔逢月还是一言不发,径直上了自家马车离去。

崔府崔逢月卧房湢室里,只有弄棋一人伺候她沐浴。

崔逢月顾不得弄棋有些诧异的眼神,急急问道:“说说我入寝殿后你都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弄棋手上不停道:“果真如娘子所料,江侍卫与奴婢走捷径绕到寝殿后头,清楚听到娘子说得了皇

后娘娘相助,期间娘子似乎与裴郎君有了争执,但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弄棋手上一顿,崔逢月忙问:“怎么了?”

弄棋红着脸,指了指崔逢月的胸前。她低头一看,梅花点点,脸颊酡红一片。

湢室里沉寂得有些尴尬,弄棋忙开口道:“但后来奴婢与江侍卫都听得娘子说了什么‘不会’,再后便是便是……成事之后,奴婢就按之前娘子吩咐的,劝走了江侍卫。”

不会!他简直太会了!柔软之上的轻拢慢捻如同弹奏出一曲黯然销魂之曲,亦或是俯身低头如偷香粉蝶般餐花萼都让她有些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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